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_春江花月夜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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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1 / 1)

他站在我的跟前,弯著腰,面目狰狞的凝视著我,左手还捏著我的下巴。我昂著头吃痛的盯著他,他不可能是为了跟我说这几句话特意捉走我的,一定是有什麽原因。即使他知道今天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他大不了可以告诉丰逸文,好让他来惩治我,可是现在他却把我带到这间破旧的小茅屋,无非就是不想让丰逸文找到我。我开口问道:“陈远深,你把我捉来是做什麽?”

他微微一笑的反问:“你这麽聪明,还有什麽不知道。”说实在,我和他只打过一次照面,还是在回府的路上,而且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第二次就是今天躲在书房墙角偷听,我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当面说话。第三次就是现在,正面对面地对峙之中。我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倘若是杀人灭口,他早就动手,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我捉到这个破破烂烂地茅房,更何况到现在他连根汗毛也没有动我一下。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我说道:“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麽。”刚说完,他瞪著一双怒目,一巴掌的扇了过来。我的脸顿时变得火辣火辣的,像烧过一样。我被他打得有点偏头。转了回来,我低著头啜了一口唾液,然後听到头上陈远深冰冷的声音。他说:“好,我就告诉你。我要你把属於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愣了一愣,抬起头,两眼茫然的瞅著他。我什麽时候拿了他的东西,莫非是丰逸文无意中给我的?可是也没有,那一幅《雪梨花》是他为了我亲手所做的。难道他也喜欢丰逸文?不会吧!他都四十来岁,丰逸文才二十五六左右,怎麽会?

“别用你那龌龊的眼光看著我,我和丰逸文没有什麽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那究竟是什麽?

他弯下腰,呲著牙说道:“别用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表情看著我,我生平最恨这种人。明明知道,却装作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样子。我再问你一次,你把东西藏在哪里了?”在脑海中走了一遍,我依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东西。我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还没说完,我的脸又挨了一掌。他怒火中烧的说道:“江隐月,别敬酒不喝喝罚酒,我没有什麽耐心和你磨,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把账簿藏在哪里?”

账簿?

我什麽时候拿了他的账簿?

我说道:“我没拿过你的账簿!”

他两眼发红的瞅著我:“你再说一次!”我又重复了一遍,可他还是不相信。我真的没有拿过什麽账簿。而且还是他的呢!

他冷冷地说:“既然你不愿意说,我自有办法撬开你的嘴。”他大喊了一声,“来人。”刚刚走出去的五六个人立即推开门,走了进来。那个棕色上衣的男子走到陈远深的旁边说道:“爷,有什麽吩咐?”陈远深指著我淡淡的说道:“小伟,给我用刑。”小伟转头看了看我之後,又回过头的看著陈远深说道:“爷,要用什麽刑?”

陈远深眼一眯,轻声的说道:“难道还不知道是什麽吗?”小伟笑了两笑说道:“爷,小的知道。”然後他伸出手指著我,那些人立即走到我的两旁。他们每个人手里还拿著一条棍棒。小伟见陈远深点头之後,他立即命那些人行动。我被他们用力的推倒在地,整个人顿时趴在地上。还没有缓过来,他们就拿著手中的杖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我的身上。

我咬著牙,忍著痛。

过了好一会,陈远深挥了挥手让他们停了下来。他又走到我的跟前蹲了下来劝道:“隐月,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只要告诉我账簿在哪里,你就不用受这些杖刑。”我仰起头看著高高在上的陈远深,呲著牙说道:“我从来也没有什麽账簿,更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陈远深青著脸说道:“给我狠狠地用力,直到他开口为止。”

一下又一下。

我看到杖子一下一下的在我的眼前飞舞,也看到站在我前面陈远深怒气腾腾的盯著我。可我真的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他说的是账簿,可我从来也没有拿过什麽账簿,连一张关於账簿的纸我也不曾碰过。看他如此上心,我感觉这本账簿对他极为重要。或许就是他的致命弱点。

痛楚一点一点的累积,视线一点一点的模糊。我全身上下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或许时间久了,麻木了,再也感觉不到。

头一沈,眼一黑,我又晕倒了。

☆、第六十二章江昔照

醒来的时候,依然全身湿透,脸上还挂著几滴晶莹的水珠。从额前的碎发一直向下滚落在红肿的脸颊,把胸前的衣襟也沾湿了。黛青色的衣服被染成墨绿色,衣袖上的青莲也似乎从水里捞起来,湿湿的紧贴著手腕。

我咬著牙,忍著身上刺骨般的疼痛,微微的睁开一点眼缝。只见脚下一大片斑斑驳驳的水迹,以及一双黑色!亮的平底靴子立在我的跟前。还没有抬头细看,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往上拉扯著。陈远深捉著我的头发,我的头不自然的仰了起来。他微微一笑,轻声的说道:“已经一天一夜了,江隐月,你想通了吗?”我吃痛的昂著头,只见陈远深一脸严肃地盯著我看。我冷笑的说道:“想通什麽,我什麽也没有想。”刹时,他的脸又青了起来,手又加了一道力。我咬著牙,眼睛往下瞪著他,轻蔑地一笑:“怎麽?你还想打我?”陈远深愣了一愣,左手微微的松开。

