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巧合，一切都只是巧合。”

“狗屁不通！我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巧合！”带土怒不可遏，“我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就觉得这个人有问题！！我当时就应该把他铐起来！！”

“你以什么理由把他铐起来？说话要过脑子，总不能因为卡卡西被抓了，你就去怀疑一个活在一百七十年前的人吧？他是妖怪吗？可以活到现在还保持年轻？”

“你有脑子你去查啊，查他的社会关系，查他的生卒年月，查他是几几年死的？！”

“带土你能不能冷静点，争吵于事无补，而且查宇智波斑这种操作也确实很诡异，我们都知道那个年代发生过什么，先是政变，然后又是黑死病爆发，你要知道他当时和族人一起被关在满是老鼠的地牢里，他连寿终正寝的机会都几乎没有。”止水忍不住插嘴。

“可卡卡西现在就躺在那里！！跟一个喜欢掏空别人内脏的变态杀人狂待在一起！！”带土狠狠拍着屏幕几乎造成花屏，“冷静？！你让我怎么能够冷静？！”

“我理解，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心情，要查当然可以，定位也不会停下，”柱间拍了拍一名警员的后背示意他照着带土的意思去做，然后走到带土跟前握住他的肩头，“但是除非你把决定性的证据交到我手里，否则，斑是我朋友，于情于理我无法接受你把他与那个变态杀人狂合二为一。”

“查到了队长，宇智波斑，女巫事件被牵连入狱后逃跑，然后就下落不明了。”

带土戳着他的胸口恶狠狠的道：“你会后悔的，记着我的话，他绝对，有问题！”

“你把他定位成什么了？”柱间恼火的挥开他的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惹得一群人急忙围上来劝阻以免两个人打起来，“活到现在的怪物？心理阴暗的变态？”

“你喜欢他，你看上他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柱间倏然松了手。

带土拿过警帽与配枪搡开他的肩膀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口猛地转身，指着柱间冰冷的道：“既然已经排除到十个地点没有进展了，那我就带我的人把这十个地方一个个找过去，别让我发现是他，否则这件事情上，我一定会找你讨个说法。”

鸣人悄悄凑到那个警员身边低声问道：“关于女巫事件，宇智波旁支的人，除了这个斑，还有活下来的人吗？”

“宇智波泉奈，斑的弟弟，还有宇智波佐助，他的侄子，他们合伙杀了副院长从孤儿院失踪之后就没人再发现他们，这算不算活下来？”

“……不算，”鸣人一言难尽的笑了笑，然而刻意上扬的嘴角却因为尴尬而更像是抽搐，“不算吧……毕竟……都过去一百七十年了啊……”

TBC

第八章八

22.

卡卡西并不知道他所处的这间手术室有监控，凶手的一言一行也没有给他透露这一切其实都暴露在警方面前。

他已经嚣张到将地址告诉了警方，尽管里面掺杂着许多混淆视线的假消息，但只要警方愿意耗费时间将那些地点一个个找过去，总归会来到这里。

直到与凶手正面接触卡卡西才明白自己先前对他的猜测有多么肤浅，他能推出凶手的作案手法、习惯甚至外貌、性格，却始终弄不清楚他的犯案动机，他曾判断凶手是个有着极端信仰的异教徒，但这种想法在被绑架之后又不免被自己给推翻。

他讨厌这个世界，看上去也讨厌自己。

看着凶手背着身子在药柜前淅淅索索的摆弄着什么东西，背影有种说不上的熟悉，他应该是在哪里见过，但相似的人那么多，能留下深刻印象的人却少之又少。

屋子里除了消毒水还有一丝淡淡的海盐味，散落在兜帽外的黑发不是一般男子会留到的长度。

终于凶手转过身来，手术灯下的万年笑脸惨白如纸，卡卡西恨不得连那件黑色斗篷一起全部掀开，撕烂凶手武装到牙齿的戒备。

“谁能想到胆大包天到肆意妄为的连环杀人犯是个连脸都不敢露的胆小鬼？”

无视卡卡西嘲讽的肺腑之言，凶手拿着一支针管向他走来。

“抗压能力出奇的弱呢，”那不男不女的声线在卡卡西耳边轻声呢喃，“仅仅这点程度就汗湿的警官先生是不是也是胆小鬼？”

卡卡西嫌恶的偏头躲避凶手假仁假义的擦拭，放过冷藏室的白手帕惊起他一阵鸡皮，上面有股与凶手气质不搭的浅浅花香。

他忽然想起昨晚在教堂中看到的那束锦葵，是这个东西，他想，在看到那束锦葵之后他就遇上了黑雾中的恶鬼。

世上一切都不存在巧合。

“很快，很快你就能解脱了。”凶手的声音轻到几乎盖不住变声器的电流，“警察在找你，甚至会抽调一些本该在今晚围堵我的警力。”

“他们不会这么做，”卡卡西毫无胆怯之意的瞪着那个笑脸，“千手队长是不会允许这么做的。”

“哦他们当然会……你是谁啊……你可是某个人的宝贝……”凶手的指尖轻抚他的脸颊与头发，他们离的很近，近到卡卡西能闻到他身上类似在古老的档案室里才会散发的霉菌的气息。

明明是个人类，可在双方的鼻尖都快蹦到一起的咫尺之近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你就没有想过救赎自己？至少你可以去争取，原谅、或是别的什么。”

“原谅？”凶手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笑话，“你以为我犯的是什么罪？抢了邻居家小孩的糖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