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杉哈哈一笑，放下酒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佛珠，呼了一声佛号“老张，那小子我真是打心眼里喜欢。我冯杉不会看错人，那小子石块美玉，只是需要精心的雕琢，将来必成大器，岂非是池中之物啊。他长的和小宝一摸一样。可说话办事可不比常人啊！他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是遇到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我看啊。比公司里很多大学毕业的都要强。他天生是个做生意的脑子，纸上谈兵的我冯杉从泰国到华都见的太多了。这双慧眼可是识人的很啊！”

冯玉欢也在旁边呵呵一笑：“二叔，我爸就这样，喜欢一个人爱的了不得，恨一个人牙根都痒痒。那小子我也见过几次。有股子机灵劲儿，做事也有板有眼的。要不是柳雅子和老钟安排了事儿做。他估计这会儿还在司机班擦玻璃呢。”

冯杉看儿子有点轻看杜灐，也是眉头一皱“你小子，含着金勺长大的。体会不到杜灐那种生活。他和我还有你二叔一样。都是从最底层混起来的。我冯杉最看重的是心，第二才是能力。一个人。你记着，最合适的地方用最合适的人。明白吗？”

一看父亲有点佯怒，冯玉欢对张士山吐吐舌头做个鬼脸。张士山摇了摇头，问道：“柳雅子和老钟干嘛去了？”

冯玉欢站到张士山背后，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唉…永猜裕将军（泰国1996-1997时任国家总理，泰国皇家军官学校职业军人出身）看中了那尊蛇头兽首，老爸用托克塔霍诺夫（全球第六号恐怖分子）的关系打动了皮诺。皮诺家族收藏了好几尊兽首呢。只不过永猜裕将军最喜欢蛇～他的亲卫队也是眼镜蛇为图腾的。所以老爸就把兽首送给他咯。运这个可不是容易事。柳雅子和老钟都是跟着老爸一路过来的。让他俩去也放心。走陆路，有黄秘书给托人开的条子。安安全全到云南，然后沿着澜沧江到老挝的缅甸，在那边坐船去泰国。估计有一个多月也回来了，顺道还能稍回点东西来。嘿嘿嘿…”

张士山点点头，柳雅子和老钟都是行伍退下来的，虽然没上过战场，但是经验和身手还是信得过的。他们两个人去还是万无一失。

冯杉看儿子说完就用拐棍敲敲地，对张士山说“老张啊，我想让杜灐那小子跟你一个屋子！”

“让他跟我住一起？你就不怕我把他变成一具死尸吗？”

第33章衣柜密室

“哈哈哈…”冯杉听到张士山这么说更是开怀大笑。“他虽然现在已经到了司机班，不过我想让你也多观察观察他，美玉还要良人琢。能不能剥去他那层璞，也要看你怎么对待他了。我想，你是不会对他下毒手的~没准你到时候还要跟我抢人呢…”

张士山嗤了一声，站起身来转头往屋里走，冯玉欢跟着父亲也开怀大笑，父子俩就喜欢整这个二叔。冯玉欢望着正钻进柜子的二叔“二叔，没事多上来待会儿啊~地下室闷得久了我带您出去风流风流~”

张士山打开电梯门的一瞬间手指弹了一下，一道白光刷的飞了出去，父子根本没反应。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冯玉欢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碎成了两节。吓得他一下扔掉了手中的杯子。看着那齐刷刷的断杯望着自己的父亲，冯杉也是一愣，然后哈哈笑道“小子，少跟你二叔逗，也就是你，换别人？估计这会儿杯子没动，人就没了~没正行…走吧~也很晚了，咱们回家~你妹妹来华都了，你没事的时候多带着她出去玩玩。别老一天到晚盯着女人…”

“爸，您也是，杜灐那小子让您给宠的，司机不24小时盯班，这么早就放他回去？”

“你小子就不能给老爸当回司机。”冯杉在后面敲了冯玉欢的脑袋，两个人一路说笑着走了出去…杜灐早上在家吃了早点，经过了上次的教训，他决心再也不能把吃的带在路上吃。走出家门看着房子后墙上政府的征地公告及千之集团的各种证件声明，他望着这片小时候长大的地方，虽然南城破旧，但是还是给他的童年带来了无穷的回忆，远处天空中带着哨子的鸽子成群飞过发出呜呜的声音。也许这种土生土长的气息不复存在了。将来，这里将是一片片钢筋水泥的建筑拔地而起。而华都那最纯的气息也将随着历史的进程消失在人们的回忆中。

