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进门的脚步声那么重,一猜就是你,你快脱衣服进来吧,他这水
箱里的水不是很多,我都不敢使劲用,进来一起洗吧,不然一会你可能就没得洗
了,说完又把头缩了回去。
江鹏看到真的是徐闽,楞了一下,自己的预感还真准,这个看起来纤细文弱
,内心坚强的女人,真的让江鹏有点又爱又怕。这一段时间以来,江鹏经常会回
想起来和徐闽的那个疯狂之夜,那是一次酣畅淋漓的疯狂,虽然自己挺被动的,
但是,江鹏不得不承认,那是他做男人以来,最畅快的一次性事,也是让他耿耿
于怀的一次畅快,他为没有征服这个小女人而一直耿耿于怀,现在想来,刚才自
己不是第六感觉,而是在内心里,一直希望着今天晚上还能碰上徐闽。
江鹏还坐在床上傻想着,小门又开了,徐闽探出头来,嗔怪的说。
“你磨蹭什么呢?再一会水就没了,快点呀!”语气还是那样的半商量半命
令式。江鹏一皱眉头,点了点头,在心里发誓,今天晚上,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
。
脱掉外衣,江鹏本想把衣服挂在衣柜,想了想,又把手缩了回来,他怕明天
,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上徐闽衣服的味道,每一个女人的身上都有自己特殊的味道
,因为每个女人所用的化妆品和香水都不是一样的牌子,细心的人,会闻出来的
,而陶铭萧就是这么个细心的男人,其实江鹏到是不怕老婆闻出来,单纯的韩屏
,还没有那么细的心思。
把衣服平整的放到了电视机上,江鹏穿着内裤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才要推
门进去,又停住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小内裤,想了想,一把脱了下来,扔
到了床上,就这么赤裸着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不大,两个人勉强能转开身,地上有一个蹲式马桶,在出水口直挺挺
的插着一个马桶抽,江鹏看着马桶一直没反映过来,在这荒野里,这马桶有什么
用,能把排泄物冲到那里去呢?
就在江鹏一愣神的工夫,身边的徐闽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江鹏这才转头看
着徐闽,轻声问,你笑什么?
“我笑这鹿鞭也没有什么作用呀,徐闽边笑边用眼睛扫了一下江鹏的下身,
江鹏的脸就红了,同时,感觉小腹一热,下边立刻昂头挺立了起来。
这一下徐闽吃吃笑的更欢了,把身子靠在墙上,徐闽顺手拧来了蓬头,立刻
,细如春雨的水流就暖洋洋的飘洒下来,打湿了江鹏的头发,打湿了他的肌肤,
却没有浇灭他心中升腾的欲火,看着纤细柔弱的徐闽,想起她的盛气凌人,江鹏
就感觉到胸膛里仿佛被一团火焰烧烤着,烤的他血压升高,烤的他焦渴难耐,烤
的他只想发泄。于是从喉咙里低吼了一声,一下子把徐闽顶到墙上,抓起徐闽的
左腿架到了自己的胳膊上,下身凑过去,一下子就顶进了徐闽的身体。
江鹏的身上一阵的颤栗,徐闽那温暖的小窝潮湿而狭窄,因为角度的问题,
江鹏进入的很勉强,但是,他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一次进入的这个小窝,让
他很熟悉,熟悉到好象自己一直就在这里面未曾出去过,这里面的熟悉,这里面
的潮湿,这里面的温暖都让他感觉很舒服,舒服的让他有些懈怠,他没有用力的
冲击,只是一下一下缓慢的抽动着,徐闽那小巧的乳房,随着他的挺动而在他胸
前轻轻的佛过,仿佛少女的发捎掠过了他的心尖一样,让他酥痒的有些发软,江
鹏低下头,想去亲吻徐闽,却一下子看到了徐闽那冷静如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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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蓬头里喷洒出来的温水,雾一样地流过徐闽的脸。在这水雾的后面,徐闽的
眼神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冷清,全然不是一个正在享受性爱的女人应该有的眼神
。这冷静的眼神深深地刺激了江鹏!江鹏突然感觉自己在变,他想把自己变成一
匹狼,一匹凶猛的野狼,用自己的强劲来征服这个桀骜的女人。
俯下头,江鹏用厚厚的嘴唇一下子堵住了徐闽的小嘴,伸手把徐闽的右腿也
抬了起来,将她的双腿环跨在自己的腰间,用自己的双手托住徐闽小巧的臀部,
下腰用力,凶猛的冲刺起来。同时,用眼睛和徐闽紧紧地对视着,嘴堵得死死的
。他能感觉出来,徐闽在用鼻子费劲地呼吸。那呼吸的声音传到江鹏的耳朵里,
是那样的旖旎,那样的婉转……这更刺激了江鹏的征服欲望。他的腰顶得频率更
