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之前多么的累,在看到这两条短信之后南宫神翳却是精神陡然为之一振。
驱车到认萍生居住的地方,南宫神翳嘴角一直是上扬的。
这里离大学不远,认萍生嫌学校的公寓楼有门禁,而他一做起实验来却又是从不管时间的,翻墙的次数多了,他也就烦了。
南宫神翳不依不饶地想要认萍生搬过来和自己住,认萍生却是一点也不肯松口,理由倒是很充分的,南宫神翳的家离学校太远,一来一回耗在路上都要不少时间。
他说得头头是道,南宫神翳心里却很清楚,还是不肯与人太多过亲近啊。也罢,南宫神翳敛了失望的情绪,便帮着认萍生到处找房子。租金太高的认萍生不要,他坚持要自己付房租,南宫神翳却又不舍得让他住环境不好的地方,所以找房子这事也耽搁了不少时间。
后来总算是找到了,便是南宫神翳现在到达的这小区。
也不知道他睡了没,南宫神翳一边掏出备份钥匙一边想着,钥匙孔转动的声音并不大,听在南宫神翳的耳里像极了一首歌,叮叮咚咚清脆得很,也很撩人。
屋里很安静,落地灯昏黄的光芒照得人心里也暖暖的。认萍生不喜欢黑灯瞎火,纵然是晚上睡觉,客厅里也是要留一盏灯。南宫神翳笑笑,那个人可知道,他这样的习惯带给了自己多少的慰藉?
偌大的一座城市里,夜晚栖息的时候,总算不用独自面对那未知的黑暗。
轻轻推开房门,认萍生并不在卧室。南宫神翳转身又进了书房,只见台灯下那人正趴在桌上,旁边都是一些厚得可以拿来当枕头的书,七零八落地摊开。
不过几日未见,认萍生看起来就好像有些不一样了。额发长长了些,零散地搭在前面,眉眼被遮住了,看得并不分明,脸色倒是还好。南宫神翳松了口气,轻车熟路地拉过认萍生的一只手,把他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可是将认萍生放在床上安顿好之后,南宫神翳的眼睛却再也移不开去了。
睡得无知无觉的人一脸纯良的无辜,和醒着的时候截然不同的表情,撩得南宫神翳心里痒痒的,手也痒痒的。
床上这人非常可口。
这是一句陈述句,表述的是某人的主观认定。
南宫神翳从不压抑自己的欲望。
这也是一句陈述句,表示的是某人的客观恶行。
认萍生睡得迷迷糊糊中,只觉唇上传来熟悉的微凉触感,尔后便被那温热撬开了牙关,翻江倒海的肆意索取,几乎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醒了过来。
一把推开压在自己身上正啃得不亦乐乎的人,认萍生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散落地上,而身上这罪魁祸首却仍旧是衣冠楚楚的人模狗样。
第十五章
“你喝酒了?”认萍生皱着眉头问道,南宫神翳只是嘴角噙笑,也不回答,饿狼上身似的又扑了过来。认萍生被这欺身逼近的气息席卷得骤然无措,却是没有闻到酒味,便推开南宫神翳,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既没喝酒,耍什么酒疯?”
南宫神翳被三番五次的推搡开,赌气似的抱怨道:“好几天没见,你就不想我?”说罢还将下身一挺,暧昧地摩擦着已经是赤身裸体的认萍生。
认萍生脑袋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顿时有些庆幸这卧房的灯光昏黄得很,不然南宫神翳一定会看到涨红了脸的自己——也不知为何,认萍生于床事上总是保守得紧,南宫神翳稍一逗弄他就会脸红,而这个衣冠禽兽似乎又很爱看他脸红,每次剧烈运动时都要讲一些没脸没皮的话,直逼得认萍生恨不能将整个脑袋都埋进枕头里。
“就算想,也不用想到床上来吧?”不自然地将偏过了头,躲开南宫神翳炽热的双眼,认萍生的声音低得像蚊子一样,抵着他胸膛的手却是一点也没放松。
南宫神翳瞅准认萍生偏过头去的机会,一把将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控住,就势压在枕头上方,一手利落地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看上去一气呵成,显然是成习惯了。
认萍生没想到这人会用强的,也不甘示弱,翻身就要坐起,心里还愤愤想道,总不能每次都让这家伙得逞。
南宫神翳是知道认萍生的心思的,就着他的挣扎便反手一拨,身上的衣服早就不知所踪了,肉体之间的摩擦也就更加火热。认萍生的力气稍逊了些,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对着南宫神翳的小腿就是一脚。南宫神翳一个不留神,被踢了个正着,夸张地哀嚎了一声,南宫神翳皱着眉头抱住小腿问道:“你谋杀亲夫啊?”
