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这些侍卫空担下侍卫的名号,其实也就比徐承尧能扛那么一点点,中看不中用,哪里能和尹家精心训练派来保护少爷的侍卫相抗?
带头的尹家侍卫看徐承尧的神色越发不屑。
盛徽兮在亓官誉的保护下和竹湘扶着徐承尧躲闪他人,面对此种情景,不免生惧,轻咬下唇,心思百转,现下该如何解?
尹家侍卫无意间瞥到盛徽兮眉眼神态露了几分女子神态,想到了什么,嘲笑道:“沈正将军再怎么说也曾是盛朝的第一将军,怎么将军的儿子是如今这模样?”
盛徽兮微显怒意。
“怎么?沈公子生气了?可怜了沈公子,就算你生气,现在也没有人能站出来给你撑腰。”
盛徽兮扯出一个浅笑,冷嘲道:“你也只能仗势欺人罢了。”
“你……”那侍卫怒而拔剑。
“谁敢动她!”盛妹妹没人撑腰怎么了?他一只妖顶过百人!沈鹤爬上比武台,正要撸起袖子冲过去揍人。
哪只一人从他头顶飞过,比他先一步出手阻了那尹家侍卫拔剑伤盛徽兮。
“是谁……”尹家侍卫看见那人眉间一点花状朱砂,立刻收了声,看向沈鹤身后的那男子,立刻行礼,“刃公子!”
沈鹤见盛徽兮看到他了,露出笑容回应,转而看向带着黑帷帽的亓官誉,透过浅浅的黑纱对上亓官誉亮泽遮不住的眼眸,他眨了眨眼,亓官誉把脸这么一遮倒是容易让人以为黑纱之下的是个冷艳的姑娘,这么一想,忍不住笑了。
亓官誉似感觉到沈鹤笑容是什么意思,冷冷地扭头看向别处,正巧看到那花家花刃的侍卫在尹杰身上找着什么,心思微沉。
那个暗针是他昨晚从铁扇中取出给徐承尧的,而铁扇是母后所给,出自皇宫,材质非凡,并非一般暗器,其中的暗针自然不一般,若是被熟悉兵器制作的人看到,必能看出其出处。
好巧不巧,这花家是制器世家,而且,还是盛朝最厉害的制器世家。
而这个花刃,是花家大公子,他的脑子里装着上千种兵器的制作方法,是个著世的制器天才。
尹家侍卫出声道:“大人想要找什么?”
花家侍卫用指点了两下,便把那根细如发丝的针逼了出来,拿着这个令尹杰昏迷的暗器摆在众人面前,高声说道:“尹公子输了的理由确实是徐二公子放出的暗器。”
此话此物一出,众人皆惊。
“怎么可能!”尹家侍卫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起方才他说得信誓旦旦,又见众人看他的目光越发异样,他看花刃的神色也多了几分不友善。
花家与尹家交好,如今此举是何意?
花刃接过细针,细细查看。
亓官誉见那花刃盯着细针的同时温和的笑容渐收,心中一紧。
怕是要麻烦了。
这东西来自皇宫,旁人也许是看不出来,但这个花刃绝对不会看不出来,若追查下去,他的身份怕是会暴露。
忽然被戳了戳,亓官誉低头,见自己因为紧张不由得握拳的手被沈鹤发现了,沈鹤试图掰开他的手,他有些疑惑,随了沈鹤的意松开了手。
沈鹤看亓官誉的手中什么也没有,瞬间失望,“你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干嘛握那么紧?害得我以为有什么宝贝……”
亓官誉愣了愣,忽然轻轻笑了,方才的紧张也松了几分。
声音虽轻,但沈鹤听到了,伸手去掀亓官誉的黑纱要看看,“你笑了?我都没听过你笑的声音耶?”
亓官誉拍掉沈鹤乱动的爪子,低低阻道:“别动。”
沈鹤乖乖的不动手却弯腰要蹲下去去看亓官誉。
亓官誉再冷声道:“你整个人都别动。”
“要我整个人都不动也可以,你让我看看你哈哈大笑的样子我就听你的。”沈鹤站起来弯着手臂借着亓官誉的肩膀撑着脑袋,一边歪歪扭扭地站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去撩亓官誉的黑纱。
盛徽兮伸手拉了拉沈鹤的胳膊,轻声说道:“沈哥哥,别闹,亓官公子会生气的。”
沈鹤朝着盛妹妹眨了眨眼,“不会的,亓官誉不会生气的。”说罢,继续去撩。
盛徽兮装作生气的模样,“他不会生气我可就要生气了。”
沈鹤讪讪地收回爪子,“好吧。”
盛徽兮被沈鹤逗得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