分卷阅读197_(魔道祖师同人)【曦瑶】潋滟惊鸿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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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7(1 / 1)

第二晚子夜,蓝曦臣应时赴约。这次直接还带上了硬要凑热闹不嫌事大的魏无羡,因怕是有诈,便留蓝忘机规规矩矩把守阵营。

薛洋挑了一块废墟角落坐下来,瞧见蓝曦臣,便远远招了招手,笑得阴冷又活泼:“泽芜君,别来无恙啊。”

苏涉只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不置一言。

蓝曦臣在十几步开外停住,谨慎没有往前走。便听得薛洋说——泽芜君估计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就在这里哭;后来他一定要去见你所谓的尸身扶棺回姑苏安葬。只是一具焦骨了,冒着生命危险非要去看。

蓝曦臣越听越不对劲,一开始还当是惺惺作态,到最后却多多少少辨出几分弦外之音来。他的手仍旧按在朔月上,眉眼间没有波动。

金光瑶那时和他说,不是我做的。他没信。

薛洋锤了锤自己的肩膀,目光落在蓝曦臣按着朔月的手上,自嘲笑一声:“我借着他的名义想杀你,你觉得这是为什么?他心乱,他不肯放手。”

蓝曦臣面色仍然微冷,听到此言瞳孔却缩了一下,唇抿得更紧,似在打探他这番话值几分真假。

话音方落,从他脚底废墟忽然伸出一只干枯嶙峋的手骨,紧抓着他的一只脚腕不放,薛洋心下冷笑一声,挥剑利落斩断,凌空跃起一步,周遭黑烟乍起,万鬼哭声渐响。一旁魏无羡转着陈情,似笑非笑:“无论真假,把你二人擒回去总是不错。”

一剑破碎虚空斩绝黑烟,苏涉入阵斩掠,冷光游弋间薛洋亦出降灾,剑挑符令,往后空翻几步,踏剑夺路而走。

蓝曦臣只听得他临走前似笑非笑留了一句:“其中关节,自是由泽芜君亲自揣摩定夺。”

魏无羡也没真想着把人给擒住,这些日子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能不动手就尽量规避,见苏薛二人是真走了,便收手转头问蓝曦臣:“如何?”

蓝曦臣一时难以做出定夺,只道:“先回去,思索之后再做结果。”

魏无羡以为然,和他一道往回走,临走前瞥了一眼酒楼废墟,斟酌着开口:“只是无论真相究竟如何,金光瑶都是钉死在通缉榜首的人,死罪难逃,泽芜君,你不可能护得住。”

蓝曦臣道:“……我知。”

“那当如何?”魏无羡似笑非笑,看得很通透,“他们不过是想利用你说服聂怀桑把金光瑶带出来。”

蓝曦臣仍道:“我知。”无非是把他当一个突破口,这是显而易见的伎俩,并不高明。只是问题并不在于高明不高明,而是在于他信不信。金光瑶和他说,不是我做的。他没有信,也不敢信。

魏无羡看出他的艰难,便适时闭口不多问,回想刚才的事情,想起一桩事情——他早有耳闻薛洋曾复制过他的阴虎符。方才降灾出鞘,剑尖所挑符令,虽说感应起来并不太像他以前的阴虎符,但竟拟足了四五分,薛洋调兵遣将需用此符,可此等鬼气却颇为熟悉。魏无羡总觉得这事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是何时曾在哪里有了这般印象。

此时严冬还未过,夜里冷冷清清,关外黑云压着月色不肯放。好容易钻出的一两缕光又立刻被风吹散了。聂怀桑带金光瑶离开的那晚下了雪,是从白天开始的,一直下到夜里没停歇。彼时蓝曦臣站在营外看着马车离开,军营火光星星点点,离了驻扎地就一片漆黑。夜里可见度很低,马车纵是行走在平川上也很快就没了影,它被肆虐的夜色吞噬掩埋。蓝曦臣站了许久,后来覆雪压肩,蓝忘机有些不放心,打着伞来找他。蓝曦臣便转身跟着他回营帐。温情给他送了一碗姜汤来,他喝完仍旧泛冷,手脚冰凉,心里总是想着白日里,朔月剑上血。