那可怜兮兮的惨样成功的让认萍生愧疚了起来,他连忙拉过南宫神翳覆在小腿上的手,查看着自己提到的地方,担心地问道:“很痛吗?”
话音未落,认萍生就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因为他又一次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南宫神翳趁他低头的空档迅速将手搭在他的腰间,两人之间的缝隙瞬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认萍生懊恼地想要挣脱出来,南宫神翳的另一只手适时地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力度还不小。
那是近乎啃噬的深吻,认萍生恼了,狠狠地朝那还在兴风作浪的舌尖咬了下去,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里。南宫神翳却仿佛更加兴奋了,有样学样地咬住了认萍生的舌头。认萍生怕这人耍起狠来也咬他,忙不迭躲闪着,不料南宫神翳却只是轻轻含着,像是噙着什么宝贝似的,慢慢地吮吸。认萍生被这个突然加深的吻纠缠得有些意识不清,一时竟忽略了南宫神翳那抵在自己身后的手已经迅速地滑了下去。
惊呼从唇际溢出,南宫神翳总算是放开了认萍生的双唇,见那往日总是苍白没有血色的所在现在有些晶亮的红肿着,南宫神翳体内那股欲火愈发旺盛了起来,做着扩充的手更是殷勤地向内伸去。
南宫神翳的手指侵袭进身体的那一刹那让认萍生的整个背部都弓了起来,只能含糊不清地说道:“轻……轻点……”南宫神翳将吻延伸到了认萍生的颈窝,锁骨处,又来到胸前那两点,辗转碾磨,一路火热。
所有认识认萍生的人都知道他的性子有多么的淡漠,却只有南宫神翳一人知道这副身体动情时候的魅惑。他对他身体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他知道怎么让他舒服,怎么让他为他疯狂。
这样的认知让南宫神翳兴奋到了极点,他收回做着扩充的手,将认萍生的双腿拉开,埋首,迅速含住那已经挺立的所在,卖力地吞吐着。认萍生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却又酥软地完全无法动弹,只能紧紧地抓住床单的一角,指节攥紧到发白,细细碎碎的呻吟交织着那让人浮想联翩吞咽声,回荡在卧房里。
那高潮来临的前一刻,认萍生的手无意识地落到了南宫神翳的头发上,揪住,用力,受到感召的南宫神翳迅速起身,擒住了那已经半张的双唇,给了认萍生一个气息绵长的吻,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停。
终于射了出来,南宫神翳握着一手的粘腻,一手撑起,俯视着目醉神迷的认萍生,低低问道:“舒服么?”
认萍生胸前起伏不停,气息不稳地回道:“……嗯……”眼睛微微张开,正好见到南宫神翳那手,认萍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盒,想要抽出纸巾替他擦去。南宫神翳却按住了认萍生的手,低沉的笑声中带上了毫不掩饰的邪气,“免了,这个另有用处。”
那经过扩张的地方异常敏感,认萍生在意识到南宫神翳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身体被那么直直贯穿,痛得他不由箍紧了环抱着南宫神翳的双手。
被认萍生的紧致刺激得倒抽一口凉气,南宫神翳也抱紧了认萍生,一边在他耳旁低声安慰:“放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