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忽然想到了那在水晶塔里看到的那耳朵圆圆的少女，心里一阵急跳。/p

男人忽然露出一丝了然，“你也看到她了，对不对？”/p

不待芽芽回答，他面上露出些许苦楚之色，“她一直在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凡人。”/p

“你因为她喜欢旁人很难过吗？”/p

“我不知道。”/p

卫望楚神色微松，“水晶塔给我的信息一直是碎片化的，杂乱纷繁，我自己也没理清楚，和你说了也是给你徒增烦恼。”/p

他伸手摸向少女的脸，轻轻蹭着。/p

“我确定的是，我喜欢你芽芽，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特别，我一路看着你长大，我无比确定，我喜欢你。”/p

芽芽终于露出一丝忧郁的神色，他还这样深刻的记着别的女人，她心里怎么会一点都不介意、不难过呢？/p

“可你觉得我特别，也是因为我和她长的像，不对吗？”/p

她躲开男人的手，站起身，走到水晶塔跟前，“我为什么和她长的那么像呢？”/p

回头看着男人，“难道，她是我的前世？不对，前世的前世？”/p

卫望楚摇头，“不知道。”/p

“你既然一直记得她，也因此对我格外高看一眼，可你直到吗？在那场大梦里，你对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p

少女低下头，“水晶塔帮我恢复了很多记忆，我想起来了大梦里和你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你对我和旁人没有半分差别，一样的冷淡疏离，甚至后来你救了我，也不曾给我半分怜悯，转头就把我扔给郑济陈了。”/p

说这话的时候，多少透出了些许幽怨。/p

“卫望楚，那时候你不喜欢我的，你也没有觉得我特别的。”/p

卫望楚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前世的我不曾对你有半分的感情？前世的我也不曾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p

芽芽抬起头，笑了，“是啊，你对我很冷漠的。”/p

虽是笑着，眼底却并没有多少笑意。/p

“那也就是说，前世的你并没有唤醒我脑海里的女子的眼睛，或者说我脑海里并没有什么女子的眼睛和身影？”/p

男人一脸的认真。/p

少女歪头想了想，“可能，前世和今生真的改变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为何，也不知道好坏，就，就是改变了。”/p

卫望楚陷入沉思，他把手头所有的信息整和在一起，想理出什么线索，可这牵扯到什么神仙鬼怪，完全超过了他正常的认知，他一点头绪也没有。/p

窗外，一声长鸣，小狸从半空俯冲了下来，扑到半开的格楞窗上。/p

男人取下它爪子上的桶，里面只有一行字：国师病重，急招天下医师入京。/p

见男人脸色凝重，芽芽问：“怎么了？”/p

“国师病重了，皇上现在广发告示，招天下医师入京城给他治病。”/p

那些本来离自己很远很远的名字，如今说起来都似乎和自己挂了什么关系。/p

芽芽道：“你想去？”/p

卫望楚点点头，“一是为了揭开我的身世，二是为了寻找我师傅。”/p

“这两件事都和国师有关？”/p

“嗯。”/p

男人露出一丝冷嘲，“今生的事还弄不明白呢，还想什么前世？”/p

他指了指那水晶塔，“它吞了我很多精元，你拿回去，把他们都要回来。”/p

芽芽……/p

“那我也还不了你呀。”/p

“给你，我心甘情愿。”/p

男人又道：“你要把它抽干。”/p

芽芽哭笑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