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踢了被子感冒了,顾家勇从来都不会让他去看病,还说这些事情都是他活该。
和别人家狗狗玩的时候,很开心,经常笑,顾家勇说不许他笑。
可是他真的好喜欢和猫猫狗狗玩儿,顾家勇只会在第二天,扔给他这些猫猫狗狗的尸体。
温润的气息在幸白的身边徘徊,久久不曾散去。
幸白整个人都在发抖,看起来害怕极了,嘴巴已经变成了惨白的颜色。
“幸白,没事。”有人轻轻的抱住了他,这个人的怀抱很温暖,幸白就像是被困在潮湿的,没有一丝光亮的山洞里,跌跌撞撞,意外的看到了一束光芒。
幸白想要去靠近这种温暖。
所以,幸白乖乖的不动了,甚至还主动的向那个怀抱蹭了蹭。
祁城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的有些上头了,现在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偏偏这个时候,幸白这家伙又这么主动……
“抱抱。”
梦中的幸白在喃喃自语。
无论是顾家勇怎么惩罚他,怎么吓唬他,他母亲总是对他很好,他每次委屈了,都会跑过去跟他母亲说声抱抱。
只要他说声抱抱,他母亲就会搂着他转圈圈,陪着他睡觉,给他讲好听的故事。
——
灯红酒绿,一片昏沉之中,有人打了个响指。
声音慵懒的笑道:“三,二,一。”
“怎么了?”
“开始了。”
“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歌舞的声音不绝于耳,将两个人淹没在这种纸醉金迷之中。
——
祁城对幸白突如其来的抱抱感到一阵惊讶,转而靠近了幸白,流苏眼镜划过幸白的脸颊,冰冷而又舒适。
“唔……”这种触感扰的幸白半梦半醒。
“你他妈可真是个人间尤物。”
祁城笑了下,然后取下了自己的流苏眼镜,彻底脱下了祁家公子哥的伪装变成了一头深夜觅食的野兽。
就在这个时候,幸白突然惊醒了过来,突然意识到祁城的动作,“祁城你干……”
祁城把手指放在幸白的嘴边,轻轻的划过,“嘘,别闹。”
“不是。”幸白偏着头抗拒说:“你喝多了,你先放开我。”
但是已经晚了,祁城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幸白手受伤了,也不能抵抗。
几个小时的反复折腾后,幸白的眼皮子已经不停的在往下拉了。
终于,在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祁城没了动作,幸白这才在奄奄一息中,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祁城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身上一阵腰酸背痛。
他想伸个懒腰,结果自己却被人给抱住了。
祁城转头一看,幸白正躺在他的身边,眼睫毛上还停留着似有若无的眼泪,但是嘴角却上扬着,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
祁城没有叫醒他,而是轻手轻脚的自己先起来了,去洗漱了一圈之后,就着昨天的衣服穿戴完成了。
又从幸白的手上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打好了领带照了下镜子。
……
祁城扯了下自己衬衫的领口,一块红色的东西格外显眼。
昨晚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随着祁城意识的清醒,像电影胶片一样,不断的在脑海中放映。
祁城想着,幸白这个人还真的是,幸白这个人,可真的是野,打架野,晚上也挺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