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你们—这帮人—恐慌到—不敢—直呼其名—的人谋杀了我的父母后,你把我送到了该死的Dursley家,因为我母亲和姨妈的血缘魔法。至于咒语的细节部分,你比我更清楚。”
“恐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otter先生。”Dumbledore脸上挂着被逗乐了的神情。眼睛暂时眨巴起来。“在我们继续之前,我感觉有必要询问,你感觉还好?或许你最近撞坏了脑袋?”大厅里传来阵阵大笑。Harry感到自己的脸红了。为什么Dumbledore要取笑他?是因为Harry弄坏了他办公室,他生Harry的气,情愿否定所有有关他的知识,把他送入Azkaban?不,一定是因为咒语。新型夺魂咒。他只需微笑,忍受它,直到他能够单独与Dumbledore交谈。
“我很好。”Harry坚定地说,“除了少许不便,因为所有人认为我是食死徒并且……”
“你是说你不是?”Umbridge插话。她几乎要大笑起来。她仿佛被什么逗乐了,强力克制住自己大笑一场,垂眼盯着他。
“是的。”Harry回答,仿佛是世上最明显的事实了。他成功克制住没加上一句“Duh!(俚语,‘那是显然的!’)”“你去年也在;你看到……”他通过被捆住的前臂指向Umbridge。
“我在哪儿?”Umbridge洋洋自得的笑着。
“霍格沃茨。”Harry怒声说。她不仅受到了神秘新魔咒的控制,同时还失去了记忆?难道Voldemort抹去了全国所有人的记忆?他能做到么?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认得他的原因?“你教黑魔法防御术。”
“我向你保证,我没有。”Umbridge反驳。难道她全忘了,还是她在假装?如果她承认的话,她可是涉嫌好几桩违反未成年人保护的罪状。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想保住她自己的皮囊?
“噢是么?”Harry厉声说,“那我从哪儿得到这个的?”他尽最大努力示意他的手背。法庭记录员走过去盯着他的手。
“我不可以说谎。”他大声读到,“它被刻入了鲜肉。”
“好建议,Potter先生,正如你恰好身处法庭。”Dumbledore说。
“Hello?”Harry讥讽,“你不想问问我从哪儿得到的它?”
“你从哪儿得到的?”Umbridge语气无聊的问。
“你强迫我用一根Blood-Quill写上去的。”Harry愤怒的说。
“当真?不是黑魔王的一次惩罚?”Umbridge提议。“顺便说一声,Blood-Quill是违法的。”
“那也没能阻止你,是不是?”Harry突然打断。“而你真的以为Voldemort会使用一根Blood-Quill,当他动动手指就有钻心咒可用?相信我,那可比一根羽毛笔疼多了。”
“Potter先生。”Umbridge惊呼,“你这句话,是否证实你很熟悉黑魔王的惩罚措施,而且曾经感受到违法咒语。”
“当然我感受过。十五年来他一直试图杀死我。他有好几次几乎得逞了。当然我感受过咒语。”Harry怒气冲天的回答。“噢,当我们围绕话题讨论时,Umbridge教授,为什么你会称他为黑魔王?我有种印象,只有食死徒才这样称呼。”
在Harry的怒视下,Umbridge明显苍白了。人群中发出一阵嗡嗡声。Harry看到Dumbledore的目光扫过Umbridge,随后在面前的纸上作了纪录。Crouch正相反,没有被Harry的指控说服。他正在钓大鱼:HarryPotter。
“这场质询无法达到任何目的。”Crouch打断。“我督促委员会继续审判。”
“非常正确。”Dumbledore说。“Wizengamot现在进入正式审讯部分。案件编号:56093,Potter,HarryJames。起诉人:BarthemiusCrouchSenior。被告辩护律师……Potter先生,我推测你将自我辩护?”Harry期待过Dumbledore为他辩护,而现在,他意识到,Dumbledore也抛弃了他。无论Harry对他有什么想法,他总在那儿,而现在,Harry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的帮助。他肯定强大到足以看穿任何咒语。他必须这样。这是他的选择。出于某种原因,Harry对校长感到愤怒。
“在所有人当中,”Harry发出了嘘声,摇了摇头。“在我经历的所有一切之后,你当真相信我犯下了全部罪行?你自愿抛弃了我,留我一人独自面对Wizengamot?究竟发生了什么,Dumbledore?在我们全然信任的忠诚校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Dumbledore的眼睛瞪大了。Harry的攻击是私人的,而Dumbledore明显颤抖了。五年来,Harry从没从校长身上看见过这些,无论面对何种障碍、意外、以及任何耸人听闻超乎想象的故事。Dumbledore不像是生气。但Harry有种感觉,他的话掘到了心灵深处。房中鸦雀无声。没有人真的知道该说什么。随后,是Dumbledore首先开口。几秒钟的停顿,他清了清喉咙。
“你将自我辩护?”
