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知不知道有个叫涟崇的地方?师傅那里是他的家乡,那里很漂亮很漂亮,可是我都没有见过。”/p
“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我很想去那里,可是我老是迷路,怎么办呢?”/p
他一脸苦恼的捧着下巴叹息,一双脚不安分的晃悠,时不时的会碰触到他腰上的伤口,刺刺的痛也就时不时的传来。/p
东西!/p
他在心里又咒骂了一句,迷迷糊糊中看到的是放在他身边那只纤细的手,手指白皙酥软,骨节分明,玉似的莹润,这根本不是一个男孩子该有的手,原来如此!/p
远处渐渐出来异响,他身体一僵,尚来不及反应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便已经传来,而来人气息沉静,是个高手,心底不由的冷笑一声,还真是祸不单行!/p
可是叶蓉儿却毫无所察的笑了起来,他声如碎玉很是悦耳,和着雨碎之声别有一番风味,听得他身边的伤患心底一怔。/p
门外一个男子撑着伞漫步走来,悠闲的仿佛涟崇泼墨山水画里的渔夫樵农,青衣墨发一把紫竹伞,他在寺庙门口悠然一站,眉眼清净的看着二人。/p
“不知在下可否到寺中一避?”/p
叶蓉儿也是眉眼清净的人,可是他的眉眼之间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弯弯的像一玄月,少了些出尘脱俗的味道。/p
“可以啊!”/p
叶蓉儿眉眼弯弯的道,来人微笑着走了进来,将伞合上放到了一边,在他们不远处找了一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p
“这位兄台可是受了伤?”/p
叶蓉儿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来人,他从跟着他的师傅很少见到外人,更少见到长的好看的外人。/p
“你看的出来?”/p
地上的那位额头一皱,他现在这副模样只怕是个人都看的出来,这个傻子竟然还好意思一问?/p
“……”/p
来人似乎也不太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问话,于是选择了自动忽略,只是笑意浅浅的看着他道:“虽然这位兄台受了重色是却无性命之碍,兄弟可以放心。”/p
叶蓉儿点零头,一本正经的道:“我也这样认为!”/p
是吗?某人心里表示疑问。/p
“他虽然流血过多,外伤极重,但是内伤却不碍事,是个高手!嘻嘻…..本少爷赚了!”/p
一时安静,躺在地上的和坐在一旁的两人皆是心底一愣,唯有叶蓉儿笑眯眯的傻乐,青衣男子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悠悠的笑了一下。他自幼一人无人怜其孤苦他也从来不曾关注别饶悲欢,但是今日见眼前这个少年单纯而肆意的笑容却突然有了羡慕之情。/p
“在下叶涵衍,不知兄弟如何称呼?”/p
叶蓉儿食指一弯指着自己的鼻尖笑眯眯的道:“叶蓉儿”/p
“好名字!”/p
叶涵衍笑道,眼角眉梢三分温文三分淡漠,雨声暮色里纤尘不染,叶蓉儿越发觉得这人不凡,像幅画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