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不准输给其他人。”

第十六章Chapter.16

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然而白鸦仿佛封闭听觉屏蔽了那些闲言碎语，淡淡地瞟了堂一眼，自顾自地朝着仪器走去。

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愣在那里，直到傅文催促他加入战斗，他才如梦初醒般小跑几步，跟上白鸦。

模拟战斗的一大好处就是除了精神会有些疲惫不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烈焰再度回到堂的手中，凭着无穷无尽的活力，他的精神在迅速恢复。

熟悉的精神触须从背后搭上他的肩膀，意识那一头染着的冰凉抚平他之前因光而窜上的火气。

“白鸦，我……”堂刚开口就被向导直接封了嘴。

“别多问。”他的声音一如当初第一面那样冷淡，“听我的。”

“……好。”

他知道少年会给他答案。

睁开眼睛的时候堂被吓了一大跳。“白白白鸦！为什么我是浮在空中的啊！”

脚下不是他熟悉的暴烈熔岩或者是那片极光，而是由无数1和0组成的数据空间。堂因脚踩不到地而慌张地挣扎，却发现自己什么也碰不到。

秋葵在对面看出了他的窘迫，“若是从来没有合作过，还是不要在全塔面前丢脸的好。”

“这是……你真正的样子吗？”被秋葵嘲讽的堂强迫自己慢慢镇定下来打量周围。白鸦为了他才出现在这里，自己不能让白鸦失去对他的信任。

“是作战的时候才会采取的特殊形式。”白鸦抬眼冷冷望着对面笑意盎然的秋葵，“还记得小绿帽传说的操作吗？”

“呃？当然……提那个干什么？”

“现在你就是小绿帽了。”

他话音刚落，整个精神世界突然飞速转动发出一阵灿目的炫光，堂被晃得不自觉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又回到了那片碧绿的青草地。他的眼前浮现出类似游戏界面的场景，甚至连对面的秋葵和伽罗头上都顶着血条。堂低头看向手上的烈焰，竟然还为他贴心地判定了攻击力数值。

白鸦身上出现过太多的不可能，堂现在已经被震惊到麻木了。他开始意识到当初对这个少年的了解有多么的粗浅，而自己又是多么狂妄到令人发笑。

“我能再看一遍游戏说明吗？”一切实在太过熟悉让堂快要忘记这是最终决战，他甚至忍不住向着看不见的人开了个玩笑。

“当然可以。”

令堂没想到的是，空中真的浮现出类似辅助界面的窗口。伽罗和秋葵的身上都有数个小红点，数条光路通向他们的方向，其中最亮眼的一条直指秋葵眉心。

是向导用分析能力制作出的行动方案。这作弊手段实在是太过明显，以至于堂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我很喜欢。”

那一头半晌没回应。短暂的空白后是一声轻笑。

“那就将这场双人模式打到白金吧。”

“秋葵，怎么办。”伽罗眯起眼睛观察堂的神情变化，“白鸦好像很认真。”

“无所谓。你难道忘了这场战斗最初的目的吗？”

“当然不会。”伽罗伏低身子做出备战的姿势，黑色双剑在他的手中集聚成形，“因为我们已经赢了。”

“没错。”秋葵微微一笑，“从踏入场开始，他就把自己彻底输了出去。”

阳光覆盖的草原与冰冷的金属监狱相碰撞的那刻战斗就开始了。堂明显地感受到了伽罗的不同：相较于之前完全受秋葵指使的暴力蛮横冲撞，他更多地开始作为一个哨兵战斗。伽罗熟知堂的每个招数，双剑在他手中比单手更灵活。但在白鸦的辅助视角下，伽罗的动作在堂眼里几乎被分解为图像。

“该避开就避开。减少HP损失。”白鸦的声音传到他脑海里，“这个状态下的伽罗输出不高，但血厚，不要和他打消耗战。参考你对战零音时候的方法，最好的策略就是一口气猛攻到底。很符合你的风格。”

“你果然一直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