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8_重生之施施(繁)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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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8(2 / 2)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四合院,比施施买点那座小宅子大了不少,墙角还栓了一只中华田园犬,黑漆漆的也看不清皮毛,只知道闻到了生人的气息,作死的狂吠。

施施被那黑衣人扛了一路,所幸路途不远。靠北的房间里传来一两声“咳!咳!”的咳嗽声,一个疲惫的声音飘了过来“忠儿啊!是你吗大旺怎得吠个不停”

“是诶,娘”黑衣人应和了句,将施施安置到了南面那间房子的床榻上,点燃了烛灯。自後院打了些热水来,想替施施净下面,然後自己便回房休息去。

施施这时酒精已经代谢了一部分,头依旧昏沉,被那只嗓音洪亮的中华田园犬一惊,神识挣扎着打周公那逃逸出来。黑衣人回得房内,端着一只宽口木盆,见到的便是一个瞪大眼睛,面带倥偬呆望着自己的施施。

施施一时脑袋转不过弯来,明明自己刚刚不是还在喝酒的!这是哪里她怎麽又到了床上!心中犹如泼了盆冷水,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黑衣人见她醒了过来,面带惊恐,知她恐怕是误会了,忙开口解释:“你方才醉倒酒肆里,我怎得叫你也不醒,也不好将你孤身扔在那处不管,遂将你带了回来,你现在躺着的,是我的卧榻。”

34借宿

施施半信半疑,实在不是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按常理言人家好心帮她找一处落塌之处,自己不感激也就罢了,还怀疑人家另有所图,着实不大厚道。但施施之前那两次惊恐的经历实在是让她不敢再相信他人,之前她醉得迷糊,也不知此人言语真假。

黑衣人见施施还是一脸戒备,双腿并拢,双手环抱,蜷在床头,眼中闪着疑惑,知是自己这一番说法不太具有说服力,当下无法,长叹了一口气,自那冒着腾腾的热气的,用几块木板栁成的木盆中绞了条帕子,递给施施,道:“姑娘莫惊慌,在下并无他意,只是觉得你我投缘,姑娘此前醉得厉害,怕留姑娘在那处遭了歹人的算计,虽京都之地,治安尚可,但姑娘殊貌,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言辞恳切,施施见他递了帕子来,先是有点畏缩,後想想还是接了,不能因为遇着了两个人渣就否认所有人了不是,这黑衣人眼中澄澈一片,显然是心中坦荡,全无yin邪之意。

黑衣人见她和缓了些,补充了一番:“现在姑娘醒了,若想归家,在下必将相送,若不嫌弃敝舍简陋,便在此处将就一晚,明日再做计量吧”

施施拿帕子净了面,递与那人,听闻此言,却是低头不语,暗自思量。杜府她是着实不想回,她甚至想到自己在闺房发生的事就心寒,同时也对那处有了深重的阴影,自己那宅子也是孤身一人,若再发生点什麽恐怕亦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麽看来,先将就一晚也不失是个选择,看这汉子也是守规矩的,递个帕子也身处几步开外,言辞朴素无华,想来人品也是个敦厚的。便低声回到“那,那便叨扰了,今日这事,真是多谢你了大哥!”

黑衣人被这声大哥叫的心中熨帖,破天荒地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复将帕子收拢,叮嘱“夜露深重,你就此睡下吧,我就在隔壁一房,有事可以叫我来着。我上无长下无幼,也算是应承了你这声大哥,多了个妹子了,你就安心睡下把,啊”

态度坦然不做作,但施施却不知怎的,听了这话却似乎见着了极恐怖的事情般,身子往後缩去,浑身都像筛子一样的抖了起来,面色灰白惊恐。

黑衣人本来打算就去客房歇着了,见施施的异样,不知发生了什麽,让她如此害怕,回想自己的言语,也无甚异常,遂关切的问“姑娘,怎麽了恩姑娘!”

