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如何?急急燥燥吵吵闹闹,像只吵人的蜂子。”文浅妆本就忐忑不安,生怕这次“任务”被她搞砸了。
手下的滚地锦好似发现主人的心情不好,转过身将肚子露给她。小爪子搭在一边的勾陈身上,娇气的要人揉揉。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说咱们这样明晃晃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被有心人发现,就算这里不是大陈...”而求嘴巴叭叭叭说个没完,肩膀上的雪色四时好被吵醒,跳到文浅妆身上趴窝。
而求知道自己可能太焦虑了,只是心里硬是放不下那块石头。
“你不知道?湫下了障眼法,别人认不出咱们的身份,就连曹尔也是,站到了皇帝面前,人家也认不出。”文浅妆一只手滚地锦,一只手四时好,撸猫撸的不亦乐乎。
“什么?我咋不知道?害得我这么担心。真的安全么?”
他原本生活在安全繁华的华夏盛世,之前又有曹尔照顾。
这下自己孤身在外,还要照顾一个小姑娘,别说别人,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而求坐在草地上,月凉如水。
“也不知道娃娃那边怎么样了。”而求喃喃道。
“先管好自己吧。”文浅妆抱好两只猫,将勾陈当做枕头,披上而求的袈裟就睡了。
虽然湫给她准备了被子,但是而求的袈裟却更保暖,而且就算掉在泥潭里也不会染上灰尘。
而求两手放在脑后,身上穿着单薄的大袍也不觉得冷。
没有太阳的感觉,也渐渐习惯了啊。
月明星稀,朗夜晴空。
正是适合出发的时候。
曹尔踏上马,身后背着行囊,前面湫早已经准备好了。
在后边还跟着一匹马,马上带着大件行囊。
一切就绪,观南几人站在路边,几位谋士“献丑”在路中央高歌敬酒,祭路神。
湫拉起长袍,一手牵起绳子,一手戴上兜帽。
大风尽数被兜在帽子里,长发一缕缕垂下来。
眼神青涩澄灵,风致凌人。
长歌一落,纵马飞扬。
马踏尘辉,而求带着文浅妆向新夏国都奔驰。
“而求,咱们在此地休息会儿吧。”
小和尚下马,扶着文浅妆落地。
“你休息休息吧,我看你没个精神,想是思虑过重导致的”文浅妆对而求的心思明净,这是强撑着赶路呢,他一路以来一直都紧绷着的,若是再不歇会,只怕身体撑不住。
而求带着文浅妆寻了个客舍,两人只开了一间房,毕竟而求没有坏心思,文浅妆有自卫能力,两人又是怕暴露的,谨慎行事为妙。
而求方一进门就困倦的趴在了床上,文浅妆坐在桌子旁,有两只猫一只勾陈也不无聊。
只过了一会儿,这人的呼噜声就震天响,这是真累了,睡得实落。
两只小猫团起来勾自己的毛毛脚,忽然被而求的呼噜声惊到,居然竖起毛来,被吓了一跳。
谁知而求呼噜声越来越大,睡在床上的而求一个激灵坐起来。
“怎么?醒的真快。”文浅妆揶揄的看着他。
“咋回事?谁打呼噜了!我都被吵醒了!”又走下来抓着勾陈的睡脸“是不是你!”
文浅妆笑的花枝乱颤“也不知道是那个呼噜居然打的这么响。”
小和尚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东西打呼噜,犹疑的坐回床上,又睡着了。
手上玩了一会小猫爪,将小猫放在一边,文浅妆也这么睡着了。
“嘭!啪嚓嚓!”
像是瓷杯落在地上,还饶有余韵的声音响起。
而求咕噜着从床上起来,挠挠头就往楼下看。
二层的客舍不大,也不舒适,通常不会有贵人来住。
今日却有贵人来了,倒不是过来住的。
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站在大堂中央。
身形并不胖,眉眼算不上英俊,只是眼神儿傲慢不逊,个子也不高,看起来是十八九岁正长个的时候。
一边有个被压着的女人,哭喊着没完,那女人倒是有几分姿色的,就算是没命的哭喊也是带着我见犹怜的气质。
只不过这里的方言味道太重,他这个说官话的反倒听不懂她的话。
二楼上不少人也像而求一样出来探看着,都怕惹祸上身,不敢大声讨论,嘁嘁喳喳蹲下来相互交流看热闹。
“阿拉,那个不像是......”
“这等华服上身,你知道这种人物是谁?”
“听说是有名的富商之子,来新夏赚钱的,别的商贾都穿白衣,生怕被抓紧去,也就这位这么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