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深信,人活着就有希望!
汽车到了锡尼河,我看到很多用毡子围起来的灰白色的帐逢,这是布力亚特牧民的家。同时我注意到,同行的两位年长妇女脸上都露出欢愉之色。是啊,回家的感觉真好。在这一刻,我的心情莫名地灰暗。
下车后,我帮两位大婶将随身物品卸到地面,其后自有她们的家人朋友前来迎接。我裹了裹军大衣,微笑着谢绝了她们邀我至家做客的好意,迎着刺骨的寒风,在青黄杂糅的草地上迈步疾行。
没有准确的目的地,完全是信马由缰。
我知道漫天撒网不如攻其一点,可问题是,谁能给我这个点?谁能告诉我桃花的具体方位?阿基米德曾经说过:“给我一个立足点和一根足够长的杠杆,我就可以撬动地球。”很多人把这句话捧为经典,事实是,阿基米德的老婆长得圆墩墩,像只皮球,而且性格凶悍无比,常常把阿基米德扫地出门,令其露宿街头,因此他老兄愤愤不平,发明这句话来影射自己老婆。所以说,这句话没什么可牛的,这样的话我也能说:给我一匹快马和一根足够长的缰绳,我就可以飞奔月球。
月球,月亮也。我深爱的桃花,就是我心中的明月。唔,我是太阳——据说想做太阳的人都会疯掉,可是只要能跟桃花在一起,疯掉又如何?人非圣贤,孰能无疯——桃花是月亮,我们在一起那是天作之合,满天的繁星,全是我们膝下调皮的儿女……
正如那首歌所唱——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涨
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
(……)
我等待我想象我的灵魂早已脱缰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看见的看不见的
瞬间的永恒的青草长啊大雪飘扬
节奏响起煽动了想象
让摇曳的身体开始开始思想
马头琴悠扬马奶酒穿肠
我的爱情奔跑在呼伦贝尔草原上
你的善良我不能不能抵抗
你的纯洁将我的心紧紧捆绑
oh你的笑容让我找到了最后信仰
美丽的月亮你让霓虹黯淡无光
我绝对相信,这首歌就是为我和桃花量身订做的。这世上再也没有旁人,能够比我们更适合聆听这首歌了。
可是现在,我只能形单影只地奔走在茫茫的草原上。夕阳西下,又是一日过去。如血的残阳里,我在为选择投宿东边牧民区还是西边牧民区犹豫不决。地平线的剪影中,浮动着我孤独踟蹰的影子。
《诗经》的《邶风》有首“静女”:“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踯蹰。”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有位很正点的淑女,说要在城墙的角落里跟我约会,等我赶到之后,却发现被她放了鸽子,于是我就挠下满地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