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的。那——拜拜。”
“嗯。好的。啊!不!等等!那个……我晚上也不来了,我晚上直接回家。”
“好,好的。”
“拜拜。”
“拜拜。”
挂了机,我不由长叹一口气。
“谁?”
“我……亲戚家。”
路上,我又不自觉地叹了两次气。
陆寻推开好开心的玻璃门,转头说道,“你这到底怎么了?”
找一靠窗口的干净桌子坐下,我搔了搔头皮,“没事。”招服务员点菜,我要了个辣鸡饭和红豆糕,陆寻则要了意大利粉和炸鸡。
“怎么,最近想我?”
“我他妈寂寞啊……”陆寻看着窗外难得地甚是落寂地说。
“你马子呢?”
“唉……还不是那个鬼样。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子。”
“哇,厉害,已经能总结出规律了。可以毕业了。”
“你少损我……不过还是兄弟最舒心。”陆寻一副颓废样。已经与普通的绝望单身族一般说出类似于友谊最高的□话语来了。
“放得下就再来过好了。”没有经验我一向在这方面只是充当说废话的角色。
“无论多少段都是这样子。”
傍晚随便吃过一个牛腩河粉就到了车站。
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地暗,身上开始越发地冰凉。打了好几个来势汹涌的喷嚏,想起昨晚在叶尝家坚持睡地板后,半夜冻醒了两次。
车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上车以后向隔壁女孩子借了张纸巾好歹止住了更加汹涌的鼻涕。
舒舒服服地快入梦的时候,却要转车了。我缩着脖子下了车,寒风刮着脑门。接着泪腺也崩溃了,哗啦哗啦地飙着泪花。
好不容易等来了车,上车后发现这车和刚才那车差远了,全方位地钻进来风,金属座椅以惊人的速度吸走附近所有生物的温度。
我闭着眼睛缩成一团。
风的声音,引擎的声音,换挡的声音。叶尝的声音。
首先出现在我的意识中的是叶尝清澈的语音,然后才是他的人。
“城。”
他在我身后发现我,随即坐到我身边,低下头看着缩成一团的我。
“昨晚着凉了?”
“嗯。”我哼了一声。
然后睁开眼睛。
这不过是顺着思绪的脑海自然成像,简单说,就是白日梦一种。
但是——
为什么还是他?
闹铃响的时候,我尝试一手把它拍停。只有空气,然后磕到硬物。然后连疼痛也是那么疲惫无力。
我斜眼瞥向房间那头的书桌,闹钟在上面,像是在隔着重洋的孤岛上。我闭上眼在睡窝里听着闹铃一阵一阵地响。
最后提气坐起,下床,头很重很重,我深深吸入一口气。
怎么回事?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