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润玉却被少年的惊叫惊醒了——他以为轻晓有异,慌忙睁开眼,却发现怀里空荡荡的,旭凤哪去了?一抬眼,却见一个高大身影背对自己站在床前,身穿玄衣乌发高高束起,不是那魔尊又是谁?润玉见了他就心头无端端的一甜,正要开口,却发现他提着赤霄剑,剑尖直指……那坐在地上,一身红衣,满脸错愕的,不是少年旭凤又是哪个?
“说!”魔尊森森地道,火灵自剑身燃起,灼灼逼人,“你是谁?”
第五十二章
(中)
魔尊紧赶慢赶将魔井封印,连口卞城王敬的庆功酒都没喝上,就匆忙上天来了。
他自三百年前就不大离得开润玉身边,每次离开都抓心挠肝地想。人都说夫妻生活是越来越平淡,他亦亲眼见过父帝母神相敬如宾的样子,可轮到自己却似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别说三百年,三千年,三万年怕是都不够他陪在润玉身边。
魔尊喜气洋洋地回了天界,却扑了个空,又听闻天帝在璇玑宫看顾轻晓,他只得又往璇玑宫来。进了正殿寝宫只见到儿子在床上呼呼大睡,双眼紧闭小脸通红,还打着小呼噜,旭凤见他无虞便放下心来,只专心寻找润玉。连今日的小朝会都没去,难道是昨夜受凉了?他因年年岁岁地陪伴在润玉身边,这才知道这个兄长对“爱惜身体”是毫无自知的,便养成了个唠叨的习惯。他寻了一圈,便摸到偏殿来。
润玉果然在这里,旭凤喜不自胜地走到床边,撩开床帐一看,这一眼可非同小可,惊得他险些眼珠子掉出来:原来润玉并非自个儿在床上,他侧卧着,将一个红衣少年搂在怀里,那少年看身量已有大人模样,只是埋在润玉怀里的一小点侧脸似是还带着点稚嫩的线条。两人一红一白,紧紧地搂在一起,润玉一副保护者姿态将那少年抱着,那少年也毫无自觉,锦被下一手搭在润玉腰上,另一手在两人之间摊开,手心还攥着一缕润玉的乌发。
魔尊一股气血翻上心头,怒火滔天,他伸出手去,一把揪住那少年后心,将他提起拽下了床丢到一边,那少年被他一扯亦是惊醒,叫唤了一声,接下来就说不出任何话来一一魔尊双目赤红,一柄赤霄宝剑锵然出鞘,剑尖直指向了他。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愣。
那少年旭凤自然不识得他是谁,可他跟随五方天将磨砺修炼已有不短时日,自然认得出眼前人是个修为高深的魔头,这修为高深的魔头竟出现在璇玑宫内,却无人通报示警!少年旭凤错愕中极其震怒,当下运起九天玄火来——这御火之术他还尚未修至来日的模样,但此一击已是不可小觑,寻常几千年修为的仙魔避之不及。他盛怒之中将灵火化作箭矢朝那黑衣人投去,却只见那人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火灵箭还未到跟前,就被他一挥手化解了开来,灵火四散消失。少年旭凤又惊又怒,只感到一股无尽的魔气自头顶压来,迫得他不得不屈膝跪俯在地——此等失利他此生亦未曾尝过,眼前这人的修为似是比父帝仍要强上许多。这人,难道就是“轻晓”么?他如此强横,难道是强迫兄长……他恨得咬牙切齿,怒道:“魔头,我跟你拼了!”
那魔尊旭凤听他此言,更是一股怒火烧在心头,兴冲冲地回了家见到妻子搂着别人在睡着,还是在自己儿子的卧房侧旁,他本就是一身戾气的魔,只因见了那少年竟是自己的模样,这才强忍下怒意,以剑指着他道:“说,你是谁?”是哪个这么大胆,竟化作他的样子,来纠缠他的宝贝兄长?
那少年亦是对他怒目而视,大声答道:“你也配知道我的名讳?”他边说边挣扎,欲要挣脱旭凤的束缚,旭凤听得恼火,便想提剑将他一刀宰了,正要上前,却忽听一人喊道:“旭凤别!”身后倏忽如一阵风穿过身畔,原本在床上安睡的润玉不知何时醒来,旭凤爱他至深,此刻虽然又妒又恨却仍是听见他的声音就欢喜,正要扭头,却见润玉直直走到那少年身边,替他解了束缚,又将他扶起来,还心疼得去揉他手心的红印。
“疼吗?”润玉柔声问道。那少年一见他,委屈得溢于言表,又想到他怕是也受困于魔头淫威之下,又是难过又是心疼,,眼泪都在眼眶里了,却仍是道:“不疼!”他随后低声对润玉道:“兄长别怕,等会儿我们齐心协力,将这魔尊拿了,去寻父帝做主……”
润玉何等的聪明人,自一见房中出现了两个旭凤,两人又都是他所熟悉的凤凰火灵,便知两个旭凤都不作假,又想想方才与少年旭凤的对话,便知道闹了个乌龙,此刻听他这样天真,却还不知畏惧地要拿下“魔头”,不由得一笑。他正要开口安抚几句,他身后那魔尊哪还容得心上人将自己扔在一边反去哄别人,急道:“润玉!”