“貌似我不得不。”Harry讽刺地说,怒视校长。
“不!”一个声音叫到。“我来!”Harry想扭头看看是谁,但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尖锐的咔嚓声,一个女人从过道走下。敲地声变得更近了,观众席传来一阵骚动。Harry认不出声音的主人,也看不到她。但他知道,有个女人正在走近。观众倒可以看清来人,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噗”的一声,一把椅子出现在Harry身旁,连同一张小巧配套的桌子。当女人走到环绕前排长凳的地毯区域时,高跟鞋的敲地声柔和许多。一个衣着黑色长袍的身影在他身旁坐下,搁下厚厚一沓黑色文件,与几张羊皮纸一同砸在桌上。当他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的新任辩护律师时,Harry的血顿时冻结,他知道,他注定要进Azkaban了。当她疏理着长长的银发,札起了发髻,并打开她带来的厚重文件夹时,他张大了嘴巴。“NarcissaBlack-MalfoyQC。”她自我介绍。
人群的嘀咕声更响了,Crouch愤怒的转向一个身影阴郁的Magenta。
“肃静!”位于Dumbledore左侧两个座位的严厉男巫厉声叫道。
“Potter先生,你是否同意LadyMalfoy作为你本次审讯的辩护人?”Dumbledore问。
LadyMalfoy?什么时候LuciusMalfoy成为一名Lord了呢?“为什么不?”Harry毫无热度的说,“既然你成了犹大,那我为什么不能与敌人共享一席?看来幕后主使真的有种独特的幽默。”前排长凳的全体成员,连同NarcissaMalfoy都一齐瞪向Harry,眼神清楚地询问着‘你感觉还好?’Dumbledore在面前的羊皮纸上又做了笔记。
“你想干什么?”Narcissa耳语。Harry打量着她,在他开口之前,她打断道,“别介意。保持安静;黑魔王指示我们要把你救出。坐好了,我们会把你弄出去的。”什么?在大费周折,甚至可能十分痛苦的将这些人统统至于控制魔咒之下,在抹去了他们所有的记忆,或任何他已经做过的事后,Voldemort现在想要放了他?发生了什么?他想要诬陷Harry,让他看起来与Malfoy走的很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是咒语的影响,那么整个国家已经处在他的掌心之中。又何必麻烦陷害他?Harry大脑开始晕眩。太多疑问,太少答案了。没有一处讲得通。究竟怎么了?
“你为什么这样做?”Harry耳语。她会给他一个答案么?值得一试。
“我收到了上级命令。”Narcissa嘶语。
“发生了什么?一场骗局?他的一种新型控制咒语?”
“什么?”Narcissa看起来有些困惑。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名食死徒?”Harry说。
“这理应意味着什么?”她看起来担忧多于困惑。她给了他一个眼神,像极了他多次从Weasley夫人眼中读到的目光。她关心他?不,一定是他的想象。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记得近几年发生的事?”Harry施压,“为什么所有人不记得我是谁,并且,为什么FrankLongbottom不在圣芒戈?”
“十分抱歉。”Narcissa说,脸色刷的白了。“是Rodolphus的错。”她急匆匆的补充。“他负责监视,却没有告诉我们他出门了。当我们到达时,他已经走了;不过我们抓住了他的妻子。”Harry的大脑霎时闪过他被捕的一幕。Frank说过,他们杀死了他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他想要杀死Harry,为Neville复仇。但Neville还活着!Harry根本不可能杀死他。几周前他还见过他。没一条符合常理。
“辩护人!”Crouch叫道,Harry和Narcissa的谈话戛然中断。“如果你们基本结束了,我们可以继续。”
“多谢,Crouch先生,Bones女士。”Dumbledore口气正式地说。“如果你能好心念出本案被告的起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