你道这是怎地原来施施听他一言,却是被勾起了关於那两次强x的回忆,连带的对睡觉也产生了惊恐,之前被酒精压下的恐惧蜂拥而上,仿佛要将她吞食乾净。那闺房里也正如这般昏昏暗暗,表哥就那麽着逆着光压了上来,然後在自己身体上一逞恶欲,半山寺中那场噩梦也是因得自己睡梦,才稀里糊涂被夺了贞操。施施感觉又陷入了那般无望的境地,只见她瑟缩着身躯,口中呢喃道:“不要睡觉。。。不要睡觉。。。我不睡觉。。。”

黑衣人见她抖得厉害,不知何故,以为她是被冻得,虽疑惑这般天气略有寒意,但总不至於抖成这般模样,随即又想到,许是人家姑娘身体虚寒,禁不住罢!遂走上前去把被子拉上,欲给施施盖上。

哪知还没碰上施施,便听得她一声尖叫,“啊!别碰我!走开!走开!”抖得更为厉害了,他这才发觉许是出了什麽事情了,要不这姑娘怎得这般惊恐一时十分心疼。但这般吵闹,将他那浅眠的母亲吵醒也是不好的,遂隔着被子将施施搂住,一边轻声安抚道“怎麽了呢现在没事了,啊,你现在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没事了。。。”

施施被他搂得动不开来,但是因为陷入了自己的恐惧中,她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现实的模样。她本能的挣扎着,虽被压制动作幅度不大,但她跑出来时十分匆忙,穿着的衣服就有点松垮,系得也不够紧,这一番无目的的动作,脖颈肩上,却是漏出一大片青青紫紫啃咬的痕迹,有的还带有些许红色,乍一看来,甚是恐怖。

35寻人

黑衣人见此,心中只觉轰然,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他怎麽会不知道这是什麽痕迹呢!如此一来,这位姑娘之前的那般异样可以解释了。毕竟这麽晚了还出来酒肆里喝酒的良家姑娘可不多,没见着那酒肆里除了扫地的大妈别的都是五大三粗的俗汉子这位姑娘一进去,就好比一块进了狼群的肥肉,四处皆是绿莹莹觊觎的目光,这也是他为何一反常态一定要将这姑娘安置好的缘故,看她一言一行,都不可能会是风尘之人,更何况。。。

他料想这姑娘应是经了一番事故,才会这般只求买醉,放浪形骸,本意想明日里她醒过来再细细询问,若是钱粮方面,或是遭人欺压,或许他可以相帮一二。但是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猪狗不如之人,对芊芊一弱女子都能下得手去,真是世风日下!

若他日他碰着那人,定要替这姑娘好好出一口恶气!同时心中又有些怅然,这姑娘连名字都未曾应与他,定是被那畜生所为之事给吓着了,心中不免恨恨。

而施施被这人搂着轻声安抚,也逐渐平静了下来,神智回笼,却是不知自己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见这汉子不顾礼法就这麽搂着她,惊了一跳。刚要挣开,不料那汉子见自己受惊,自己便松开了,退後几步,给她施施的行了个礼,道:“方才姑娘被魔怔了,在下恐姑娘自残,遂只好先。。。其中不合礼法之处,冒犯姑娘了,望姑娘海涵。”

施施还愣着,刚才自己确实恍了神,只盼没丢了仪度,给这汉子留下不好的映像。心底却是相信了他这番话,刚想开口问“我刚才。。。”

不想那汉子抢了她的话头,只见那人眼神直直盯着地面,好似抬头多盯了她一眼便成了罪人般,微曲身子,周身略显僵硬,一口气说完“在下就在隔壁房间,姑娘若有甚事,只管叫我便是”说罢便逃也似的离了房间,顺手门也带上了。

施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着去把蜡烛熄了,一低头边见到自己胸前露出的一大片雪白,上面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一下子脸就唰得通红,接着又变得惨白。

而隔壁的人,也没能睡得安稳。只见他拿了一壶清酒,打一个角落里翻出一张陈旧的绢布,磨挲着上面的痕迹,对着窗外的明月,就这麽痴做着,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溪流,月凉如水,一夜无话。

话说那段子清被砸晕在施施房中,醒来时杜府已是灯火通明,唯施施这院里漆黑一片。但外面还有喧嚣吵闹,估摸着时辰并不晚。施施毕竟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没甚气力,砸的不够狠,当然,段子清醒得早,估摸着皮厚也是原因之一。

段子清醒来後,惊了一跳,只见四周淩乱,散落着他的衣物,他那表妹却不见人影。心中也知自己一时妄念犯下大错,也不怨施施那般对他,只觉心中满是愧疚,但是现下最要紧的却不是去想如何做那补偿之事了,自己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里才是要紧,若被人知晓他这般丑事,虽说是姨丈家中,但是但凡只言片语流传了出去,他也都算是被毁了。

遂急忙起身穿衣,虽初醒之事头脑尚不利落,略有眩晕,但也无甚大碍。七手八脚穿好了衣裳,也顾不得整理现场,就这麽想轻手轻脚溜到自己房中。不料,天不助他,他在院门口便给寻他的庶表哥杜方良给碰着了。