杜灐走到胡同口，打着了车。刚要开出去，就看到胡同口李大爷的小卖铺前站着几个人。正围着李大爷问着什么。杜灐本想踩一脚油门过去，可是眼尖的李大爷看到了车里的杜灐。立马喊着：“小牛儿（杜灐的小名），你先别着急走，来来来。”

杜灐一看李大爷叫着自己，只好停下车，他不想耽误上班时间，给老板开车最忌讳让人家等。而且他还想一大早顺路去接韩雅一起上班，所以略显不快的打开车门走下去，迎着李大爷叫到“李大爷，您什么事啊？我还要上班呢！”

李大爷也不答话，转过头跟眼前转过身看着杜灐的人说道“公安同志啊，这个是我们胡同的杜灐，我一看见他就想起来了，那天杜灐在这等着面试公司的电话，正好有个操着山西口音的人在这里一直打电话，杜灐还嫌那个人一直霸着电话不撒手，两个人还差点要吵起来哩，亏着老汉我…”李大爷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面前几个人一下子围到了杜灐跟前，为首的那个人从上衣口袋掏出“公安”两个大字的证件，对杜灐说：“你好，杜先生。我是市局刑侦总队的队长王亮。请你配合我们了解一下情况。”

杜灐这是第二次碰到警察，而且眼前这几位都是便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点头道“没问题，您有什么问题找我呢？”

王亮一看眼前这个叫杜灐的年轻人长的文文静静，很精神。说话也很随和，就客气一些“是这样，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刑事案件，在调查中发现x月x日中午，有一个操着山西口音的中年人，在这里用这部公用话机给别人打过几次电话。我们从李宝庆（李大爷）这里刚刚了解到那天你也正好在旁边，我们想请你回忆一下当天的情形是什么样的？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和调查。”

杜灐一看对方说的死刑事案件，立马想起是不是昨天自己救韩雅时和别人斗殴的事，当下心中一跳，可是一听王亮说是李大爷小卖铺的电话不由得心中一松。那天自己还在找工作，很是着急，旁边那个山西人不断的在打着电话，自己印象很深刻。就把当天怎么在旁边不耐烦，怎么说风凉话，引得那个人不爽快俩人差点因为这个吵起来而动手。

王亮旁边的一个女警一直在记录着杜灐说的话，王亮又仔细的问了问杜灐那个山西人的相貌体态特征。以及穿衣打扮。杜灐简单的说了下那个山西人的身材和相貌，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王警官，那个人身上还有一股子油烟味，因为夏天很热，他穿着背心一身汗，汗味里夹着油烟味，很刺鼻。”

王亮心中一动，油烟味？什么人会有油烟味？穿着跨栏背心？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笑呵呵的对着杜灐说“杜灐，很感谢你的配合，和你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如果有进一步的进展，我们希望还可以与你联系，希望你不会介意。”说完话举起手和杜灐握了握。

杜灐摸了摸头，“没事，您如果有什么想了解的就随时问我就好了。我把我知道的都跟你们说。”

王亮点点头，看着杜灐微笑了一下，一抬眼看到了杜灐脑门上的一道疤痕狐疑的问道“杜灐，你的脑门怎么回事？”

“哦，我不小心在公司摔了一跤磕到的。”杜灐可不希望这点伤得谁让谁问，早知道还不如昨天就让护士给包上呢。还不是因为想耍个帅？

“哦…”王亮随口应道，他回身看到杜灐身后的车子，又看了看杜灐的年纪，职业的公安经验让他不由得多问几句“这车是你的？”

“车子不是我的，使我们公司的。我是华杉集团的司机。”杜灐虚心的回答着“我可以看看你的证件吗？”王亮眼睛盯着杜灐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可是在杜灐的眼中他找不到一丝的可疑。

杜灐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和行车驾驶证交给王亮，心中暗想：还好柳雅子柳叔叔给我办下来了，否则今天都不好混过去。王亮把证件打开看了看，没什么问题，自己也觉得有点多心了，把证件还给杜灐，拍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久，希望没有影响到你上班。”

杜灐微笑的和王亮打着招呼慢慢走回车中，喘了一口气把车开走。王亮望着汽车的背影喃喃道“华杉集团…”

