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纪维赶紧转过身去,语气有些怯弱,“知道了。”
乔纪维着实被钱大永身上那东西吓到了,他低着头把凉水倒进了木桶里,摸了摸水温,刚刚好。随之冲了出去,样子有些狼狈。
钱大永看到乔纪维狼狈的样子很是疑惑,自己是被他吓到了吗?但他刚刚好像也没有凶他。摇摇头,跳进了大桶里。
过了半天,钱大永扶着大桶走了出来,他已经穿上了新衣服,头发乱蓬蓬的,蓬乱地有些嚣张,还挂着水珠。但这个样子的钱大永,从乔纪维的角度看上去还有些帅,洗完澡后很清爽的感觉,身上还有一股皂角的香味。
乔纪维走过去帮他,望了他一眼,“脱衣服的时候你能和我说一下吗?”
钱大永听了他的话,心头急跳起来,没想到乔纪维竟有这种爱好,尴尬的笑了笑:“如果你想看,我天天晚上脱光了给你看,假若你还想摸,那也行。但是你别摸我那个东西,摸一下它可能就硬了。”
他是完全误会乔纪维了。
乔纪维气得要跳墙,自己说的话竟被钱大永理解成了这个意思,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他用一种严肃的表情看着钱大永,“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脱衣服,我就不进卧室了,你的身子我不敢看。”
钱大永很不理解乔纪维的话,白了他一眼,“都是大老爷们,互相看有什么,我的身子挺难看咋滴?搞得自己像个娘们儿一样……”
“你……”
乔纪维竟无言以对。
第二天吃完早饭,钱大永要到地里看麻苗出了没有,乔纪维本来要跟着去。钱母到庭院里把一堆衣服装进盆里,放到了乔纪维面前,“你今天先把衣服给我洗了。”
钱大永看了他母亲一眼,没说话,抱着盆子走了出去。
钱大永和钱母的衣服满满一大盆,乔纪维自己没衣裳,一直穿钱大永的,钱大永的衣服因为在乔纪维身上有些显大。
乔纪维看了那一大盆衣服一眼,暗暗皱眉,这是要把他当佣人来使啊!如果洗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一天里的家务活犹做不完,还要再加上洗衣服这项差事,乔纪维可不能就这样任她指使,又不能与她正面交锋。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损法子。
临走之前钱母担心他洗不好衣服,特意叮嘱他,语气有些警告的意思:“我的衣服一定要给我洗得干干净净!如果晒干我看到一点污渍,棍子有你好受的。”
乔纪维唯唯点头,真诚地笑着。
到了河边,看到翠花也在洗衣服,乔纪维自动走到了她身旁。看到乔纪维一个大男人在河边洗衣服,翠花有些惊愕。平日里钱母待他如何,她大概也能猜到了。
“纪维,要不要我给你洗衣服?”
听到这个请求乔纪维连连拒绝:“不用,我洗衣服洗得最好了。”
“那好吧。”
翠花洗完衣服的时候乔纪维才洗了一半,正在用棍子打着钱大永的一条裤子。翠花特地等着他,想跟他一块儿走。
被翠花的目光注视着,乔纪维觉得有些碍眼。“你先走吧,我还有一半衣服没洗呢!”
翠花摸了摸自己洗的衣服,“我等一等你呗。”
“不用,你自己家里也有很多事要忙吧。”
“行吧。”
终于把她给打发走了,乔纪维嘻嘻一笑,从远处拿来一块尖石头,把钱母好几件衣服上划了口子,然后又继续洗别的衣服。
直到晒干衣服,钱母收衣服的时候才注意到那几件破衣服,她气冲冲地去找乔纪维,当时钱大永和乔纪维正在自己的卧室里,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坐在床边。
钱母把几件衣服扔到了乔纪维的头上,“你干的好事!”
钱大永坐在椅子上不知是何事,想劝一劝,起身要护住乔纪维。
乔纪维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看到衣服上的口子表情才慌乱起来。“大娘,这不是我做的!”
钱母双手叉住腰,“这衣服不是你洗的吗?你还狡辩什么?看我平时对你不好,就在背后下黑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话说完扬起巴掌要打乔纪维,钱大永急忙冲上前把乔纪维拉到一旁,躲过了钱母的耳光。“娘!你弄清楚再打他也不迟呀!”
乔纪维看了看钱大永,“可能真是我弄的,我洗的次数可能有点多了。”
钱母听到他的话,问道:“你洗了多少次!”
“我记得是二十次。”
“二十次!”钱母的嗓音陡然变大,“就算是铁钉子也被你给磨没了呀,是不是成心的?”
“不是您说让我洗干干净净的吗?”
“我是让你洗干净,但可没让你一遍又一遍地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