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微凉的精液冲刷着内壁,那些被折磨得肿胀敏感的肠肉骤然被激,受惊般地一阵阵缩紧,将那些液体吞吃进去。只是肠穴被撑开后仍是窄小,俏如来被灌了满满一肚子,却仍是有几缕白浆顺着脂红穴口被挤了出来,将二人相连处的泥泞又濡得更粘腻了些。
苍越孤鸣单手仍是搂着俏如来的身子,另外一手挤入二人相贴的身体间隙中,摸到爱人再度泫然翘起的欲根,手里几下揉弄重抚,又让俏如来打着颤地泄了出来。
他抬起头,面上被俏如来湿热的吐息喷了满头满脸,额间碎发湿湿润润,或有几缕沾在睫上,迫得他不自禁地眯起眼来。
满天花树下,俏如来烧红的脸庞灿若云霞,一双好看的眉眼湿哒哒地凝着春意,是他数千年来赏阅过的、最动人的一幅画。
他金色的瞳仁被红色睫羽遮乱,打碎了一池眸光,笼在散乱垂落的发丝下,比那天幕下的星斗夜空还要醉人心神。苍越孤鸣啄吻着尚在战栗的锁骨肩窝,一点点数过他留下的欢爱痕迹,忽地并合门齿,破了舌面,含了一嘴的舌尖血,带着满心的喜爱与缱绻,郑重吻上俏如来的心口一处。
妖力渐重,血气逐浓,菩提树下一道光华乍然而起,倏忽间又有气流波荡,带落枝头几支薄红色的花。其中一朵花型完整的菩提悠悠落下,落在俏如来的肩头,又被一只手轻柔拂去。
苍越孤鸣仍是吻着唇下那不盈寸许的柔嫩肌肤,唇珠熨过其上温热,感受着内里久不平复的狂躁鼓动。
舌尖带着那一口血沿着肌理缓缓描画,流连过口中包裹的每一寸边缘处,却舍不得用犬齿锐利的边缘去剐蹭半分。苍越孤鸣用自身妖力包裹着俏如来的身体,指尖摸过节节凸起的脊骨,最后停在颈后第三节处。俏如来颤了颤眼,手臂缱绻地搂着对方的头,忽而听得有一道声音透过周身沁渗的妖力在心底响起:
——俏如来,孤王将与你,万古不渝。
心音方落,俏如来只感到心口一道热流窜起,伴随着些微的刺痛与麻痒,在胸前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痕迹。
光晕渐散,视野渐明,苍越孤鸣抬起头,一双眼里含着柔情,盯着俏如来心口那片妖力凝成的一轮血色红印——狼头凶狞,其色若血,狼首额间有一十字佛印。其上妖气萦绕,却也带着佛气凛然,佛妖相映,不曾突兀,反是相融相依,相和相偎。
此印乃舌尖精血所就,至纯妖元所催,此后持印之人将于授印人共享天命寿元、共融毕生修为。
是谓——
血契妖印。
第31章【章三十一】
俏如来将下颌抵在苍越孤鸣头上,亲昵地磨蹭着对方潮湿的发顶,情事后的惫懒让一双眼都迷离得半梦半醒。胸前的痛痒让他也只是轻轻动了一下,也未曾有丝毫挣扎行止——总归苍越孤鸣也不会伤害自己,便由着他去。
只待那股异样感缓然弥去,他试图将身子撑起,但酸软一片的腰身仍是用不上力气,腿上肌肉绷了又松,带着仍含吮阳具的穴口也翕张几下,牵动软糯肠肉,让两人皆是发出一声半是喟叹半是难耐的低吟。
俏如来再也不敢动了,索性放沉身子,整个人都贴在苍越孤鸣身上。苍越孤鸣手臂微收,缓缓将性器抽出,眼角余光见得那艳红穴口嗫嚅着挤出一股股白浊,小腹又是一阵火苗攀窜而起。但那邪火方才燃上胸下便又被理智压回,他揽着俏如来的身子将人横放在腿间,爱怜地吻着额间佛印上浸着汗水的额珠,唇又顺着高挺的鼻梁吻至小巧的鼻端,最后撷了他最喜吮尝的唇,温柔碾磨。