润玉回头一看——好家伙,光顾着哄小的,把大的忘了,可这凤凰一万岁的时光似是白过了,见他轻待以为他移情,竟是气得嘴唇都哆嗦了。润玉赶紧道:“凤儿别急,这个也是旭凤。”旭凤怒道:“什么也是旭凤,世上只有我一个旭凤!”谁想那少年亦是不甘示弱,“好笑,你这魔头怎么会和我堂堂天界二殿下同名?你也配!”两只凤凰如同斗鸡一般狠狠盯着对方,润玉站在中间哑然失笑,只得冲魔尊招手道:“凤儿过来。”
魔尊不情不愿地蹭过来被他牵起手放在那少年的脉息上一探——竟真是和他同出一体的火灵!这少年也当真是个火凤——除非他母神在世时亦给父帝带了绿帽,否则这就是他一一万年前的自己无误。
旭凤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少年旭凤见他哑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朝润玉靠了靠,这一举动又是惹恼了魔尊,魔尊剑眉倒竖,喝道:“你靠近我兄长做什么?”润玉道:“好了,都安静——”他说将少年旭凤牵了回到床边,以自身灵力在他体内探了一圈,将旭凤方才威压之下造成的内伤都修复了,少年旭凤奇道:“咦,兄长,你和我的灵力竟不相冲了么?”
润玉笑笑,答道:“凤儿,自你我冰炭不同器,水火不容之时,已过去了三百年。”三百年前他二人涅盘时灵修,他又以真身孕育了旭凤的儿子,两人的灵力早已水乳交融,这便是灵修的妙处。旭凤奇道:“三百年?怎么会?”
魔尊黑着脸走上前,“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此处是你认识的天界吗?你误入了我的世界,我和兄长早已行过灵修之事,做了……”润玉睇了他一眼,他讪讪地把嘴闭上。少年旭凤愣愣地道:“什么是灵修之事?”他脑子灵光,几下便琢磨出味来,原来那片凤凰花树林竟是穿越时空的阵法,他竟来到了未来么?他一思及此,便觉得这灵修之术实在好得很,若是能学了去,回去后和兄长用了,便也可以水火相融。
旭凤嗤嗤笑了两声。润玉面露不悦之色,似是在责备他不该说这种话,轻声道:“你还小,不需知道。”旭凤却道:“还小么?我第一次做春梦就是这个年纪。”他说着忽然俯下身,按住润玉将他吻了一番,故意亲得下流之极。少年旭凤目瞪口呆,眼见着另一个自己竟上前轻薄兄长,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又气又忿,仿佛珍宝被人污了。“你!你……”他怒道,又要扑上来和旭凤拼命,被旭凤一手拿住,轻而易举地一推卸去了力道,他这一下撞在床板上,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他听见那张狂的魔头自己道:“什么是灵修?这就让你见识。”
润玉眼见少年旭凤被一推撞在床板上是晕倒过去,便急了,推着旭凤的胸口道:“你做什么!”旭凤一回来就见他抱着别人正一肚子火,此刻求欢又被推开,怒极反笑:“我还没问兄长,兄长倒先质问我了?我问你,你为什么抱着他睡觉?”
润玉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怒得一巴掌打在他额头上,“他才多大!”他道,“何况,何况——”何况我以为他是你,心里又怜又爱,这才将他搂着睡着了,这种话堂堂天帝怎么好开口?便只得挣扎,可他刚睡醒,不是这战场上刚浴血回来的魔尊的对手——不久之前魔尊还杀红了眼,一身的戾气最是暴虐,于欢爱一事上也是渴望得久了,便当场将他按在床上扒去外衣,嘴里说道:“多大?是,他在你眼里就是可爱无事,我就是可轻可贱?”他越想越气,自己本是兄长心里一块宝贝疙瘩,生了轻晓之后被分了点宠爱无话可说,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可这臭小子凭什么啊?不就是年纪小点吗,挨了两下揍就又是哭又是委屈的,我让你揍那么多回,也没见你那么心疼!