关外落雪是很常见的事情。魏无羡与蓝曦臣应邀前往酒楼废墟时仅是有些阴沉微冷,回时雪落星星。蓝曦臣有心事,自顾自往前走,一路上不再说话。

回到驻扎地两个人都很冻,魏无羡搓着手蹦蹦跳跳,整个人在冒冷气。温情见到了有些生气,两个人的身体情况都不见得太好,好不容易养出点起色来,自己非要去作践糟蹋,该打。

魏无羡捧着笑给温情赔不是,她扑头盖脸扔来一件大裘,脸上没颜色,只转身去给蓝曦臣把脉去了。

对着泽芜君就要温柔多了,至少不抓着人骂得昏天黑地,看看,这就是差别待遇。魏无羡裹着衣服,心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想,见着蓝忘机打着帘子收伞进屋,顿时又来了劲,扬头朗声喊了声蓝湛。

蓝曦臣这夜仍旧睡不好。半夜挑灯坐起闲翻卷,于情于理他不再与金光瑶有纠葛才是最好,可终究难过自己这一关。

第二天一早,蓝曦臣便打算启程回京城。前些日子刚走了聂怀桑,不过几天而已,又要走个蓝曦臣,难免要落人口舌。

魏无羡笑道:“众口悠悠难堵,泽芜君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蓝曦臣拱手回礼,淡笑应答:“蓝某的确抱恙在身,也不算偷闲。”

“很是,”魏无羡知晓他在开玩笑,瞧了一眼身边一言不发的蓝忘机,觉得他有些异常,便关心问了一声,“蓝湛?”

蓝忘机淡淡看了他一眼,重又看向蓝曦臣,最终道:“兄长多保重。”

蓝曦臣点头,便坐上回程马车。

走回军营路上,魏无羡还是忍不住问蓝忘机:“怎么了?你瞧着有些担忧?”含光君此人情绪无多波澜,魏无羡和他熟稔,这才察觉出他的一两丝异样;蓝曦臣约莫也察觉到了,只是离别在即,便不多说。

蓝忘机摇头,仍旧只埋头走。

魏无羡抱着后脑勺追上他:“你和我说说,我给你出出歪主意啊。”

“……敛芳尊的事,”蓝忘机弄了半天,惜字如金斟酌开口,“这件事情,兄长无法处理好。”

“怎么?你这么笃定他会把人救出去?我倒是无所谓,”魏无羡略微思索一下,“当时江府重建还是敛芳尊定的图纸,射日之征时府邸重修事宜也是全权交给了他,于情于理他对江家有恩;我不可能支持敛芳尊,但也不会把他的行迹透露出去。”

蓝忘机侧眸颔首,人情和君臣博弈,魏无羡睁只眼闭只眼自然是最好,但他不透露风声并不代表这件事情永远不会被其他人知晓:“……兄长终究护不住,顶多一时。”

魏无羡随口便问:“那能让泽芜君改变心意么?”他对上蓝忘机微哀的神色,心下了然,只喟叹一声,“也对。”

蓝曦臣这人很好说话,温和有礼,谦礼不争,世家公子第一的称号决不是浪得虚名随随便便安上的;只是在有些地方,他偏执得过分,总是想着要去争取,甚至是飞蛾扑火那般,撞了南墙还是不肯回头。这很难得,却也很要命。

昨夜蓝忘机半夜去找蓝曦臣;蓝曦臣没有睡,掌着一盏烛火在桌边看古籍,约莫没看进去几个字。

蓝忘机心里隐约有个猜测,毕竟是亲弟弟,有些事情一猜就很准——蓝曦臣一早就打算要回京城。他觉得不是太值得,真假不辨,又恐养虎为患,险象环生,何苦何必。

蓝曦臣问他,若换是魏公子呢?他冷目回答,魏婴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蓝曦臣便笑了,当年隐安山与射日之征中魏公子失控时,忘机何尝不是竭力相护?蓝忘机沉默片刻,只道失控非他所愿。

话题聊到这里就聊死了,这些事情上各人都有不妥之处,覆巢之下无完卵。可无论是谁,只要活着就都有私心,但凡有红尘杂念,便无法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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