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随后几天,当乔纪维和钱大永下地的时候,钱母就跟着他们到田地里去。在钱母的注视下,乔纪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仅仅因为一次出神,就要被钱母训半天。他白天的时候撒种,晚上时还要受钱母的指示,干完活被钱母挑三拣四,累得像狗似的。
钱大永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说了好几次母亲,但都被钱母给训了回去,甚至拿孝道这种事情来压他。钱大永只好偷偷地帮乔纪维分担。
但这种事情持续的时间不长,过了一些天,钱母就不来田地了,大概是因为被太阳晒着又不干活,觉得在田地里光站着挺无趣的。
一场春雨过后,人们都忙活着种花生。
地垄已经刨好,只待将花生种放在地垄上。
钱大永整日挑着盛着水的木桶,在山上上上下下。花生种颗粒饱满,像一个小蚕蛹,很美味的样子。乔纪维忍不住,把好几个种子填在嘴里,越吃越香。这正好被挑水回来的钱大永看到。
他把木桶放在两个垄沟上,“一粒种子吃了,那就是一粒种子。但如果把它埋在地里,秋天就会长出好多好多花生来的。”
乔纪维听了,又把花生放进嘴里,脸上一种挑衅的神情。“怎么?你是疼我吃。”
在钱大永面前他心里一点防备都没有,对钱大永说起话来很是“放肆”,在钱母面前他是断断不敢这样的。
钱大永面上有点窘,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怎么就被乔纪维认为是小气呢。“我不是这个意思,花生你随便吃。”
话说完走过去,又把一颗花生放在了乔纪维的嘴里。
看到他这个样子,乔纪维禁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几日钱大永因为挑水上山,兼干大量地里的活,身上满是汗,感觉黏腻腻的,实在是不舒服。
缸里的水已经不多,全倒进锅里时还差差不多一桶水。
钱大永刚刚出去,家里就剩下了乔纪维一个男丁。钱母把木桶扔到了他的面前:“给我提水去!”
乔纪维拿着水桶走到了井边,翠花姑娘正拿着一个粗木棍,因为没人经过帮着她提水,正在那儿发愁。
看到乔纪维来了,愁眉也展开了,嘴巴随之勾了起来。“纪维,你也来提水?”
乔纪维答道:“是的。”
“那我和你一块儿提水吧?”
乔纪维听了答应得很爽快:“好的。”
两人一人提着棍子的一端,把两桶水往家里面抬。翠花的力气有点大,为了不在姑娘面前丢人,乔纪维提水时尽量表现出很轻松的样子。
慢慢悠悠地走了约有一里地,两人终于到了家门前。
翠花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提着木桶,一点也不吃力,正要往家里走,对着乔纪维笑了笑,“纪维,今儿个谢谢你了。”
乔纪维嘴角一弯,“我今天应该谢谢你。”
家里钱母正烧着火,乔纪维把水倒进了大锅里。
本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轻松了,没想到钱母走了出来,给了他一个扁担,“再把缸里填满,别老想着偷懒!”
这可有些难为叶少舒,用扁担挑东西必须得适应扁担压在身上,乔纪维可从来没尝试过,两桶水他可能连挑都挑不起来。
正在这时钱大永回来了,他连忙走上前去夺过扁担:“我来挑我来挑!”
钱母看了看乔纪维:“那你给他烧火。”
烧火时钱母也不会让乔纪维轻松,经常找他的茬,一旦她看到乔纪维做的有瑕疵的地方,脸就变了色。
钱大永大约挑了三个来回,缸才被填满,水也被烧开了。
钱母又指示乔纪维把开水倒进卧室的大桶里,钱大永拿着另一个木桶帮他。钱母自己走了出去,串门去了。
随后乔纪维又要添凉水。添最后一桶水的时候钱大永正在卧室里,乔纪维没看他。
花生已经种完,乔纪维对农事简直一窍不通,趁钱母不在,赶紧问他一些常识:“种完花生后还种什么?”
“稷和一些蔬菜。”
“还有吗?”乔纪维转过头看钱大永,顿时愣在了那里。
钱大永刚刚脱下了亵衣,身体在乔纪维面前一览无余。古铜色的皮肤,脊背很是挺拔,大腿粗壮,肌肉丰满,如果放在现代社会,绝对可以作一个优秀的男模。事先没想到钱大永会脱衣服,乔纪维看得身子有些酥。
钱大永转过身去直对乔纪维,正面又被乔纪维一眼看到,“种完这些就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