快了,他的嘴堵得更严实了,他的眼睛,盯着徐闽的眼睛。看着徐闽的眼睛一点
点地变得迷离,看着她眼睛深处的那星星点点的火苗在慢慢地燃烧,看着她的眼
神在一点点地迷离。
江鹏看到徐闽的眼睛里面有了一层朦胧的水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激烈地扭
动,江鹏知道,自己就快要胜利了。于是江鹏朝后面轻轻地跨了一小步,把徐闽
的身体放倾斜了一点,更加用力的抽插起来。当徐闽的手在他肩膀死命地抓紧的
时候,江鹏把堵住她的嘴离开,徐闽立刻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同时,身子好像要
融化了一样瘫软了下来……
江鹏把徐闽轻请地放到地上,伸手关上了蓬头,从旁边挂着的浴兜里摸出来
一瓶沐浴乳,轻柔地在徐闽身上涂抹起来。高大魁梧的江鹏,这时候温柔得象一
个孩子。他的手游走在徐闽的每一寸肌肤上,都是那么的轻柔,那么的小心。
江鹏的手正温柔地抚摩着徐闽的乳房,不知为什么,徐闽觉得鼻子一酸,两
滴清泪滑了出来。她猛地推开江鹏的手,一下子扑进了他赤裸的怀中。把脸帖在
他的胸膛上,徐闽轻轻地哭出了声音。慢慢的,她的腿在瘫软,帖在他胸膛的脸
在慢慢下滑,当她的脸滑过他毛绒绒的下身时,徐闽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蚊子一
样地哼了句:“江鹏,抱我进屋。”说完,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床上,徐闽软软地靠在江鹏的怀里,眼睛还有些红,表情也茫然了。江鹏也
不说话,一只手摆弄着徐闽的乳房,一只手搂着徐闽的腰,房间里安静极了。
半晌,徐闽突然冒出一句:“江鹏,我刚才为什么会哭?”
江鹏觉得有点想笑:“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哭?”可是看着有点呆愣愣的徐
闽的背影,就不忍心地把笑咽了回去,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我弄疼
你了?”
徐闽摇了摇头,又问了一句更傻的话:“你说我是不是爱上你了?”
江鹏一下子楞住了。
七十七
江鹏探过头来,看了看徐闽的脸色,这时候的徐闽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江
鹏摇了摇头,想了一下才说:“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会爱上我?”
徐闽缓慢地转过了身子,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她静如秋水的脸,显得很美丽也
很神秘。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江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仿佛是一只手,要
想在江鹏的眼睛中探询到什么。盯的江鹏一阵心慌,不自觉地躲开了徐闽的视线
。
“江鹏,你问的对,我会爱上你吗?我想,你应该这么问,我还会爱吗?”
徐闽说着把身子软下来,钻到了江鹏的怀里。虽然还没到秋天,但这野外的夜晚
还是清凉如水。江鹏感觉到徐闽肌肤上的凉意,就要下床去衣柜里拿被子,却被
徐闽一把抱住了。
“别动,你抱紧我就行。凉一点好,清醒!其实我刚才盯了你好半天,就是
想试图找出答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哭,想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你了。”
“那你现在想出答案了吗?”江鹏把徐闽抱紧,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小声
地问。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怀里的这个躯体真的很娇小很柔弱。
“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早就想明白了――我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爱
,对我来说,永远都只是个回忆了。江鹏,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哭吗?其实,你
的狂野,让我想起了过去,想起了我们在英国留学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每一次大吵以后,就是这么疯狂地做爱,有时候比这还疯狂。
那时候,我们虽然很苦很难,但是,我和铭萧,还有冲动,还有激情,起码我还
有眼泪!可是现在,很久了,我连哭一下的欲望都没有了……江鹏,是不是你们
都觉得我很坚强、很男人?
