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的纤手持着没比手白多少的玉杯,轻轻的敲在曹尔手边的床沿上。
曹尔这才反应过来,他本就有求于人,这会岛先麻烦人家睡在这里了。
于是连忙起身“实在是太无礼了,姑娘您就是骂死我”
“我骂你做什么”湫没让他说完,截了话过来:“您之所以做梦,就是因为我给您下了[频梦见]还望您原谅我自作主张,又使你直视了一遍鲜血淋漓的痛苦”
曹尔这才想起来,传言她的文章里有一句“演天机”,这频梦见应该就是演天机了。
他自然不会怪罪她的,毕竟自己有求于人家。
湫挑了挑眉,原本澄澈的眼睛顺着柳叶眉的动作而微微上挑变得灵动慵懒起来。
“好了,您过来”湫转身往前走,又回头示意他跟上。
女孩行动间满是英气和潇洒,与曹尔稳步慢行的样子大不同。
而求迈着大大的步子往前走。
他站在尸山山腰处,另一边还有一众穷凶极恶之徒准备抓凶兽的。而求没有贸贸然上前,而是往反方向走去。
尸山环境恶劣,穷山恶水,荒芜凋敝。
而求胡乱的在山上走着,苍玉只在山顶发源处有,他只能小心翼翼担心被麖兽发现。
天闷得他喘不过气来,月光惨败的直射在一棵棵枯树上,稍微有点恶臭的热风吹得树枝发出“呜呼呜呼”的鬼叫声。
而求忽然停下来,不是因为累了,是因为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那是一双巨大的眼睛,大约一只眼睛有成年男人握拳的大小,幽绿幽绿的。
而求紧张的向后一步,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胸口,发现曹尔给的符纸还在,不由得放下心来。
忽然,那双眼睛动了,巨大的身躯渐渐从阴暗中显现出来,是一只麖兽!曹尔告诉过他,麖兽形如巨鹿,牛尾一角。
这一只不会是成年的大麖吧,仅仅露出一般身体就有一只大象那么大。
而求思索着该如何抽身,没想到那麖兽转头走了,而求追上去一看,原来是个灵巧的姑娘坐在麖兽背上。
她回过头,月光下,那张脸清秀动人。
而求看呆了似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姑娘嗤笑一声不看他了。
等而求反应过来时才想到刚才有多丢人。
姑娘空灵的嘲笑声还在耳边回响,恼的而求脸红,他上辈子什么明星没看过,还能看呆喽!?
“抓住它!”“别让它跑了!”“哈哈发财了!”一群凶恶的猎人不知从哪里出现,向着姑娘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而求连忙跟上,行动间被割手的藤蔓划出不少口子。
这会姑娘已经被追上团团围住了。
“妖女!还不放下小麖兽给我们!”
文浅妆毫不畏惧的回嘴“呸!你们这群丑八怪害人精!交给你们是要给小麖兽开膛破肚么!”
而求在一边惊讶,原来这么大的麖兽居然是幼兽!
她上前两步,周围的人纷纷后退几步,领头的男人暗吼“这妖女不是好人!交给她还不如给咱们呢!咱们怎么多人,还打不过她!到时候要这美娇娘尝尝咱们的厉害!”
男人们嗤笑起来,忽听一句少年音“住手!”
小和尚的白僧衣在月光下亮的摄人“你们一个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腌臜事呢!”
他跑到文浅妆身边,伸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周围的男人狰狞着脸面,嚣张的上前来。
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竟然持着大刀就赶上来,而求连忙跑开,身后一声才叫惊起。
小麖兽常年跟着文浅妆身后没有攻击力,年幼又弱小,这一刀竟然将它的尾巴砍掉了!
文浅妆伸手就要摸毒粉,谁知一个男人蒙的抱住她,架着她的手难以动弹,根本使不了毒。
而求一回头,被这种场面激得怒火中烧。
胸中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逼迫着他上前去。
而求不受控制的低下头,浑身颤抖着,手中化出琉璃戒刀,在抬头,表情都变了。
周身带着暴戾恣睢的气息,一眼给架着文浅妆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到底是何人!”
而求面不改色,幽幽然扬起一个诡异暴虐的笑来“阿弥陀佛,贫僧初来乍到,别无他意,只想杀杀人罢了!”
话落,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只听得一声字决“金鸟●焚天煮海!”
高昂的声音下,言出法随。
通了天的烈火熊熊燃烧。
周围一棵棵枯死的老树刹那间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