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求赶紧站起来,脚麻了也先扶着墙站一会。怕手脏了她的头发捏着花枝将花环戴在她头上,又将花瓣立起来。
还别说,不管再丑的花环,戴在美人头上也一样好看。
而求嘿嘿傻笑,看得文浅妆也想笑。
石桌上的折枝下瘦梅花瓶在夜光下莹莹玉玉。
曹尔抬眼看着那坐在窗棂上的湫,难以想象她也能做出梁上君子的是来,这时候窗棂和房梁也差不多了。
月色倾洒在她的长发上,英发红唇。
曹尔心知这时候应该移开眼来,湫却不管:“我给您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
少年坐在椅子上没有看她“湫上臣藏书丰富,可有相关玄齐国事,臣工的文献”
湫知道这事成了,于是扔了一把簪子给他“明日以此为信物,去书阁随便您看”
说完向下一跳就走了。
曹尔知道自己这是三层高垒出的阁子,可不矮啊,急忙跑到窗边去,发现湫已经灵巧的落在地上,飘逸洒脱。
第二日,曹尔下了阁子,发现蔓枝在井边打水,他上前想要帮一把。
结果蔓枝避过他的手道:“奴婢自己来就好”
曹尔正奇怪呢,蔓枝就先怒火中烧了“天呐,这水不净,谁喝了非要中毒不可”
他看这水清澈见底,于是提出一句疑问来。
蔓枝不紧不慢的回答“您不知道,昨儿个上臣品茶呢,谁曾想杯沿上立了只蝶子!这说明什么!定是那水不干净,竟然找了虫子!”
曹尔哭笑不得的在早膳后跟湫分享这件事,湫听了扬起一抹趣味的笑来
“您可不懂,这孩子爱干净。她就这样的,之前在独山渚做屯长,她居然要求街上不能有草,河里不能生藻,百姓必须整洁!有趣的很呢。后来被选下来,因为御敌有功成了我的亲信,以后还要重用呢!”
曹尔也觉得有意思,又开口“那日后重用她,岂不是又要逼得百姓难以忍受了?”
湫叹了口气“没办法,我总要与您一起出去的,这里要留个知底的人照看着”
曹尔这才想起了,她是要一起出去的。
他摸了摸精致的簪子,稍加思索。
而求这两日欣喜的很,因为文浅妆已经不疏远他了,他又发现自己对辰力的掌控逐渐熟悉起来,因此欣喜若狂。
可就是麖兽还对他忽冷忽热的,经过文浅妆的讲述,他已经知道这麖兽是个公的。
而求扎着马步与麖兽平视,他去买了米回来打成米糕,加上了尸山特产——尸树上的腐肉,就是为了讨好麖兽。
麖兽吃了米糕,扬了扬蹄子。
文浅妆方一走近,
听见而求问“毛兄,好吃么”
麖兽高兴的张开嘴,下一刻,而求感觉全世界都黑暗了,声音呜啦呜啦的说“不是,那什么毛兄你先放开我,诶呀我天,你是吃了老坛酸菜奥利给么!这么臭”
文浅妆笑弯了腰回到屋子里给勾陈梳毛。
到了书阁。
蔓枝进来给文浅妆取书,发现簪子在曹尔手上。
蔓枝瞧见这簪子在曹尔手上,不由得对他高看一眼。
眨了眨眼睛缓缓开口:“公子果真不是凡人,我们上臣的尘凝簪可不是凡人碰的了的。您可知这扇簪的由来?”
曹尔抬眼,“其实暗藏玄机?”
蔓枝点点头,对她家上臣的事如数家珍“没错,我家上臣的扇簪只有亲信碰的了。
此扇簪是天外山十方女所铸造,可别小看了这扇簪子,此物分明是把暗器。抻可成扇,合可成簪,敲上去是竹子所做,小小的扇面上镂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兔子。实则在那兔眼的红石上暗藏玄机。
常人就是用眼睛看穿了这簪子也知不出个所以然来。然而只要暗暗一转那红石,扇面之上就立即飞出淬毒银针。不仅如此,它的能力可不能如此轻视了。
然而若是抻成扇子,也只让人觉得这扇子制造的巧夺天工罢了。这扇是十方女专门为我们湫上臣所造的,只有上臣知道一种独特的手法,用这手法就可将扇之摊开来。成了一把巨大的兴风扇,这扇出去的风带着毒,但凡是闻了的人都会七窍流血,痴呆至死。况且扇叶子顶上带着银针,这一扇,顶顶的死伤无数。更别提其上之造料不凡,单这造料就是平民百姓几辈子的花需了,您端在手上可小心着,不然磕了碰了,平白使上臣心疼。”
这么一大段话下来,曹尔深思苦索,发现自己在湫上臣的心中有不小的地位。偏偏不知其中因果,使他不禁的疑惑。
曹尔在书阁呆了许久,用膳了下人才来叫他,他恍然发现已经计划了这么久了,吃完饭又进去书阁了,如此反复了三四日。
下人来报说有个小和尚带着个美女前来求见。
曹尔急急忙忙出门,看见了眼熟的卤蛋。
小和尚确认过他嫌弃的眼神,他就是那个熟悉的人。
一把扑到曹尔身边来了个熊抱
“娃娃我终于回来了!天呐你不知道我有多惨呐!被人笑话,忍受尸气还要被奥利给口味的野兽强吻!我真是个可怜的美女啊!娃娃”
文浅妆跟着后面,有被而求浮夸的演技笑到。
曹尔看见后边的女孩,无奈被强抱,之后点点头以示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