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尔用了晚膳就会屋里看书去了，心里跃跃欲试的等待着。

不一会，湫来敲门，

“您也去呢？”曹尔晚膳时告诉她的，没想到湫也想跟着。

但她摇摇头“您可小心，点到为止”

曹尔自然知道，知道她关系自己。

湫拿出一小瓶药油来，说了两句就走了。

桌上给他放了个包裹。

曹尔约么时间差不多了。

到地儿的时候，观南还没来。

待观南一走进这草地，就感觉好像有什么炽热的眼光盯着他。

果不其然，曹尔早就站定准备好了。

宽敞的平地上只有两个人相对而立，两人抱拳敬礼。

观南没有再等待，而是率先出击。

一手背后一手成刃，手刀带着利风砍向曹尔。

少年歪头只是向后一躲，一手格挡闪避一手发力攻击。

可观南闭着眼睛，却躲得即使，单手冲击曹尔，另一只收始终没有出击。

偏偏观南手指有力，手掌软柔。

每每刺指曹尔被格挡反击时手掌发力，让曹尔一拳打在棉花上。

曹尔心急，连连出手，可观南好像应付小娃娃一样出手，连番的抵住他的手。

曹尔找不出他破绽来，身上湫给他准备的衣服被戳出几个洞来，风穿过他的衣裳，整个人好像充起气来一样。

观南的攻击还在继续，怎么如何迅猛的攻击到了观南面前都可以化解似的，不紧不慢磨得人心急。

曹尔心一急，动作就没了章法。

观南正想着：就算是曹将军的儿子也不见得能继承他父亲的衣钵。

谁知曹尔很快就镇定下来，粗喘着气，口中仿佛有火炭似的。

观南睁眼，发现曹尔不知何时也闭了眼，耳鼻聪慧的学着他的样子。

曹尔闭着眼，觉得天旋地转，寻不到方向，不断的力道打在他身上，让他被动的闪躲，自己好像是喝醉了一样，站不稳。

他好像是沙包一样的被迫防守，不知何时，他好像抓到了窍门。

观南的动作虎虎生风，好像就在眼前一样，曹尔一挡，发觉是真的。

曹尔喜悦的咧开嘴，静下心来感受观南的动作，每每动作有变时的风声都不同，曹尔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仿佛一道道显而易见有慢条斯理的动作出现，他只要提前挡下来，就转变了局势！

正这时，曹尔发起攻击来，一概之前的急躁冒进，反而势如破竹使人难以抵挡。

观南急忙格挡闪避，曹尔手劲一转，居然单手压住了他的手腕。

观南只好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应战。

这才反应过来，这是逼他出手呢。

曹尔这招出的稳稳当当，正在观南被压着的那只手要挣脱时，曹尔飞快的收回了手，观南一愣。

曹尔仍然闭着眼，没有自傲的松下警惕，深色不变的用手肘趁机深入观南怀中，发力一击将他推到在地。

观南鱼打挺的站起来，迅猛的攻击。曹尔迎难之上，抖了抖身子，仿佛周身骨节都松散开来，用心感受着观南的手法和路径。

只要你在他即将打中的前一刻稍稍一动，观南就只能打到他的衣角，因此观南击打在他身上的力道被曹尔顺势泄倒。

观南惊起，曹尔知道他肯定会更加猛烈的击打他，于是干脆提前出手，曹尔这时章法速度并存，两人打得难分难舍。

观南还是调度了浑身的动作来击打曹尔。

曹尔却像他之前一样，提前洞察了他的动作。

潇洒的转动，这会少年找回了感觉，手脚并用，速度极快。

观南想躲，却是慢了一步。

少年的手刀已经到了他面前，叫他难以置信。

“你！你赢了?”观南不敢相信，自己在军队自成一脉的手法输给了这个少年。

曹尔这才脱手，浑身都放松下来，睁开眼，一时间竟然觉得眼前有些不适应，月光居然这样明亮。

曹尔恍然，微笑看向观南。

这场比武起于试探，终于观南。

观南眼里的惊讶久久未消:“好样的！”

曹尔一开始自有自己的章法，可是寻常的武法不能相抵抗，曹尔居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并且极快的做出应变来。

这场武，斗得不止有武，还有心性。

而曹尔，固然稚嫩，但是值得辅佐。

他收回之前说的话，曹尔有资格继承他父亲的衣钵。

少年沐浴在月光下，神情自若，笔直的站着，让人不自觉想到旗帜。

“观南，你信我么！”

观南敬佩的低下了头，

“不辱使命，曹将军！”

眼前的少年，看似稚气未脱，尚且瘦弱，可是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年少时在城门口迎接他父亲战胜归来说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