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王吓了一跳,第一件事先是伸出手去扯了扯白衣仙的衣摆,得到一个皱眉的回应,他才摸爬滚打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仙人,你怎么来了,你……”
白衣仙一言不发,将四周环顾了一番,最后落在那个白衣仙雕像上,他看了多久,熠王就紧张了多久——这雕像、这寺庙,都是他最虔诚的表示,找的是最好的工匠,用的是最好的料子,可跟眼前这个仙人一比,就都入不得眼起来。
他局促不安地等待着白衣仙开口,白衣仙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不是老君,不是财神,你拜得这是哪路神仙?”他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那雕塑是谁。
熠王闹了个大红脸,嘟囔着答道:“是,是淮梧当地的仙人。”他不敢承认把白衣仙雕成了那个模样,只得睁眼说瞎话。
“哦。”白衣仙淡淡地道,“万事万物自有命数,你再怎么求神拜佛,意义也不大。”
他本意只是想说“求也白求别浪费时间”,可不知怎么的,话说出口就像是在责备——也难怪,他本来就恨自己管不住自己,打定主意不来了,又因灵胎暴走不得不来和熠王相见,他又不是泥做的,这会儿脾气大着呢!别说肉身凡胎的熠王,就是凤凰本尊在跟前,他都不见得有什么好脸色。
可怜熠王如此虔诚,却被他硬怼一顿,熠王却不敢委屈,只是傻傻地道:“是,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他这么好声好气,白衣仙却仿佛更加不快,只是隐忍着什么,没有说出来,两人相顾无言片刻,熠王给自己打了打气,低声道:“你这次是做什么来了?”
白衣仙被他问得一愣,只得硬邦邦地道:“我路过此处,想起我的龙鳞还在你那里,前来索要。”
熠王听了,不知不觉眼圈都红了,他心里嫉妒得发狂,一刻不停地喊道:她哪里比我好!我才是你的信徒!可他仍是从怀里掏出龙鳞,缓缓递到白衣仙面前,低声道:“多谢你,还你。”
见他从怀里掏出来,润玉始料未及,甚至忘了接过去,半晌才低声道:“你带在身上做什么?”
转念又一想,这东西恐怕是圣女所赠,人家把心上人的礼物随身携带有什么问题?他不知不觉便又恼了,道:“好了不用答我,给我。”
熠王看他面有愠色,只得递上去,润玉接过鳞片,那鳞片已经被熠王擦拭干净,丝毫血色都找不到,还带着熠王的体温——明明是个凡人,却烫得他手一抖,鳞片掉在地上,熠王下意识地蹲下去捡,被他袖子一挥,龙鳞化作粉末,消散在风中。
“你,你这是做什么!”熠王厉声道,他当珍宝似的揣了大半年,以为白衣仙有用才索回去,他虽舍不得,但也给了,结果人家看也不看就将之变成了粉末……
既是不要的东西,又为什么不能给了我!熠王也不是没脾气的人,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正要发作,白衣仙却凑进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熠王原本攥成拳头的手一抖,浑身诈起无数鸡皮疙瘩——他碰我了!
原来仙人的手心也是软的,只不过比寻常人都要凉些,熠王一时间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白衣仙眼尾挂了一抹绯红,向他道:“接下来我要做一件事,你就当做了个梦。”
“好梦怀梦?”熠王呆呆地道,话音刚落,白衣仙已经又凑近了些,另一只手搂住熠王的腰,两人身子贴到一处,明明隔着衣服却叫人心跳加速到无限,熠王来不及再问,白衣仙的吻已经落在他嘴角。
熠王一愣,他是战场上最果决的战士,很多时候凭本能而不是思考行事——也多亏如此,他若是多思量几分,恐怕就会觉得这其中说不通的东西太多,反而不敢了。
可那一刻,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白衣仙的嘴唇,好软。
他猛地挣开白衣仙的手,吓得润玉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就被紧紧锁进了一个怀抱里,继而便是狂风暴雨般的亲吻。
熠王根本顾不上思考,他搂住白衣仙,吻着这朝思夜想了一生的人,急切得真像一只饿了太久的流浪狗——他有时候觉得自己一生都在流浪,他很孤独,有人相伴,却无人携手。
他感到被人放逐了。或许白衣仙就是那个放逐他的人。
