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在警局的家属有什么工作上的合作吗?利益关系?”
“一个档案科,一个鉴证科,刑警队长,一起工作,小合作可是多得数不清啊,但是这应该构不成谋杀动机……”
灯光从屋子里射出,姜海诺走进现场。
茶具搁置在客厅的茶几上,两个精致的杯子乘着泛黄的液体,茶叶轻轻飘浮。
“还喝过茶……这么说,有正当理由进入屋子。”
“认识的人?”
“当时家里只有受害者一人?”
“是。”
“可以至晚上入屋的熟稔程度或具有一定身份或正当理由入屋的人员……”
“已经派人调查通话记录了。”
两人走进卧室。现场鲜血一地,受害人上半身趴在梳妆台上,工作人员举着大相机忙碌拍摄,闪光一片。
“从迹象来看,是在卧室内被杀,挣扎迹象不明显。如果是认识的人,那么应该比较亲密,才能进入卧室行凶。如果是不认识,那么受害人警惕心应相当低才能被偷袭成功。那么,当时她在做什么呢,被袭之前……”
姜海诺走近受害者,目光游移着搜索。
“有了……”他带上手套,伸手把一只微开了少许的抽屉拉开,里面滴落着鲜血。“被袭之时它是打开的,所以血才溅了进去。那么……”
“她正在翻看抽屉里的东西。”汪警官接着道,“所以发现不了身后的人。”
“可能……但假如当时是在安静的环境下,仅仅是翻看东西会察觉不了身后有人靠近吗?除非是对那人完全没有戒心。”
“但是如果和之前的案件连接起来,岂不是每个受害者都与凶手有相当的交情?”
“最大的疑问就在这。”姜海诺咬了咬唇,“也是凶手如何入屋的问题。案发时间是?”
“初步观察受害者死亡时间在五小时之内。”
“都是在晚上,应该是避人耳目吧,前两起也没有任何目击证人。而且袭击之时都只是妻子一人在家,即是要算好时间避开其他人,再就杀人手法,相当纯熟,这都说明是完美地计划好的。看来我们遇上不简单的家伙了。”姜海诺揉了揉眉心。
“说起目击,海诺,你家住在附近吧?”
姜海诺转过身,正好对着卧室的大玻璃窗,清晰看到窗外,他伸手指了指,低沉地说:“就在对面。”
楼下警灯依然起闪一片。姜海诺却看着某处出了神。
“啊……”他猛然一拍头。
汪警官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发现。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闯入视野。
“阿却……”姜海诺看见来人松了口气,行迹匆忙地经过他身边,“交给你了……”也不顾身后人的惊讶,转身冲出屋子。
怎么就想不起了呢?怎么就忘记了呢?……
前夜。
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一停,整间屋子就静了下来。
姜海诺以接近大字型的姿势扒在床上,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中,呼吸变的困难却舒服得不想挪动。
周景深从浴室走出来,看见姜海诺的样子,伸手狠狠拍了下他仅着一条内裤的屁股,“记得吗?”
姜海诺小小地抗议一声,“什么事啦?”声音蒙在被子里,传出来变成闷闷的。
“你生日,白痴!”
“那怎样?”他醒悟了一下,却还是懒得动。
“早点回来。”
“嗯。”
“不要像上次那样。”
姜海诺没有出声,他想起上一年过的生日。勾起伤心事,有点难受。
“喂……”周景深躺在他身上,把头深深埋在他颈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