原来那杜怜英听说他表哥身子颇不爽利,还是去请了郎中过来,一厢真有什麽事能给诊治出来就卖了国舅府一个人情,一厢又能在表哥心中加重自己的分量,可谓是一举两得。没曾想到他表哥房中却是没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水一口未动,不由傻眼了,人呢去哪了

遂唤来下人们四处寻找,以为是他表哥在这府中迷了路。杜方良听闻这消息,段子清是既是府中贵客,也和自己沾亲带故,按礼法来说,他这个庶表哥也该有一番行动,遂也加入了找人的大流,只是他对这权势颇重的表弟甚是无感,不免有一番漫不经心,权当散步罢。

36迷路

杜方良只当是信步闲庭,他住在西院,紧挨着施施那院子,却不比施施院子偏僻。建宅讲究风水,东面往往是福气旺盛些的地方,他和施施由於是庶出的关系,俱处西向。但他的处境却要比这自总角一来便痴傻了的妹妹好上不少,毕竟他是男儿,虽说庶出,但保不齐以後有了功名傍身,就可以飞黄腾达了,下人们皆是见风使舵之辈,平日里对他也甚是客气,只望其若真有出头日,能帮忙提携则个。

他虽志不在仕,但也深知这些个下人们的心思,然而虽临近施施的院子,但也不常走动。他已及冠,在这京都也找好了落脚之地,虽无甚功名,但也有些技艺傍身。譬如京都那最大的药房百草堂,便是他经营了七八年的产业罢。他亦并不是对自己这体弱而娇俏的妹妹漠不关心,而是想着虎毒不食子,虽嫡庶有别,但总归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罢!况且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早已打算好了早早和那杜府分了家来,若心中真装下了这麽个妹妹,倒也必忍不住处处关心,他实在是不愿和这杜府扯什麽关系了。

杜方良虽未成婚,但是本朝嫡庶之制甚是严格,庶子们若非有功名傍身,父家的家业和他们却是没甚关系了。故而未娶妻而自立门户,这种情况也不少见,或者可说是常见了。

说起这杜方良,倒也并非无名之辈,只是时人皆不知晓,那被江湖人称“赖布衣”的赖神医便是眼前端方儒雅,书生气质的温润青年。时人皆道绝命张大铁,回生赖布衣,前者说得是那张大铁的凶神恶煞,後者便道得是那赖布衣的医术卓绝,只是这二人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之士,故把两人编排在一块,两人皆是只知名声在外,具体是谁长甚模样,谁也不知。

相传那张大铁相貌平平,丢人堆里绝对扒拉不出来,又偏的一身铁血煞气,杀人如麻。但他杀人又皆凭自己喜好,无甚恩仇者也葬身在其刀下者众矣。而那赖神医则自称赖布衣,脸上满是癞芥,衣服与那乞丐之流无异,救人也是有规矩。若不对他胃口的病人,就算千万黄金他也不救,而对他胃口的,就算他倒贴也会给救过来,而什麽人才会对了他的胃口,也没个确切的定数,只知那些个贵户纨絝,将来继承家业的langdang子弟,是显然不对他胃口的。

杜方良还没走几步路,就找着了他这“迷路”的表弟,也没甚感觉。就要和他说明一番,却又觉得奇怪。表弟衣冠不整,打自己妹妹那院中出来,见了他也一脸惊慌,全然像是有什麽事情发生过一样,遂起了疑心。问道“子清你这般匆忙,又打施施院中出来,却是为何”

段子清一见才出院门就给人撞上了,心中不免着急,生怕曝露了自己做得那腌雑事。心思急转,便出来了一套说法,倒是显得冠冕堂皇“表兄你有所不知啊,我打寿宴上见得表小姐,见其年岁尚幼,却已隐约可见他日风华,偏生神智不清,不免可惜。我识得一名医,专治头癫,想与她说得,不料才道几句,便被她以重物击晕,昏至这时,表小姐亦不见人影,说来还是惭愧,我这厢急着去寻,却不知正好遇上表兄”

虚虚实实,正是七分假三分真,杜方良虽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平日里他这妹妹虽说是个傻的,但是也是颇为文静胆怯,怎得做得出这般粗野之事只怕是这段子清说了什麽难听的罢!

至於名医什麽的,却是真心不用了。几年前他便暗中帮他这妹妹诊治了一番,也给她用了好一段时间的金贵名药,明明开得都是对症的方,却总归没有起色,後来他也一筹莫展,索性也不去理会於她了。那外面的甚麽名医,可抵得上他的十之二三分

却也是信了段子清的说辞,提醒道“府中之人以为你走失,现在到处都在寻你,你若不知那路,我领你回去罢!”

