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摇晃着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4天前,HarryPotter被捕的那天晚上,我们队被派往Devon。我们没有了解到太多实情,只是一件有着某种重要意义的设备受袭,我们要去增援。”
“这个我知道,”黑暗勋爵不耐烦的说。他在思索着是否要杀了傲罗。他打搅了他,而且现在他也没有证明自己能有任何用处。
“不过请听我说完,主人。”食死徒迅速说道。Voldemort打断了他。
“我在听,而且我在等你快点讲到重点。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会让它变得*非常*有价值。”Voldemort冷冰冰的说。他的口气很明确;如果他不喜欢他即将听到的消息,食死徒不会活着离开这间屋子。
“我设法阻止了我的队长当场杀死那个混……Potter。当他们忙着捆绑他时,我注意到Potter掉落了一样东西。”他从长袍里抽出一把长长的,嵌满了宝石的剑。他双手将其横着举起,好让他的主人能够看到。“起初我还以为那什么都不是。”他继续下去。“可当我读到刻在刀背上的字时。”余烬只维持了房中一点点的光亮,黑魔王低头阅读刀背上镌刻的华丽字母。
GODRICGRYFFINDOR
出于某种未知的原因,Voldemort感到一股寒颤顺着脊椎滑下。这可不是*一般的*糟。“你敢肯定,*绝对肯定*,是Harry拥有它;并且是*他*丢的,而不是你们中的一个?”男人似乎发现,他已经胜利了。他活过这次会谈的机会刚刚超过了百分之九九点九九。他或许稍后会为他的傲慢付出代价,但现在,黑魔王需要答案。
“非常肯定,我的主人。”傲罗回答。“我们队中没有一个会带这种武器。唯一一个曾经在学校中被分入那所学院的,是我的队长,Longbottom。”名字很耳熟,Harry在过去曾跟Longbottom打过交道。
“Potter的“*朋友*“?”
“和以往一样。”傲罗冷笑。“他恨不得将Potter碎尸万段。他是一个很好的傲罗。若两人真来上一场的话,我可不介意观看。不管怎样,他不会带一把剑来。既然没其他人了,那一定是Potter的。”Voldemort的大脑超光速旋转。这把剑已经连同它的主人被埋在霍格沃茨某处超过九百年了。Harry怎么可能拥有它?即便他有,Harry又怎可能带着它参加突袭?据史书记载,格兰芬多的剑只能被……*噢,不。*
“你做得很好。”Voldemort慢条斯理的说。“是时候你会得到你应得的回报,但我们必须非常迅速,非常安静的采取行动。”
“还有更多,主人,”食死徒说。“Dumbledore在魔法部拥有非常高的影响力。有一些显然跟他拥有密切联盟。Potter,Black,Shacklebolt,Tonks,Dawlish只是其中的几个。在霍格沃茨特快受袭那次,我们从Dumbledore那儿获得了一条消息。在列车被袭击的几分钟前,他就得知了这次突袭。我想有人偷偷给他送去了信息。”
“显然。”Voldemort不耐烦地说。
“第二天早晨,当我们仍在处理被俘的食死徒时,我得到了Malfoy的关押地点,如果您愿意营救他们的话这会非常有用。我们没有抓到Black(此处指的是Bella,在这个世界里她没有结婚。)我猜不管怎样她应该是平安回来了。我注意到,5名Dumbledore的助手在五分钟后相继离开,两个小时之后,又在不到5分钟内接连回来。他们没有任何解释。他们大约在11点30离开。Dumbledore没有用那些更引人注目的,Potter,Black,和其他人。他们当时在霍格沃茨。显然,Dawlishi许诺给他们时间来拜访他的妻子和女儿。不管怎样,我知道那时他们都在Dumbledore附近,既然他们都在同一时间离开,又在同一时间回来,穿着同样的装束,带着类似的领结,那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们在帮Dumbledore什么忙。在他们回来时,我注意他们都穿着麻瓜制服。我走过他们的办公桌,简短的瞥见了一张用于租用两部黑色吉普车的租单。我知道一点有关麻瓜的事情,而我知道那是一种大型货车。
“当时我并没想到这有什么太大意义。我只是暗自记了一笔,要在这次会谈时向您汇报。但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下一件纯粹是运气好。Malfoy的儿子一直将霍格沃茨内部信息汇报给他老爹。他给他的父亲送了一只猫头鹰。显然最后猫头鹰飞到了魔法部。幸运的是它被我在中途拦截了。看起来昨天十二点一刻,两辆黑色吉普开入了霍格沃茨。年轻的Malfoy没看到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他说Dumbledore在那儿,好像在遮掩什么东西。我不认为Dumbledore会亲自执行任何外出任务,这次一定有某种极度特殊的东西才对。”
“对于吉普车上装载的东西,他一点也不知情?”黑暗勋爵问。
“没有。他说,他们下来了,Dumbledore出来,身旁跟着几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还有SeverusSnape。”
“我明白了,”Voldemort若有所思。
“请问您想让我做什么?”男人问道。“我可以找出那家提供租赁的公司。我可搜集当地的小报,或许会走运。”
Voldemort点了点头。“就这样。但不要太招摇。一旦发现新情况,立即来找我。你不能做出任何形式的挑衅行为,你一定不能暴露自己。否则,你所要面对的刑罚会非常严重。你会以通常的方式收到进一步的指示。要迅速,我的朋友。时间对我们而言都弥足珍贵。”