两人倒在一处,素白和金红的衣衫簌簌落下,缠在一起。就在这淮梧最虔诚神圣之处,淮梧的王上仰面躺倒,白衣仙与他赤诚相对,欺身到他身上——此时他忽然就有了颜色,眼角的红充满了浓烈的情欲,黑白分明的眼却又像是浓浓的不甘,他将长发甩到背后,俯身去吻熠王。熠王以为他要哭了,摸着他的脸想开口,又都被他堵回去。
“别说话,别问……”他喃喃道,熠王便依言闭口,谁想他还不满意,竟然又道:“别看我……”
熠王便乖乖合上双眼,认他做什么都行——他下身已经硬得发痛。熠王一门心思寻找白衣仙,欲望其实很淡,身边没有服侍床笫的宫人,就连自我纾解都少有——他纯情得说出去都丢人,一被撩拨就受不住了,硬得仿佛要炸开。与他的纯情相比,他那肉棒的模样可就狰狞多了,又粗又长,青筋环绕,顶端还微微翘起。白衣仙以食指和拇指环城圈都圈不住,撸动了几下,就骑到他身上,扶着那东西往自己身后那处插去。
熠王闭着眼不敢挣开,他感到白衣仙在玩他的肉棒,那叫他很舒服,可也有些痒,动也不敢动,却想叫白衣仙多弄两下,哪知很快,那地方就抵上一个一紧一松的穴口,只听噗叽一声,他那粗硬的东西就将那穴口捅开,并且一口气插到了底。
熠王倒吸了口冷气,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白衣仙赤身裸体地骑在他身上,他不敢睁眼,只敢去摸两人相连那处——他先是摸到一团弹手的软肉,那软肉弹性极好,大小正和他一握,被他下意识捏紧,身上的白衣仙便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进而搂住他脖子,将鼻尖顶着熠王的脸颊抽气。熠王将那软肉掰开,摸到被自己大肉棒操进去的地方,摸到一手粘稠——方才肉棒插进去得太快太猛,洞里头的淫水都被挤了出来,淌到了下方的卵蛋上,两人腿间都湿得不像样。
“好湿啊。”熠王喃喃道,用手去摸那吃下自己肉棒的洞,白衣仙呼吸一紧,使劲把他的双臂按在地上令他不得乱来,又在他身上起伏起来。
这一下可真是欲海生波,那肉洞里面湿热粘软不说,还不停的出水,一下下被熠王的鸡巴操出沫子来,还咬着不肯松。熠王舒爽得头皮发麻,大腿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双手都握成了拳头——他是天生的军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凶狠情欲,其实也很慌张无措,如同见了怪兽,迫不及待地想夺回主动。
他想看看那个洞。他想把它操烂。
可他又怕唐突了身上的人。白衣仙骑在他身上,劲瘦的腰肢淫荡地摆动,像只美人蛇,他攀在熠王身上,主动耸动屁股去吃熠王的大肉棒。就这么个空挡,熠王心里却忽然飘过一个念头:
他怎么这么会。
看着冰清玉洁的白衣仙,竟然和他脱光衣服在这为他塑造的庙宇里交媾,而且一举一动,都如同个熟练地妓女般轻车熟路。
他跟人做过这事。熠王痛苦地想。先前有人操过他,有人把玩过那恰好一握的细腻软肉,有人插过那水波荡漾的洞口,有人……
有人先于他,见过白衣仙淫荡的模样。
这念头叫他痛苦且暴戾,他不知从哪生出一股劲,竟然挣脱了白衣仙的压制,搂住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将白衣仙翻到了身下。
润玉叫唤了一声——熠王压在他身上,明明是身形瘦长的人类青年,却莫名犹如一座推不开的山,将他死死压住,进而打开他的腿按在身子两侧的地板上,狠狠肏到底。润玉汗毛都炸开了,生怕他寻到宫腔,伤到孩子,忙捧住熠王的脸颊道:“轻点!对我温柔些……”
他平素对熠王冷冷的,不屑一顾的模样,此时却忽然如此温柔娇嗔,熠王一愣,心里更加恼怒,索性停下肏干,一手按住白衣仙脖颈,强迫他与自己接吻。一下,两下,三下,先是嘴唇相碰,然后舌头就伸进去,沿着上牙堂慢慢舔舐,又色情又专注,确实如白衣仙要求那样“温柔些”了。他吻得正爽,又感到白衣仙两腿柔软无骨的缠上了他的大腿,手按着他的后腰要他继续肏他的洞。
“先给我亲,亲舒服了就肏你。”熠王充分发挥天赋异禀的部分,半是胁迫半是央求,白衣仙被他压在身下,门户大敞,阴茎贴着小腹不停地流水,他想要得狠了,哪能说不,只能点头,让熠王继续里里外外吻他,吻得心满意足了,才继续肏他。
熠王在修仙上没有天赋,做爱却做得好极了,初初尝试就把白衣仙操得双眼翻白,口里不停地呻吟喊叫,最后甚至求着熠王发泄,熠王听得又觉得心痒,按着肏了数十下,临到关头了,竟然又停下,犹犹豫豫着问:“我射在里面……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