杜灐驾驶着汽车飞快的前行着，之前和王亮的交谈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希望自己可别迟到，而且最好能遇到韩雅，带着她一起上班，可不能让她再挤公交了。杜灐心中想着一侧头看到正在不远处车站等车的韩雅和张静。不由得心中一喜，方向盘一打，按了两下侧灯，向车站靠去。

韩雅和张静今天在车站等了半天都没来车，正在暗暗着急这上班要是迟到了该怎么办。韩雅经过一晚的休息气色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张静叽叽喳喳的叫嚷中也不由得掩嘴一笑。看着周围的大叔大妈们异样的眼光瞧着泼妇一样的张静。一抬头看到杜灐开着车靠边停下，不由得脸上一红，想起了昨晚在车中的疯狂，暗暗的啐了一口。

杜灐一看韩雅心中一热，胯下的小脑袋仿佛一个雷达一样挺起，捕捉着性爱的信号。杜灐赶紧调整一下身位，把头探出去“小雅张静快上车，别迟到了。我拉你们过去。”

张静一看到开车的正是杜灐，也是一惊，看到韩雅已经先一步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也赶快坐上车，车子刚一开动就问到“哎…杜灐，你不是保安吗？怎么都开上车了？”

杜灐侧过头冲韩雅挤了挤眼，韩雅被杜灐的搞怪眼神逗得抿嘴一笑。替张静说道：“杜灐现在可是咱们华杉集团的司机，而且是给董事长开专车的司机哟~”

张静的嘴都张的都可以吞下一根鸡巴了“什么？你…你…你…”张静连说了三个你~在她眼中这个小保安一点出息都没有怎么可能一步登天当上了董事长的专车司机。这太不可思议了。张静愣了会儿抬眼看到杜灐和韩雅眉来眼去的，心中一凝，对韩雅说道“小雅，咱俩天天在一起，你怎么知道杜灐当上司机了？我怎么不知道？”

韩雅和杜灐同时一愣，韩雅结巴的说道“呃…那…那天吧…我…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天杜灐正好上楼，去找咱们人事部的王经理，我看到他就问了一下。”

张静若有所思的嗯了一下，车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好在已经到公司楼下了。张静下车后杜灐趁别人不注意，亲了韩雅一口，小声对她说“下班如果董事长没什么事的话，我接你回家。”

韩雅脸红红的点了点头，看到车外面张静正翘着脚等她，赶紧随着她进入了大厦。杜灐停好车回了司机班，不一会儿冯杉的秘书武兰就打电话说董事长要出门，准备一下。杜灐刚把林肯开到门口，冯杉和冯玉欢还有秘书武兰几人的走到近前上了车。今天他们要去参加一个华都市的商业发展会议，是由华都市主管城市建设的一位赵副市长主持的，之前通过黄秘书也已经牵线搭桥过了。这次的会议集中了华都市房地产雏形建设初期的业内几大龙头。冯杉父子作为归国外商理应参加。杜灐回头打招呼的时候冯杉一抬眼就看到了他脑门上的口子。

“小杜啊，脑门怎么弄的？”

“冯总，我昨天没留意，出门摔了一跤被石头划了一下，没事的。”杜灐解释道“哈哈~摔了一跤，你小子这么大了也真够笨的。摔成这样也不去医院看看？要是让别的公司看到了还以为我们冯家虐待员工呢。”冯玉欢把身子靠到近前挡住了父亲的视线，自己的另一只手悄悄的伸进了秘书武兰的裙摆里，武兰神色一动，转过头看了下坐在一边的冯杉，看到他并没有发现，就不自觉的把自己的双腿分开并拢分开并拢。既挑逗着冯玉欢的手也挑逗着自己。杜灐和冯玉欢也见过几次。看这位公司的总经理小三十的样子，平时也平易近人的，不难接触。就熟络了起来。杜灐一边随口应和着，眼角一分，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步入了华杉集团的大门，是冯玉婉，她穿了一身真丝镂空的长裙，一闪而过的走了进去。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杜灐只是看到个背影自己还在暗自嘀咕：小姐这性格为什么没有缠着冯总和他哥哥一起出去呢？

冯玉婉早上一听爸爸和哥哥今天要出门，心中大喜，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去爸爸的办公室看看。她出了电梯走到门前拧了一下，发现门锁了。小丫头狐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