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握住佐助的手,郑重的对他发誓,“我也一样,我和你一样,我爱你,这点毋庸置疑。”
佐助无可奈何的闭上眼睛,鸣人掌心的炽热也无法抹平他内心的躁动,“我不是想当个深闺怨妇,我也不需要你许任何承诺,如果你能理解我的话……”
就该听的出来,我说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远离这桩案子,你们根本不知道你们面对的是个什么怪物,你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没有见过他发疯时的样子。
我见过,见过八次。
“佐助,你听我说,我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必须做到问心无愧,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即便是为了那八个受害者,我也必须亲眼见证真相。”
“下雨了。”
鸣人一怔,顺着佐助的目光向窗外望去。
雨点一滴一滴落下来,淅淅沥沥,断断续续,乌云笼聚起来,分明才上午十点,却已经阴暗的犹如临入夜的黄昏。
太暗了,酒馆里的光瞬间变得刺眼明亮,路灯破天荒的在上午点亮,汽车尾灯后能清楚看见倾斜的雨丝。
鸣人忽然感到掌心下的那只手骤然绷紧。
下一秒一个长相清俊的青年人在佐助身边坐下,他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衬衫,梳着长马尾。
“你就是漩涡鸣人警官吧,”泉奈热情的向鸣人伸出手,“佐助经常跟我提起你呢,说你年纪轻轻却在警局平步青云,是个实力派的好苗子。”
“佐助,这位是?”鸣人疑惑地握住泉奈的手看向神情微妙的佐助。
“我是他堂叔,不过我们家辈分很乱,他更喜欢叫我哥,你如果愿意也可以叫我哥,他原本还在骗我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结果你告诉我,普通朋友会握着一个人的手不放吗?”泉奈的口才让佐助根本插不上话,即便中途想要反驳也只能放弃。
“其实我一直想问,既然你们都姓宇智波,那你们和宇智波鼬宇智波带土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呢?”
“哦鸣人小弟弟,你是当警察的怎么还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我和你就算同名同姓,不是一家人的这世上也多了去了,你别光用个姓氏就帮我们胡乱拉亲戚啊。”
一句话把鸣人堵得面红耳赤,求救似的看向佐助。
佐助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你们警局的宇智波我有所耳闻,是个警官世家,不过我们这些宇智波没那么好命,我们是从孤儿院出来的。”
泉奈倏然盯住他,但佐助不为所动。
尔后泉奈噗嗤一声笑了,“鸣人小弟弟既然知道了,就别到处揭我们的短,有娘生没娘养这种事,放到谁身上都是笔烂账。”
“我不会,哥放心。”鸣人礼貌的点头。
“不愧是警察界的潜力股呢,你看,比你懂事多了。”泉奈话里有话的对佐助说。
17.
卡卡西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也没有任何计时器能让他知晓时间,当被人蒙上眼睛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每一秒都能变成煎熬。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体会过心率失常的感觉,或许前八位受害者临死前感受到的就是这种绝望。
“想把你请过来还真是费了我不少心思,侧写师先生。”
阴阳怪气的语调,不男不女的音色,夹着些微电流通过的杂音,凶手用了变声器。
很符合外界对他的刻画,一个讳莫如深的人,浑身上下都被名为秘密的外衣包裹。
黑布突然从眼睛上取了下来,头顶的灯光瞬间刺的他睁不开眼。
他这才知道自己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上,穿着条纹的病号服,四肢像待宰的牲畜被捆在四角,每挣一下,活动的绳扣就会勒的更紧一些。
于是他索性不再挣扎,只抬起头来寻找凶手的身影。
一道反射光几乎让他致盲。
待他终于适应那让眼球刺痛的光线,才看清凶手正在床尾摆弄着一面圆形手术镜。
他看不见凶手的脸,只看到了一张面具,藏在兜帽下面,眯着眼睛,笑的魅惑又诡异。
那张诡异的面具最终朝向了他,并将镜子也正对他的脸,卡卡西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不能更被动的自己,少了面罩的脸上是紧张又不甘的神色,而这种反应恰好取悦了对方。
“我认识你,旗木警官,咱们见过面。”凶手拖来一张滚轮椅坐到他床边,假模假样的翻着手里的一本病历簿,“从第一眼见你我就知道警官先生有病,绝症,需要我的医治。”
卡卡西用沉默不语应对凶手的自导自演,尽管这间手术室里明显不属于医疗器械的指挥台与刀具更像是一间游戏室。
“相信吗警官先生,其实我是个医生。”凶手仿佛想要极力证明自己似的将身子往前倾,“我的医德、医术都是顶级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患者的心理,他们的痛苦、悲哀、还有对未来的恐惧,对自身的厌恶,哦,当他们亲眼见证自己的身体慢慢腐烂、起一些恶心的水泡与红斑,那种感觉,我相信你也有过那种冲动,比如在你满脸迸发青春痘的时候,你会恨不得将你自己脸皮整片撕下来,然后就会得到新生,一张白壁无瑕的、再也不会让你烦恼的脸。”
犹如演讲稿的发言让卡卡西阵阵发寒,他逼迫自己直视那张面具上虚假的眼睛,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看其他任何地方、任何道具,他再明白不过恶性杀人犯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