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萍生痛得眼泪都快要出来,离上一次的床事也有许多天,他早已生涩许多,哪经得起这么霸道凶狠的侵入?语气不由得埋怨了起来:“禽兽,你倒是放松一下看看?”
南宫神翳笑得愉悦,知认萍生虽恼,却也不是真生气,便将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了他的耳后、颈上,一边耐心地等他习惯。
认萍生认命的放松了身体,知道以现在的情势来看,自己还是自觉一点的比较好,不然南宫神翳发起狠来,明天肯定又是下不来床的。这家伙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禽兽,重欲又不知餍足,迟早精尽人亡。只不过这话认萍生现在是不敢说的,他以前失口抱怨过,随即便被南宫神翳以测试体力为名困在床上印证了一下午外加半夜,连晚餐都是在床上解决,再下床的时候已经是翌日。
感受到了认萍生的妥协,南宫神翳开始耸动起下身,刚开始还顾及着认萍生的反应,渐入佳境后他便再也刹不住了,认萍生欲哭无泪地咬着下唇腹诽着南宫神翳,一边又被他撞得生疼生疼。
那拼命压抑的呻吟声一点点地散开,南宫神翳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慢慢地将下身抽离开来,认萍生低呼一声,身体里少了某些填充,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绞紧了手中攥着的床单一角。
南宫神翳没让认萍生等太久,他只是将他的腿稍微拉开了一点,找了个更加容易深入的角度,便迅速侵入,继续耸动起了下身。
认萍生的一只脚挂在南宫神翳的肩上,侧卧在床,南宫神翳今天的神勇颇让他心惊胆跳。只不过,他虽对床事有些保守,但南宫神翳似乎比他自己还懂他的身体,每次总能让他迅速攀上欲望的顶峰,销魂蚀骨。所以,认萍生总归还是不排斥的。
南宫神翳看着眼睛微微眯起的人,发丝已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前。外人都说认萍生面若冠玉,长得实在是好。他南宫神翳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又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一想到这世上最好的人正被他压在身下予取予求,南宫神翳眸色又是一暗。
被身上这人突然加重的力度吓了一跳的认萍生终于睁大了眼睛,南宫神翳爱极了他这样的眼神——双眸只能容进自己的倒影,那样的沉迷和唯一让南宫神翳如痴如醉。
还不够,认萍生被南宫神翳翻了个身,又被那迅速欺身而上的人填满,撞击,直叫他魂飞魄散。
再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南宫神翳抱着认萍生的身子不停抽送,欲望总算是释放的时候,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念头刻进了骨头里,有些发痛。
他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第十六章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些事情能够被人猜得到开头,却让人猜不到结尾。
激烈的床上运动之后,倒下的不是往日里总被折腾得腰酸背痛一觉睡到大中午的认萍生,而是那个体力好到变态的南宫神翳。
认萍生笑得开心,一手叉在还是很酸痛的腰上,一手拿着体温计,闲闲对着那个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羞愤而把整个人裹在被子里作海参状的家伙调侃道:“有本事做别没本事承认啊?体力不行了吧?老了吧?三十八度九呢,你说你昨晚那是在逞什么能啊?”
南宫神翳裹在被子里,听着认萍生明显幸灾乐祸的调笑,懊恼得几乎想要自挂,偏偏认萍生不消停,还得寸进尺地戳着被子,南宫神翳忍无可忍,掀开被子抓住那只还在作乱的手,一个翻身就把认萍生压在了床上。
从认萍生这个角度看,南宫神翳和以往是很不同的。他是翳流的董事长,出入各种场合都有专人替他打理着装、整理仪表,便还不是翳流董事长的时候,南宫神翳的学生时代也是以风度翩翩著称。在一群只会穿运动装和牛仔裤T恤的大男孩中,南宫神翳的着装极为出色,任何一身的衣服都是做工极为考究的,也亏得他是这样好的衣服架子,认萍生心想,即便是普通运动装和牛仔裤T恤,南宫神翳也能穿得让人眼前一亮吧,谁让这人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呢?
可就是一个这么讲究的人,现在却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地压在自己身上,认萍生觉得这场面真是怎么看都怎么好笑。
“还笑?”南宫神翳对准认萍生的肩头就啃了下去,力度并不大,认萍生倒觉得他像是在挠痒痒,缩着脖子便要躲开,这样的反应在南宫神翳看来无疑是欲迎还拒,啃噬的力度便不由得加大了些,手也开始不安分地伸进了认萍生的上衣下摆。
南宫神翳异常的体温蹭得认萍生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却还是狠命地拉起了南宫神翳想继续深入的手,“都是生病的人了,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点么?”
“是你先来撩拨我的。”南宫神翳一脸理直气壮,认萍生哭笑不得:“不要以为生病了就可以耍无赖。”
南宫神翳也笑,捧着认萍生的脸又狠狠地呼噜了一圈,亲得心满意足,才放开来说道:“确切来说,我这是耍流氓。”
认萍生哭笑不得,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南宫神翳像是八爪鱼那样紧紧缠着,恼了,便掐着南宫神翳的腰间旋了半圈,果不其然,这位流氓哀嚎了一声,捂着腰坐了起来,“你又谋杀亲夫!”
“不害臊!”认萍生摁着南宫神翳的双肩就把他按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好好躺着,都生病了还不知道消停。”话是平淡的,眉眼间的着急和担心却没逃过南宫神翳的眼睛。
一瞬间,房内床间暧昧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南宫神翳折腾了刚才那么一会,觉得头更痛了,便乖乖地躺好。
认萍生找出药箱,取了些退烧药放在手心,又拿过晾温了的开水,这才走到了床边坐下,“等会儿再睡,先把药吃了。”
南宫神翳哼哼唧唧的不肯就范,认萍生知道他这毛病,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宫大人最怕的竟然是吃药,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还是医学生呢,也不嫌丢脸,快些吃了,烧不退可是要进医院的。”南宫神翳横了认萍生一眼,认萍生疑问:“干嘛?”
“我都生病了,你怎么就不能温柔一点?”
认萍生不耐烦地揪过南宫神翳的衣领,顺势把药塞进了他的嘴巴,南宫神翳呛得半死,连忙抓过床头那杯水,咕咚咕咚喝了有大半杯。
“好好听话不就得了,干嘛非得这么自讨苦吃?”认萍生双手交叉于胸前,居高临下,凉凉地说道。
知道自己讨不到什么便宜,南宫神翳负气地哼了一声,倒头蒙被便睡。
后来呢?
南宫神翳看着现在这个叫做慕少艾的人正忙着泡茶的样子,居然要很用力才想得起来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别人看来那或许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举动,可只有南宫神翳才知道,认萍生是花了多大的精力替他煲了那锅粥。吃起来还有点焦糊的味道,南宫神翳却在醒过来之后接连喝了三碗,心情大好。
那两日,认萍生几乎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南宫神翳。大概是连续高强度的工作让南宫神翳的身体出现了问题,高烧反反复复,稍微有退烧的迹象而已,过不了半个小时体温便又重新升高了。认萍生急得不行,南宫神翳却又不肯去医院,他便只得守在床前不断用热毛巾包着冰块给他敷在额头。
等到南宫神翳彻底退烧时,已经又过了一夜。
南宫神翳还记得自己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脸上有些微凉的温度,虽然睁不开眼,他却知道那是那是认萍生的手。灼热的体温所引发的极度不适因了这干燥微凉而有了片刻的舒缓。
认萍生看着双眼紧闭的南宫神翳抓住了自己探热的手,力度大得他都挣脱不开,,满腹的担心带上了丝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