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观南还是个小书生，他那时候相信书生也可以创造出万古以来的旷世工业。

直到在城外迎接凯旋的曹将军。

浩然张扬的曹将军哈哈大笑着，大手拍在身边的小将身上，曹将军身后的旗子凌风直立。

他知道，这就是曹将军，他不是粗人，他是英雄。

看着眼前的曹尔，观南不禁感叹，

太像了，这才是曹家人！

曹尔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觉得观南今日一定没有尽力，毕竟是点到为止的比武。

他期待着日后和观南的对打。

曹尔回到屋子里，脱下衣服看见身上被观南打出来的血迹斑斑，不禁夸赞观南的才华，他居然这么厉害，自创了这么好的指法。

观南定是留手了，不然只怕是刚开始他就死于观南指下了。

不过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被戳出了一堆眼子来。

曹尔从桌子上拿起药油，才想起来湫的包裹，打开一看，是件衣服。

啧，真有先见之明啊。

第二日，湫体贴的没有寻问战况。

即使他赢了，也不会太容易。

曹尔已经把那些签名画押的义士都交给观南了，这是就算是反抗也会被观南打服。

曹尔心情舒畅的吃早膳。

算一算也该到了启程进京的时候了。

程度早就写好了请见书，说曹尔是毛瑟大师的徒弟。

吃过了早饭，曹尔又去找了观南。

观南也是星官，只是他仗义执言，率直刚强的性格注定他不属于官场。

“还比！”观南昨晚一夜没有休息，他被那么小的孩子打败了，即使他开始时放了水，但是万万没想到真的会输，这叫他老脸往哪搁啊！

谁曾想曹尔又来了。

少年点点头：“昨日是你有心让我，今日再比一场吧，我不日进京，便没了与你交手的机会，下一次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来。”

观南哪能不知道，曹尔这是拿他练手了，那又怎么办？签了字花了押就是曹家军的人了，哪轮得到他反抗。

“怎么个比法？”

曹尔摸了摸自己的剑，也不客气“昨个儿打了个爽利，今日换武器打，明日用辰力打，然后我就该进京了”这还是他讨价还价来的，湫本想明日启程，被他硬是拉到了后天。

观南苦笑，正好也让那些义士们看看曹尔的能耐。

“曹公子！我来试试！”赤膊上阵的这人挺挺胸膛，露出一片护胸毛来。

观南早上跟台下四百九十七位义士一一比试，除了十几位谋士以外，剩下的都有武力傍身。

没有一个能打得过观南的，张口要比试的男人是唯一一个能看得过去的。

曹尔点点头，既然收下了他们，自然要给他们看看跟的是什么样的人：“这位壮士，且先报上名来。”

男人原本有个不错的出身，父亲是一个小地方的太守，因此也是有名有姓的，不像寻常百姓，连个好名字都没有。

后来他父亲失势，被家里从商的牵连，因此堕身草莽。

“在下许之岩，曹公子请教！”

天之骄子，千岩竞秀。是个好名字，倒是和许之岩这人不太搭。

曹尔让他跟自己去个宽敞的地方，这一回要使刀剑兵器，容易伤人。

还是昨夜的那片草地，许之岩已经迫不及待了。

曹尔笑着看向他“许士，我这刀剑不长眼，可小心。”

许之岩不甚在意的点头。

曹尔摘下凌风剑，还记得曹夫人说过“凌风一刃斩夜迢，鹤冢锈血荡太仓。”

并没有出鞘，缓缓闭上了眼。

“您请。”

许之岩急躁的拿出长刀来，刀刃已经卷边了，可惜他没钱买不起好刀。

看着曹尔的长剑，许之岩灵机一动：“曹公子，我若是赢了，”

曹尔看他盯着凌风剑就知道他什么心思，“你若是赢了，这剑，任你处置”

许之岩一听，乐坏了。

扬着大刀就冲过来，曹尔知道凌风剑剑鞘极硬，毫不犹豫的拿着凌风剑抵了上前。

许之岩力气很大，并不气馁的再次挥刀横着砍曹尔。

曹尔闭着眼，只听许之岩的刀激起一丝长风来，轻盈的往后面一退，不紧不慢的拿着凌风剑抵他。

许之岩气不过，“曹公子，你若是不出鞘，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他不知道，曹尔善使剑，若是剑出鞘，那就是认真了，剑不出鞘不伤人，剑出鞘就不一定了。

许之岩不知道那些，嚷嚷着要与他公正的比。

站在人后的湫心知曹尔这剑极其锋利，不出手还好，一出手定要伤了人。

自己对于剑道极自信，就算是使出权利的观南若是应上他的剑都不可能赢。

“曹公子，别墨迹”

见他催了，曹尔心道，这是你自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