段子清心中暗暗一松,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灯笼映照下,眉头略松了下来,摆摆手对那多管闲事的表兄弟道“不用劳烦表兄了,那路我甚是明了,不过今日之事,说来甚是不彩,还望表兄别道与他人,子清在此谢过”

杜方良自是应了,两人就此别过,那段子清这时反倒也不急了,索性也没人知晓那既过之事,若有人相问,便道自己迷路便是,施施然这麽回去。

37次日

那杜子金道是让段子清在杜府小住两日,这位傲娇的国舅府公子还真的就只住了两日——第二日在施施那院中守了一整日也没能盼回她来,懊恼不已,当晚就差国舅府的马车将其接回了府,徒留杜怜英那隐隐约约的一丝好感顺水东流了。

段子清事後虽也觉得自己当时定是被猪油蒙了脑子了,才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他和那之前逼奸施施的人又有何异真的是有辱斯文,士林之耻,然而索xingshi情还不置於全无挽回之地。他这是神不知鬼不觉,除了那当事人,以及敦厚的庶表哥(大雾),无人知晓他犯下的滔天罪孽。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底虽然亦有唾弃自己的意思,却并无後悔,隐然还有一丝甜意。如果说之前只是因为那沉鱼落雁的美貌让他心醉,那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对施施整个人的神往。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如此,难道只是因为一次完美的无与伦比的体验他就这麽折了戟那之前那些,虽称不上千人斩但也是数十近百的丰富经历,可不就是喂了狗

但是总有些什麽都有为什麽,他发现自己也许可能心里是真有了施施这个尤物的影子,不管是深或浅,如风过屏风,纵使这般那样langdang无情,也不得不向自己的心低头。兜兜转转,缠缠绕绕,他喜欢施施那清姿隽秀,喜欢她那上挑惑人的眼角,喜欢她那床上的动人风情,甚至那痴傻之态,也深植他的心底,就等那春雨一浇,如雨後春笋般冒出。

他彻夜难眠,生怕施施在外遇上了什麽不测,若不是怕今日之事暴露,他都想来一个帝都夜未眠,市井一夜游。然而,他还是被困在这一方斋房。辗转反侧,不如秉烛夜游,杜府那东院修缮的高贵大气的最好耳房中,燃起了一盏孤灯,挂起了一帘绢布,名震後世的施施赋,至此横空出世。

“。。。其华若东陵之春,若西山之雪,灿兮皎兮。神姿葳蕤,顾盼有灵。。。”

第二日那段子清本想去寻施施,又恐施施自行回府,不免又会是一番错过,遂守在施施那偏僻的院子里呆呆地盼了一整日,枯坐着打日头微露至那金乌西垂,最後是一番满心失落,带着遗憾匆匆回了国舅府。他多希望之前那般的自己能不那麽投入,能顺便安抚一下身下的美人,或是告诉她,他将禀明父母,希望能与之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虽说可能美人不懂什麽是举案齐眉,但总归也表达了自己的赤诚心意。

可惜现在却是人也找不着了,但好在庙在这儿,总归人是跑不了了,或许可以下次叨扰

话说施施这厢心生尴尬,又无比羞愧,自己这般污浊不堪,虽说自己明白是一回事,但是被人撞破却是另一番难受了。但是好在这已是第二次经历这般的屈辱了,悲痛之余连带的自己也生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之前那般癔症便好比那一卷而过的狂风,过了就没影子了,那麽是真的释然了亦或是内心底真的不留痕迹第二日里施施的倦容说明了一切。

第二日施施醒来之时,已近晌午。昨夜不是个吉日,至少对这二人而言皆不是,施施很晚才迷了眼,略微伏贴了那一般好比摇一摇便能吱吱作响的酸痛筋骨。施施起身时发现自己一身疲软更甚昨日,底下那里东西流了个七七八八,但磨破了的地方却没长好,干涩地疼,动则尤甚。

那黑衣人听得这边有了动静,也端了一碗刚热的白粥过来,倒不是他没的其他来招待施施,或是存心寻衅,而是他觉得施施这般情况,昨日里那般触目惊心的伤痕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还是先用些清淡的好罢!

施施刚打理好自己身上的衣物,他正好便推门而入了,施施愣了一下,见是昨日那好心人,心下松了那紧绷的弦。虽又浮上一丝难言明的苦涩,面上却是不显,只见那人把那托盘给摆到房中的桌上,盘中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素净白粥,只身处在几步开外,道:“姑娘昨日饮酒无度,对肠胃却是不好,这番起了,便先那这粥垫垫,我再与你备些吃食罢。”顿了一顿,又想起什麽,补充道“只是姑娘现下的情况,进了油腻不好,也莫嫌这粥寡淡才好啊!”

