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夸赞了叶莨归一番,又才提出请求,这奴隶倒挺会说话。
叶莨归闻声,便叫奴隶带路,连忙赶去救人。
“不要!不!放了我!不要!”
远处,凄厉的之音声声啼血,期间还夹杂着男人淫~秽的声音和布料破裂的声响。
“小诗!”无名奴隶闻声,声嘶力竭,不顾一切冲上前,叶莨归连忙跟了上去。
眼前,触目惊心。
一个瘦小纤弱的人被绑在树上,本来就破烂的衣服更是被撕的不成样子,几个眼神淫~乱的男人对着一个小姑娘作践。
无名奴隶怒火中烧,只觉脑袋充血,然而只剩半条命的奴隶自然不是几个壮汉的对手,三两下被人撂倒在地上。
“啊——!”被绑在树上的女孩儿嘶吼一声,却挣脱不开,眼睁睁看着无名奴隶被人殴打,眼神绝望而愤怒,像是要滴血一样。
赶过来的叶莨归再也看不下去,叫了人将那几个人押住,上前就是几脚踹。
“将这群人押送到府衙内,以强暴民女的定罪。”叶莨归的声音轻柔,却十分洪亮,柔美的眸子迸发怒火,震慑全场。
走近女孩儿,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給小心翼翼给她披上,不顾女孩儿满身脏乱,亲手把她抱了下来。
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叶莨归相比同龄人还娇小了些,却抱下了饱受摧残的女孩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低声安慰,神情恍惚的女孩儿慢慢平复下来,盈满泪的双眼仍是一片凄然,将头靠在叶莨归胸前,寻找安全的感觉。
无名奴隶看在眼里,脸色微微动容,被人扶起来后,视线一直紧盯叶莨归,那个以一己之力射杀猛虎,救下他的羸弱女子。
“以后,你们边和我在一起吧,我不会让你们再受欺负。”
叶莨归淡淡的说,清脆的声音宛若流沙,聚集在一起,在奴隶心中堆砌了某种深沉的东西。
“是。”无名奴隶毕恭毕敬地答应了,那小奴隶还在啜泣,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叶莨归衣衫上金线绣成的牡丹,眼神渐渐凝聚,满是泥垢的手捏在一起,不甘、愤恨、痛苦......还有一股狠劲。
“她叫小诗,你叫什么?”叶莨归将小诗交给侍女,随口问道。
无名奴隶平静如水的脸庞突然像被投进了一颗巨石,滑起一片涟漪,脸色变了又变,像是有难言之隐,又像是不知从何说起。
嘴唇嗫嚅,最后沉默了。
“无名吗?”
“
我是塔河族人,家道中落,父亲张阮浩因以下犯上,殴打州府,盗窃官粮,私放粮食而被斩首示众,全家一十六口尽数被发配,剥夺姓名,母亲劳累而死,姐妹不堪折辱自尽,只余我孑然一身,后反抗监工,私救路人被判刑,中途私逃被抓后沦为奴隶,已然三年有余。”
无名奴隶开了口,声音醇厚,沙哑,平缓,只是那张脸扭曲着,眼睛泛红,全身颤栗。
“战天。以后,你便叫战天。时运不济,命里无常,天若不公,便与天一战。”叶莨归看着被赐予新名而分外激动的战天,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这世道从未有过真正的公平,忠良落的家业毕毁,妻离子散,而奸佞却作威作福,恶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