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植物化为湮粉。
男人惊恐的松开文浅妆,向后退去,炽热烤人的气息并不使他惧怕,可那火气之中带着袅袅的佛意,澎湃的睡着火焰铺来。
而求背后火光冲天,佛意使人不得不屈服惊恐。
男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文浅妆顺着血风闻到了一丝niaosao味。
琉璃戒刀寒光闪烁,一挥刀,无边的烈火夹杂着刀气,仿佛空气都被劈成两半,烧的月下的光都震颤起来。
刀火粼粼,男人极惊,逃却不敢逃。
回过神看到自己的身体跪在地上,下一刻就失去了意思。
周围的男人们皆是恐惧的望着同伴的头颅。
而求低头谁也没看,只摸着戒刀,气势凶煞。
一个男人悄悄蹲下,手上抓着麖兽掉在地上的尾巴。
而求僵硬的转过脸,喃喃道:“嘛~不使出真本事你怕是不回头是岸呐?”
正这时,而求手中的琉璃戒刀掉在了地上,只见他双眼无神,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良久,男人们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头是岸!”
笑声越来越大,甚至半跪在地上捂着肚子笑。
文浅妆挑着眉离开,嗤笑:“笑笑笑,笑死你们!”
男人们看见文浅妆要走,却没力气站起来,只能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文浅妆走着走着忽然回过头,蹲在地上看着昏倒的而求。
“啧,真麻烦!”
说罢,小麖兽乖巧的叼起琉璃戒刀,文浅妆费力的拉起小和尚的手,拖着他走开了。
夜色渐沉,万籁俱寂。
曹尔跟着她来到了一处封闭的屋子,屋外没有其他人,只有蔓枝守着。
湫懒散的坐在椅子上,敲了敲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
“曹少主境界不升,想必曹氏因此访遍了名医。”
曹尔面色未变,其实心里惊涛骇浪,他自己的情况外人哪有一个知道的,就连皇帝都不清楚,每次寻医问药时都是打这“曹氏旁支的孩子”这种旗号来的,她怎么会知道!
“曹少主不必惊讶,我看您这一身装扮,大约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了。”
看她还有要说下去的迹象,曹尔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
“不瞒您说,我自小就发现自己有些奇怪。别人再厉害也就是个星官,可我不同,我虽是房日兔这么个不厉害的赋灵,但剩下三位房日兔星官全在我岛上。可就是我再怎么修行,都无法使辰力充斥绛霄,更别提结出第二颗星来了。不是我的问题,您知道怎么回事么?”
曹尔皱了皱眉,他们两个都是星官自己的问题,但性质却完全相反。
一个是辰力太多却不能升境,一个是辰力太少却没有同宿星官抢资源。
想了一会,他摇摇头:“姑娘可是寻了医的?”
湫敛起眉毛,带些苦恼的说:“寻医问药皆是无果,不过这病症实际与您有关”
看曹尔疑惑着,湫也不在拐弯抹角了,“您是亢金龙赋灵,可龙灵不在身致使您难以升境,我是房日兔赋灵,可身上却不止有一只星灵,那另一只其实就是亢金龙灵,原来我的辰力都被那只龙灵给用掉了”
曹尔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姑娘有办法解决你我的结症?”
“我要是有,用得着拐弯抹角的问您呢!”
曹尔瘫坐着,不知所措。
“不过我有办法让您脱下这一身衣服”湫扬眉看着他。
曹尔默不作声,待她开口:“头顶鹤羽冠,鹤守神,揽龙气;胸口佩玉,玉镇意,收水气;足踩鹿皮靴,鹿固精,敛龙势;全衣以细鱼鳞所织,负之以玄青色留龙心”
看她一言不错的指出了衣服的用处,可能是真的知道什么好办法,曹尔迫不及待的抿抿嘴。
湫笑了笑道:“很简单,找相同效果的东西在做一件,或以至宝镇之。
不巧,我这里物产丰富,生活富饶,最不缺的就是宝贝。”
曹尔皱了皱眉,当时全京城都找不出一件抵得上这几身衣服的至宝,她这里会有么?
“您别不信,水铜就是至宝之一。水铜本就是制剑良料,以水铜辅之鹤冢玉骨所造之宝剑,定能起到震慑作用,只要您别被这把剑左右心智,那就是是至好的宝剑”
“姑娘这么帮在下,不知有什么可以为您做的?”曹尔知道,她既然是上臣,就绝对有几分手腕,不可能纯是好心的帮他。
“没错,既然你我二人因星辰相识,又暂时无法可解,那也不要白相识一场。我帮您,您也帮我”湫正起身子,严肃起来。
“我自小无父无母,近日得知我父母的行踪与三秘境有关。”湫直视曹尔如同朗星一般的眸子,“不知您是否有什么远大志向,推翻王朝的”
曹尔惊讶于她的直率,暗想下来,又怎么会没有想法呢。
“您从玄齐来,一路见证了不少恶事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就没有什么难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