头刚低下去一点,陈远深又恢复过来,一掌的扇在我的脸上。本来红肿的脸又多了一个五指手印,我的嘴角顿时流出一丝血丝,一点一点地滴落在我的湿嗒嗒的衣服上,晕开了一朵朵娇嫩欲滴的血莲。我的手依然捆绑在身後,无法擦拭嘴边的血迹。我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一股腥甜的味道袭上心头。陈远深咬牙切齿的盯著我,似乎要把我吃进肚子里面。他厉声的喊道:“江隐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爹临终前给你的那本账簿你放到哪里去?”

我爹的账簿?

我微微一怔,霍然的抬起头,满脸疑惑的盯著他看。原来他要找的那本账簿是我爹的。既然是我爹的,怎麽会是他的东西?况且我爹自从离开了扬州之後,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怎麽会有时间特意回家一趟把东西交给当时年幼的我呢?而且还是这麽重要的账簿!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陈远深,他的眼瞳如火焰般熊熊燃烧,刺得我眼睛有点疼痛。我别过头,看著门外透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不知道我失踪之後,他们有没有出来找我?特别是昔照,我本不想让他担心,可是现状却不得不让人担忧。

还有丰逸文?他呢,有没有派人出去找我呢?

就在我沈浸著自己的幻想之中,陈远深忽然伸出手钳著我的下巴,让我的双眼不得不直视他。他面目扭曲,如地府中的阎罗一样瞅著我。他狠狠的说道:“还嘴硬?来人,继续行刑。”站在陈远深身後的小伟心悸的瞟了一眼一身血污的我,说道:“爷,他这个样子,还能打吗?”陈远深冰冷地盯著小伟,小伟的身体颤了一颤,连忙应声说道:“小的知道,可是杖刑恐怕不行了。”陈远深眼一眯,声音往上提的说道:“是不行,还是你想代替他是不是?”

小伟赶紧跪在地上磕著头惊颤的说道:“爷,小的糊涂,不知道分寸,望爷见谅。”趁著陈远深还没有生气,他立刻转过头向著身後的打手们的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几个过来,继续打,打到他开口为止。”

“是。”

他们又开始的新一轮的杖打。一下又一下,我看到杖板上自己流出来的血迹。有的已经干涸,变得黑红,有的是刚刚沾上的,还透著一股腥味,滴落在地上。旧伤加上新伤,我的身体仿佛随著落下的杖子一点点的被抽空,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即使很痛,可是心里一想到丰逸文会来救我,我就觉得身上就没有那麽痛。因为有希望,才不绝望。

打了一段时间,陈远深觉得他们不够劲,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盆盐水,从上到下浇在我颤颤发抖的身体。我呲著牙,忍著身上剧烈的疼痛。被盐水滑过的地方仿佛被火烧,一点一点啃食我紧绷的最後一点意志。

“嘶”的一声,我的伤口又裂开了,如十大酷刑中的剐刑,用刀一片一片割开我的肉。我咬紧牙关,即使把嘴瓣咬得出血,腥甜的味道又一次的流入嘴里,仍然不发出一丝一毫疼痛的呻吟。陈远深看著我,好生的劝说道:“隐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用受这些罪。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像什麽,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身的伤痕。不知道二爷见到了会有什麽感想?”

我吐了一口血,笑了笑说道:“即使你把丰逸文搬出来,我还是那一句‘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麽!’”

陈远深没怒反而笑了起来,轻声的说道:“你不说是吗?来人给我用力的打,狠狠的打。”

他们又继续,一下又一下使劲的往我身上打。从头到脚,我知道自己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可是我不觉得疼痛。眼看他们的杖子又往下拍,又往上提,我仿佛听到自己的肉体被打成破烂的声音,以及眼睛似乎也看到自己的肉随著杖子的拍打飞溅出来。

我不知道陈远深要那本账簿做什麽,但我隐隐的感觉到这本账簿和他自身有莫大的关系。或许上面记载的正是他的犯罪,以至於这麽著急的想要。

而且就是这一本账簿让我爹惨遭他们的毒手!以及我的家灰飞烟灭!

过了一会,忽然有个小厮从外面走了过来。他向陈远深问好之後,就靠在他的耳旁轻声细语。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当我看到陈远深脸上不知不觉的浮现的笑意,嘴角还轻轻的往上轻扬,我的身体就不经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扬了扬手示意那小厮下去,然後转过头,直盯著我微微一笑:“隐月,这是我给你的最後一次机会,告诉我账簿在哪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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