傲罗鞠了一躬,转身迅速离开了房间。Voldemort停步站了一会儿,随后在脑中重新回放刚才的谈话。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但首先,他需要跟另一名被良好安置在某处的食死徒谈谈。
《《《》》》
“妈妈,我很好,”当Lily焦虑的走来走去时,Rose回答。“他又不是什么皇家成员。他不会在乎我穿什么。”
在早晨的课程结束之后,Rose注意到她母亲正变得越发躁动。她不能安静的坐一会,或者呆在一个地方站着不动。Rose昨晚美美的睡了一大觉,神奇的没遇上任何噩梦。对她,这似乎是几周以来的第一次。自打Harry被捕,她的梦境就一直充斥着死亡和毁灭。昨晚看到Harry真是……即便她想,她也无法用语言描述出她自己的感受。他非常非常有礼貌;他不是那个预言家日报整版报道的冷血杀手。她是对的。Harry回来了,而且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两年以来那些紧紧跟在身后激怒她、困扰她的侮辱,怒视和谣言,对她而言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很清楚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尽管她非常非常想向全世界宣布:“他回来了!”。人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无关紧要,因为她知道真相。Harry回来了,他们又是一家子了。她听到一些有关使命和与Voldemort战斗的只言片语,但Harry不会参战的。他要留在她身旁。她会说服他留下。一旦他见到了他们的父母,他就会留下,而事情就会恢复到它原本应有的模样来。再过几天,Dumbledore就能找出个法子来帮助Harry重返社会。所有的起诉都被撤销,而Harry也可以回校就读。他们就会像任何普通家庭一样了。
这是Rose的梦想,她的幻想,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在她眼前逐步转变为现实,至少Rose是这么认为的。Ginny有点怀疑,而她的确有权质疑。Rose知道她是怎么想的。Ginny只是想保护她,而Rose非常感激她对自己的关切。但她是错的。*Harry是回来了!*
此刻,Rose正试图说服她母亲她并不需要梳理她的头发,也不需要穿上礼服长袍。她昨晚就见过Harry了。可她母亲没有。Rose不知道母亲在期待着什么,但她似乎想确保一切完美。据她的父亲说,当Dumbledore告诉Lily她不得不等早上结束之后才能见到Harry时,她几乎要出手打人了。Rose感到有点尴尬,因为她已经见过他了。Lily最终勉强同意,将这次会面定于中午十二时,午休前后。
Rose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表。
“到时间了。”技术上讲,他们还有四分钟,不过她可以宣称她的手表走得快。她自己实际上也焦虑得不行,与她母亲不相上下。父亲已经向傲罗总部请了七十二小时的假,他也在这。但为了Lily,他尽可能的保持着外表的冷静。
他们离开魔药办公室,朝大厅尽头的楼梯走去。事实上,在走廊上的一副肖像后面有条捷径,但Rose和她父亲都不准备指出来。LilyPotter毕竟是名教授。她们爬上楼梯,走到另一条走廊。Rose想要跑上前带路。她已经见过Harry了,这让她多少感觉自己有点像导游;她想要向他们证明自己对他的了解,但却找不到一条借口引出那方面话题。当他们向左转时,他们注意到滴水怪已经分开,露出了通向校长办公室的楼梯。
“待会儿。”她母亲暴躁的嘀咕着。“我最好确证一下,确保他没再想出什么借口不让我们见面。”
Rose跟随父母走上楼梯,来到办公室。当她步入书房时,她注意到桌子上有一只小小的陶瓷碗,里面全都是银白色的液体。Dumbledore正举着魔杖。‘那是一种魔药么?’Rose心想。在校长桌前,坐着McGonagall,Flamel和Snape教授。
“啊,我看出你们已经为大团圆准备妥当了。”校长乐呵呵的打着招呼。“今早我和Nicolas已经跟他谈过了。他非常渴望见到你们。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刚好在讨论一些东西。他在有求必应屋。你们迷人的女儿应该能带你们进去。”
“尽管你丈夫已经深入了解了不少他理应不知道的东西,多亏了他无法无天的少年时代。”Snape补充,目光如匕首般射向Rose的父亲。
“Snape教授。”她的父亲认出了他。“你的课怎么样了?”
“为什么要问?”
“有些毕业生在某种特定领域缺乏必要的素养,更准确的说,那种素养名叫防御术。”James坏笑。“如果需要任何有关防御术教学方面的建议,不要迟疑,我会提供帮助的。”
“若有那种情况发生,”Snape反击,腾地站了起来。“将是我……”他突然僵住了,急促地吸着气,紧紧抓住了他的左胳膊。他的眉毛痛苦的拧成一团。Rose对防御术导师的过去感到难过,她知道那动作意味着什么,尽管她永远不会说出来。她将受到Snape的严厉训斥,她父亲也会被Dumbledore和母亲教训一遍又一遍,因为他居然告诉她了。
Snape的疼痛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有那么一瞬间,Rose忽然同情起防御术教授来。他的眼中有某种Rose从未在那里见到过的东西:恐惧。但也有顽强,一种做出抉择就拒绝回头的决心。她知道他要去哪儿,又可能面临怎样的厄运。她知道她永远不可能像Snape那样生活。但那并不能阻止她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