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沉声道,“剑!”
晋千帆道,“疏狂不就在你手边吗?”
花孔雀本不想提起那事,但冰河快到了一直瞒着不说也不是事,于是视线四下游移别别扭扭道,“不是疏狂,是......醉歌!”
“醉歌?”晋千帆摸着下巴思考,“醉歌,这名字真熟悉啊!”
君承朗声道,“醉歌,青锋长剑长老武陈谷的剑,武陈谷去世后传给了大弟子武曦。”
“哦!”晋千帆不怀好意的笑了,“武曦啊!这名字我就更熟了。你不是把他给杀了吗?”
闻言,君承面上无悲无喜,搁在膝盖上的手却不着痕迹的攥紧了些。
花孔雀叹气道,“当时的情况啊!你不在场,你不知道那是一个令人措手不及啊!”他换了个姿势挺了挺腰,继续道,“我和武曦正打的兴高采烈呢!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群黑衣人,是又放迷烟又射箭又搞偷袭的,想想都害怕。不过虽然都蒙着面,剑也变成了软剑,可我还是认得出他们的身法,正是青锋长剑的功夫。”
晋千帆道,“你都认得出,那武曦肯定也认出喽!”
花孔雀点点头,砸了咂嘴不忍道,“当时那小青年心都要碎了,说了句要与青锋长剑断绝关系,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叫一个可怜啊!”
晋千帆道,“武陈谷和掌门关系不好,武曦是武陈谷的亲传弟子,自然要赶尽杀绝。”
花孔雀瞪大了眼睛道,“你也猜到了,武曦也是这么想的,觉得他师父的死因不单纯。”
晋千帆捻了捻耳旁的碎发,懒洋洋的说道,“你怎么跟武曦关系这么好?”
花孔雀道,“这不就是后面发生的事了,武曦倒想走,可都是人,他也走不了啊!然后我俩就不可避免的合作了一把。唉!武曦念情没伤人命,可那些他饶过的人却玩阴的搞偷袭,我开始没防备吸了口迷烟,武曦为了救我......那剑就掉冰河里了,紧跟着他也被砍了一剑掉进去了。”
晋千帆了然道,“变色龙说你从冰河回来后就十分勤快的把一年要干的活一个月都干完了,是为了照顾武曦吧?”
“要不然说那冰河只有你能下呢!武曦那么个强健的大小伙子一连病了七八天,反正我是不敢下去。”花孔雀道,“毕竟是为了救我那剑才掉的,不说是把绝顶好剑就说是自己师父亲手传的,我怎么说也得给人弄回来吧!”
晋千帆痛快应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花孔雀凉凉道,“当然包在你身上,我给你当了那么久的苦劳力。”
晋千帆笑道,“瞧你,小气鬼!”
晋千帆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不经意转头却对上君承探究的眼睛。
晋千帆只听得心里咯噔一声,暗叹糟糕,和花孔雀聊天深入一时忘了遮掩。君承博闻强识,青锋长剑和凤泣梧的事情连酒馆里那些无聊的老男人都知道,君承是肯定也清楚的。
完蛋!一个月不到他就暴露了。
他是干杀人保命这活的,君承会不会嫌弃他啊?
然后就不和自己同行了!
啊!晋千帆心里在尖叫,他不要君承离开!
晋千帆突然去拉君承的手,可是同时君承已经起身往后面的马车走去,晋千帆直接往后仰倒,磕到了脑袋。
君承赶紧扶起他查看有没有伤着。
晋千帆的脑袋在君承的胸口处,借着火光,晋千帆可以看到衣衫上的绣线,密密麻麻的。
再往上是君承纤细的脖子。
君承的身上有淡淡的竹香,不浓只有距离很近了才闻的出。
晋千帆觉得自己快要醉死在这清幽的淡香里。
“还好,没事。”
上方传来君承清朗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神。
但君承姿势不变,正温柔的揉着他的伤肿。
晋千帆双手微微抬起,快要环住君承的腰时,就听身旁响起十分讨人厌的呼噜声。
原来花孔雀早就懂事的回车里睡了,只是这呼噜声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结果是晋千帆把手放下了。
而君承的手指却越发温柔了。
晋千帆的头早已不痛了,但他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