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有,我打算看看今天的太阳会不会打西边出来,你会帮我?邪了门了。
她那表情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反正挺苦闷的,努力深呼吸,傲挺的胸口把上衣扣子撑得鼓鼓的,“你知不知道,我弟弟被定义为轻伤?”
我撇嘴说,“那又怎么样?”
“你是法盲啊你!”
郑佳含怒又踹了我一脚,“你把他打成轻伤,我爸妈声称要报警,你自己想想后果吧!”
听到这儿,我才猛地哆嗦了一下,认真琢磨,发现是这么个理。
郑佳有多骄横我就不说了,关键是她老爸老妈,经过上次的事早就恨我入骨了,这次逮到机会还不把我朝死里整?
以郑家人的权势,认识的律师估计都能赶上一个加强团了。
我顿时有点紧张了,冷汗直往脑瓜上蹿。
见我在偷偷擦汗,郑佳这才用双手抱住胸口说,“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汗兢兢地问,“那你为啥想帮我?我打的可是你亲弟弟。”
“你知道就好!”郑佳抬脚,用她那将近十厘米的鞋跟在我脚背上狠狠跺了一下。
我疼得眼毛金光,赶紧蹲下身去揉,耳边听到她说,“昨天的事我了解过,的确是我弟弟有错在先,但你把他打到脑震荡,这是你的不对,我花了很久的时间跟他沟通,你下午跟我过去,给他认个错,这件事就算完了。”
我嘿嘿笑,“就冲你弟弟那性格,他能轻易饶了我?”
郑佳说,“他当然不会,不过郑浩从小就听我的话,看在我的面上,他不会得寸进尺的。”
我琢磨这事,越想越不对味,“我打了你弟弟,你这个当姐姐的居然愿意调和,难道你看上我了?”
郑佳啐了我一脸,“我真搞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厚脸皮的人!”
我笑得没脸没皮,“您抬举我了。说到脸皮,我哪儿赶得上你弟弟?”
郑佳懒得跟我说废话,靠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让我滚到走廊外面去罚站,说等她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再带我去医院。
我没辙,只好离开了她的办公室,来到走廊边角上,心里却在琢磨,下午该拿什么态度去见郑浩。
我不想丢面子,更不想坐牢,如果这小子坚持要当面奚落我的话,我到底该咋办?
这事让我很愁苦,蹲墙角抽了半包烟。
中午饭点,郑佳从办公室出来,看见我脚下满地的烟头,把眉毛一竖,“你不怕得肺癌啊?”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没有直接证据能表明,肺癌和抽烟有关系。”
她有点想笑,纯粹是被我气的,“你的嘴怎么这么贫呢?就要当被告了,没见过你这么吊儿郎当的!”
我认真地说,“咱去哪儿,是不是跟你弟弟道歉去?”
郑佳似笑非笑,“知道怕了?我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我说不是怕,只是比较担心,我坐了牢你身边岂不是没男人?晚上多寂寞呀?
“你……无耻!”她气得浑身发抖,又把手扬起来,我主动给出右脸,“来吧,打完这边就对称了。”
她终于憋不住,“噗嗤”一下乐出声,又赶紧绷着脸道,“算了,拿你没办法,先下楼吃个饭吧,对了,你怎么穿这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