施施心中浮现一丝暖意,这汉子不止心好,端的是体己人意啊,自己又怎会嫌弃这素净一碗粥,却是一番关怀之意,决口不提昨日那事,也是不欲自己为难。身站几步开外,是让自己安心罢!比那些个说得冠冕堂皇,唱喏着“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做得却是另一番腌雑事的伪君子强多了!

“大哥说得哪里话,小女子感谢还来不及,怎得会嫌弃。我看这一碗素粥,却是敌过山珍海味!小女姓杜名施施,大哥唤我施施便好!大哥名讳是甚”施施笑着道。

38建山

“我姓沙名建山,字啸忠,我并无嫡亲姊妹,而见你十分面善,想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既然这般投缘,你又唤我一声大哥,不如就做我姊妹可好来来,先称热把这粥喝了!”那黑衣人即沙建山见施施态度大好於前,已不若之前警惕,心中虽不明就里,但却不由自主高兴了起来,将那白粥递到施施床旁的矮桌上。

并不是他见外,不待见施施,而是昨日里施施的反应十分强烈,他也拿不准佳人是否打那伤痛中走了出来,也并不知晓施施此刻所思所想,有道是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总归君子做派还是可行的罢!

经昨日一事,施施觉得眼前这汉子,倒是个又体贴又正直不过的人,可以托以信赖,而许是被自己昨日那突发的癔症给吓着了,现下亦是十分小心翼翼,唯恐又将自己惹发。相识不过一晚,但这不能阻止她心中油然而生的暖意。即使相逢不逢时,亦可相见如故不是反而那些个关键时候tongni一刀的人,才是世间最可怕的人。

施施心情大好,昨日那深切的恐慌仿佛是真的没影了,跑到九霄云外。她灿然一笑,道:“沙大哥!”随即又仿佛想起了什麽,眉头微蹙,面露难色,低头犹豫了一会,复而抬头对着沙建山勉强一笑“能否请大哥给我置办些许热汤,我,,,我。。。”

说着说着倒是有难言之隐般说不下去了,垂眸敛眉,似是在想说辞,长长的睫毛围成两圈小扇子,将那波光粼粼的水色双眸掩在了底下,投照出一片阴影。

沙建山之前见施施默然不语,还以为是又有何纠结,刚想对她说什麽事都不要紧,便听到了她之後的话。心中不由哂然,原来只是这等小事,估计是女孩儿爱乾净又略有羞涩,也没让施施犹豫完,便一口应下,“没问题,你便等等罢,眼下没有现成的热汤,大概一炷香时间便好!”说罢便出了门,与施施置办热水去了。

事有从急,施施昨晚只净了面,并未沐浴。今日来她觉得身上酸痛不已,又兼之心有所郁,只觉身子脏得很,一刻也等不得,只想将自己身上泥垢洗净,不管是从心还是到身。索性刚认识了这位沙大哥,便有了以上一言。

一番折腾罢施施便在沙建山这院中用了午膳,倒也是清淡爽口,虽口味不重,但也别有风味。问起他母亲为何不在——即昨日那咳嗽的妇人,道是几天後哪位菩萨圣诞,早早便到那古德寺礼佛去了。

之後沙建山欲送施施返家,施施推脱不过,又不愿透露那杜府所在,便让他将自己送至自己置办的宅院那处,一番道别,此过不提。

施施这日便浸在了自己那小书房里,挥墨走笔,倒也自得其乐,自觉那杜府果然是自己生命中的劫难,她生於此,长於此,亦丧之於此。即便重来一世,也历经磋磨,只盼这这日子能熬出头。

人总是不能改变他的出身,他的地位,以及他所固有的外在,唯一能变的,只有你的能力,以及对事对物的观念和态度。有人说命是不可改的,但也有人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这麽看来,她那母亲的埋骨之处许是万恶之极罢,亦或者,她本身便是早夭的天命只是她的贵人,现在又在何处呢

施施在这院子里浸了好几日才遂回杜府,索性也只是躲着那段子清罢了,几日时间,想必府中人皆争先逢迎这国舅府中的贵气公子,更是不会发现这痴傻的施施小姐不见踪影罢。施施这般想着,也这般做了,不过回府後却是又有一惊,她忽略了那对她还有些许关切之意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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