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在大陈也是皇商呢吧!我听说......”
“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家”
“长得那叫一个妖艳......”
而求约么着这又是一个强抢民女的丑事,即使对这种事情再愤恨,他也不能义无反顾的出手相救了。
毕竟他们现在不安全,极易暴露,自己一个人还好,生怕连累了文浅妆。
而求这样想着就准备回去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多事之地。
“栏雪,我听外头不安生,收拾收拾,咱们趁乱便走。”文浅妆刚醒,睡眼朦胧的,也不怪而求太谨慎。
而求将两只猫放在文浅妆怀里,让勾陈背着两件轻巧的物件飞起来。
自己一个带着贵重东西走了。
而求的白袈裟给了文浅妆夜里盖着,身上一直穿着便宜的灰袍,文浅妆穿的也是简洁,绝不会引起他人觊觎。
两人趁着楼下熙熙攘攘围着人,悄悄下楼。
楼下的人也都小声的交流,说的都是那个青年的身份。
什么皇商,什么贵人,梁家,梁怡执。
嗯?梁怡执?这名字怎的这么耳熟?
“兄弟,你说这贵人叫梁什么?”而求停下来,拉着一个小斯问到。
“梁什么,当然是梁怡执,梁大少爷。”
“是那个怡然父执的梁怡执么?”
那小斯奇怪的打量他“这天底下那还有第二个人敢叫这名儿!”
而求呆立在原地。
没错了,是梁怡执,不是其他的意志医治遗址的,就是那个梁怡执。
是原身的亲哥,梁怡执。
原身的身世他不大清楚,不过当初在皇庙也打听了不少。
后来凑吧凑吧也整了个明白。
原来的而求小和尚是梁家的孩子。
梁家十几年前还不是大陈皇商,他的哥哥是家里的霸王,而他却乖巧听话,对比之下哥哥就不曾给过他好脸色,被哥哥带头孤立的小孩一个人在别院里玩,玩到了五岁。
正好当时梁父来新夏做生意,新夏也有一家大户人家姓梁,还是个做官的,那家主人家没有孩子。
要知道商人地位底下,为了攀附权贵而将次子梁怡景送到贵人家去,可巧。
他一去,那家主人就怀了孕,生了个大胖小子,那两年里原身的待遇可以说是极差,吃不饱饭不算什么,关键是外人和下人都是会看眼色的。
主人家生了个小子,本来就没人理他,下人的伺候就不尽力,他的“养父母”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人就更猖狂,什么都克扣他的,毕竟是没有血缘关系来吃白饭的外人。
本来他们家准备原身送回去,谁知去大陈的路上遇到了皇庙的主持,主持见他佛缘深厚,直说这小子将来要成大器。
新夏的梁家是做官的,大陈国力强盛,大陈皇帝有尚佛敬佛,如果一个外人的孩子能换来利益,回到新夏不仅涨了脸面也涨了官位,于是就把而求送到了大陈皇庙中。
原身还以为时来运转了,可他一去就被主持收下,成了正门大弟子,其他的小和尚小弟子也不会轻饶了他。
主持身为圣僧,皇室有尚佛,因此主持一年中没几个月在庙里。
原身一个九岁的小孩就在寺庙里摸爬滚打赢得了主持的重视。
后来,原身父母听说他进了皇庙,将原身的身世宣扬出去,因此得到了皇帝重视。
加上梁父的手段,梁家这才成了皇商,又在新夏有大生意,逢人都要叫一声“梁大老板”
而梁父梁母,还有他的哥哥从来没有来看过他。
他想要下山回去找父母,结果被抓回来关了禁闭。
再后来他就不再下山了。
作为大弟子,他逢战必打头阵,周围都不过是虚与蛇委的人,又要防备同门师弟的小动作。
谁也没问过他想不想一辈子当个和尚,
谁也没关系过他想不想和父母家人在一起生活,
谁也不会在意他的年纪,只说他是个小圣僧,都忘了他今年才十五岁,
这么想起了,只有小时候被孤立的时候还算美好,还有人会想起他是梁怡景。
他短短的十几年人生里,前几年记忆不清中带着孤独,后来几年里生活窘迫看人眼神过活,再后来的这几年里磕磕绊绊,少年自由的心被困在庙墙里。
和他很像,他们两个都没体味过亲情。
因此而求穿来的露出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却引得师弟们惊异,原因就是,原主来到皇庙的这几年,从来没有笑过。
而求想着入了神,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人群中的“哥哥”。
梁怡执转过来,直望向而求。
“你,过来!”梁怡执傲慢的抬手指了指而求,好像他不配让自己金贵的手抬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