越想越上火,干脆将润玉抱起两手在身后用法术缚了,又将他一身常服胡乱扯开,在臂弯胡乱挂着,不管不顾地去亲润玉脸侧和脖颈。
润玉被迫骑在他身上已是火起,却又挣不开法术,只得空口威胁道:“旭凤!”怎奈旭凤两双手将他细腰掐住,贴着光裸的皮肤缓缓摩挲。润玉被他摸得腰上一软,差点在他身上化成一滩水,只能弓起身子试着躲避,可这样一来,就不得不将肩膀抵着旭凤。锁骨送到嘴边,旭凤将滚烫的吻落在那处,舔吻片刻弄出个红印子来。
“你,你……”那小旭凤还在床脚昏迷着,旭凤却已经抱着润玉胡来,此等背德之事远超天帝的承受,润玉得双目发红,可他又实在想旭凤得紧,被旭凤摆弄几下身体里就开始秘密地淌水。旭凤是知道他的身子有多淫荡的,便也不多争辩,将他下身衣裤变走,手便拂上了那恰可盈盈一握的臀肉,随即狠狠揉捏了几把。润玉的声音登时就变了调子,再拒绝不得,只是扬起身子似要将嫣红乳头递给旭凤品尝一样。旭凤一手揽住他的腰,令他不至于落下,一手揉捏着他弹润滑腻的屁股,埋头就去咬他乳头。
生过轻晓之后两人便知道,龙和凤凰都是蛋生的,原是不需要哺乳的,可润玉被他这般前后玩弄,用粗糙舌面不停地舔舐,又用湿润嘴唇吮吸,便也少不得产生出一股有东西要被旭凤吸出来的错觉,麻麻涨涨的。旭凤笑道:“兄长可是要有奶水了?可惜轻晓大了。”
润玉被他玩得眼中水雾朦胧,忍着欲望道:“你……你生气了?”旭凤小心眼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他这么小心眼,连自己的醋都吃。旭凤听了,他竟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生气?便不肯怜惜,将三根手指一齐捅进小洞里——那小洞虽放荡惯了,却也有一阵未承玉露挞伐,此刻也还没准备好,被他一插润玉痛得身子都绷紧了。旭凤拍他的屁股,看他两瓣圆润挺翘的臀肉都被拍得需颤起来,又是抓住狠狠捏了几下,嘴里道:“怎么,这会儿跟我装贞烈?”他凑到润玉耳边轻道:“你这身子,都被我操熟了,还要装三贞九烈,给谁看?”
他在床上贯是花样百出的,有时柔情蜜意,有时便如这般淫声浪语,将自己说得如娼妓一般。润玉是知道自己的,他确实身子淫荡,怀着轻晓时常一天一天缠着旭凤给他男精,可也只是冲旭凤一人。他被旭凤羞辱得狠了,便侧过头去,露出脆弱的颈线,一副任人幸割的模样,嘴里却说道:“你说呢?你不就爱我这样?”
旭凤自然爱极了他床上这幅放荡下贱的模样,呼吸又急促火热了几分,也不多废话,手指辗转抽插几下,感觉里面如同蓄了个小湖,湿哒哒的,便也不管其他,将润玉抱起,用阳物直直贯穿了他。
“啊……”润玉发出一声难以忍耐的呻吟,旭凤不等他回神,就开始抱他腰肢挞代顶动,润玉在他身上,虽双手被缚,却仍是忍不住的摆动腰臀似要为他助兴。旭凤干得用力,撞得润玉啪啪作响。“啊,旭凤,旭凤……”他不断呻吟,被旭凤毫不留情地一下下干在那最敏感的深处,渐渐痛楚远去,快活便涌上来,润玉低下头,见旭凤抱着自己,双眼死死钉在自己脸上,便知道这风凰又魔怔了,只得边被顶动颠簸,边费力低下头去吻凤凰的嘴唇,旭凤将他一口咬住,似是要把他魂儿从口里吸出去似的缠着他不放,两人干得情动不已,低吟混着那龙涎香盈满了小小的一方天地。
他二人情动之中忘乎所以,却忘了还有个人——少年旭凤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将成年后的自己如何奸污兄长的一幕幕都看进了眼里,神情空茫。
第五十三章
(下)
却说那少年旭凤被魔尊一巴掌扇到床板上晕了过去,他身体强壮,故而不多时便悠悠转醒过来,可却正叫他瞧见了那魔头将兄长抱在怀中奸污,口中淫声浪语说个不停,而他那皎如白月的兄长被缚了双手,衣衫尽褪,在魔尊怀中上下颠簸顶动,如同暴风中的一只小船,毫无自保之力。他年岁尚小,不懂男女情爱,只听得那魔头不断拿话去羞辱兄长,兄长被他身下孽物插着,眼角都红了,嘴唇被咬得血淋淋的,空中暗香浮动,全是那应龙情动时令人口干舌燥的香气,方才润玉凑近也只闻得若有似无的一丝,如今却盈得满屋都是。
这荼姚霸道,从来不许儿子与仙娥亲近,月老想给他透露些许男欢女爱之事也找不到机会,故而他不懂此事之中的玄机,亦不知晓这恩爱夫妻床第之间不管说些什么都是闺房情趣而已,只觉得魔头辱了自己的兄长,偏自己又打他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被他折辱——他到底是个少年,气得急了,热泪便滚滚落下,挡也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