掌心仍是烫热的,焐在俏如来心口那片新灼的印记上,指根缝隙里偶尔露出几抹血色,缓慢摩挲,轻柔揉抚。
俏如来顺从地回应着这情事后的交颈厮磨。胸前那处皮肉才被打了印,尚且敏感,苍越孤鸣大掌抚上时带起的微痒让他仍是抖了抖。熟悉的体温相贴让他一双眼满足地眯起,满布惬意的眉眼仿若饕足的猫儿,低声细语间皆是慵懒。
“苍狼……”他小口咬着对方的唇,轻声问,“这是什么?……”
“嗯……?”苍越孤鸣垂眸吻着,那一声回应被他拉得悠长,嗓音带着情欲冲刷过的微哑,低沉醇厚,好听得紧。
他在俏如来微肿潮润的唇上用力亲了一下,随后抬起头,将怀中人的头扶靠在自己肩头,另手改掌为指,轻飘飘地描画着瓷白肌理上那殷红的狼首轮廓,“这是血契狼印,从这印打下的那一刻起,你将与我体内修为共融,也将与我共享寿元……”
“换言之……”
苍越孤鸣故意停下话头,手顺着胸线滑至身侧,拉起俏如来微凉的手,将纤长四指纳入掌心,手腕一转,径自吻上俏如来手心那红色的卍字印,笑得眉梢眼角俱是心满意足。
“从今而后,你将伴着孤王,与孤王同时而生,共终而亡,这是西苗狼族能给予爱人的最高承诺。”
“俏如来,你既已答应陪伴孤王,孤王自会将这份陪伴延长至性命的最后一刻。”
“孤王要与你一同看这山河变幻,日月更迭,最后再一同化为尘埃,归于轮回。”
他拉着那只手,按上自己的心口,那里也有一枚同样的狼首血印。他带着他摩挲过肌理,描画过印记,随后十指相扣,掌心相贴,指腹调皮,又刮蹭着指骨间细腻的纹理,将口中诉出的软语呢喃一圈一圈绕进对方心里。
俏如来始终是笑的,微风拂过微湿的皮肤,带来丝丝凉意。那只被扣住的手也回应似的磨蹭,掌心抚着对方略显糙粗的刀茧。他听着苍越孤鸣的话,心里的暖意关不住似地一个劲儿往外淌,风带来的沁凉都无法侵染进去,四肢百骸皆是一片暖。那双仍显迷离的眼似还笼着一层纱,影绰余光里忽而见到一线暗红,恰好耳里收进来一句“总归,你是跑不掉了”,心下愤愤然涌起一阵孩童似的不服输。俏如来轻轻松开被扣着的手,解开腕子上被汗水润得微濡的那一道红,在苍越孤鸣不及反应时就将那物系在对方手腕上,还好心情地打了几道金刚结。
绕在苍白腕上的暗红绳结摇摇晃晃,隐约间尚有佛气萦绕。苍越孤鸣认得,这是曾串着十二颗菩提子的念珠绳结。
他尚未明了俏如来此举的意思,便在耳边最近处听得俏如来软绵绵的一句:
“苍狼你,才是跑不掉的那个。”
他恍恍然回过头去,见得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眉目弯弯,金眸璀璨。那里头洒进了月光,星星点点,仿若山河湖光皆揉碎在眼底,内中情愫柔软地似水波潋滟,透过短暂的目光相接熨烫进心里,暖了那伶俜了数千年的光阴与时光。
俏如来见他仍是愣着,心中怜爱泛起,抬起手去拉下对方的头,仿着苍越孤鸣的行止,在那淡紫色的睫上吻了又吻,笑道:“此乃信物。”
——你我缘结之信,情定千古之物。
湛蓝眸光焕然一笑,拥着俏如来又往那花瓣铺就的垫物上倒。遥远夜空下,菩提阵落,轻语呢喃,风中传来充满爱意温存的絮语轻言,盈盈绕绕缠在漫天花香中,清晰可闻——
“俏如来,孤王来日便让军长前去正气山庄提亲可好?”
“你莫要得寸进尺,我几时答应要嫁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