其实,我再坚强也是个女人,我也有温柔的一面,也有眼泪。我,我,我也
渴望能真正的哭一次!”徐闽说完,把脸紧紧地贴在江鹏的胸脯上。江鹏能感觉
到胸脯上一片冰凉,他把徐闽抱得更紧了。
徐闽在江鹏的怀里感觉到了江鹏的动作,她反而把身子退了出来,靠在床头
躺下。看着对面江鹏整齐地摆放在电视上的衣服,突然冷笑了一下:“你对人怎
么看?我是说,比如我们这些人,你怎么看?”
徐闽在江鹏的怀里感觉到了江鹏的动作,她反而把身子退了出来,靠在床头
躺下。看着对面江鹏整齐的摆放在电视上的衣服,突然冷笑了一下:“你对人怎
么看?我是说,比如我们这些人,你怎么看?”
江鹏没明白徐闽话里的意思,就哦了一声,看着徐闽。徐闽没看他,还是盯
着那堆衣服说:“其实,这个世界,最虚伪的不是人,而是人身上穿的衣服。不
管什么人,穿上光鲜的衣服,立刻就变得道貌岸然。可脱下衣服呢?比如我,比
如你,就我们现在这样子,还道貌岸然吗?恐怕只有男盗女娼这个词才适用了吧
!”
江鹏看了看自己黑糊糊的下身,又看了看徐闽那赤裸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
寒意,不禁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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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沉默了一下,江鹏用低沉的语调说:“其实,这个世界还真很难说,是人虚
伪还是衣服更虚伪?其实,要我说呀,最虚伪的是人的眼睛。再光鲜的衣服,不
也是靠人的眼睛来辨别的吗?归根结底,虚伪的还是人,人的眼睛,眼睛不是所
谓心灵的视窗吗?那么也就是说,人的心灵是最虚伪的。”江鹏的话音才落,徐
闽就嘻嘻笑了起来:“你这几天和欧阳在一起,学得也会抬杠了。照这么说,我
们现在这么赤裸着,就是最不虚伪的人了吗?”
“是不是虚伪,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你能坦然的躺在这里,你也就没感觉
到自己是虚伪的。我说的没错吧?”
“好象有点道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已经麻木的心,
又找回了激情,让我接近枯竭的眼睛又流了一次眼泪……其实,好长时间了,我
就在为自己的麻木而恐慌。我一直在害怕,假如有一天,这样交换来的刺激都不
再能让我产生激情了,我该怎么办?”
“总有一种方法会让你找到激情的吧?”江鹏自言自语的说,他自己都不知
道是在回答徐闽,还是在回答自己。
命运,有时候真是难以捉摸,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自己的选择。
凯歌走进树林的时候,还在心理祈祷了一下,他非常渴望今天晚上,自己能
进王卉的房间。他现在非常地想和老婆单独地待一个晚上,好好地谈一谈,哪怕
就是狠狠地吵一架也好。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凯歌偏偏就放弃了本该是
自己最想要的结果,而选择了另外的一个结果。
刚才骑鹿竞赛的时候,凯歌骑的那头小母鹿,个头虽小跑得却很快,一直跑
在最前面。快到达终点的时候,凯歌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以王卉的性格,在这
样的比赛里面,她不可能像月亮她们那样放得开,那样她就一定不会争第一的。
”想到这,凯歌就收紧了韁绳,让鹿跑得慢了下来。结果,欧阳和江鹏从他身边
一下子超了过去。就这样,本该第一的他,只跑了个第三。他还在心里得意,认
为这个名次应该符合王卉的性格。他甚至都仿佛看到了老婆在三号房间里笑盈盈
地温柔地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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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可是,聪明的凯歌就没有想到,这种竞赛,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人本身,而是
人跨下的鹿.他老婆王卉骑的鹿,偏偏就跑了个第一。
凯歌走到三号房间门口,在门前站住了。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房间里真的是
自己的老婆王卉,那场面一定很尴尬。第一句话说什么才能消除尴尬呢?凯歌在
三号房间的门前开始徘徊,挖空心思地回想以前每一次和老婆吵架以后和好的时
候,自己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什么。可是想了半天,却越想越烦躁。因为他悲哀地
发现,他和老婆每次吵架后的和好,几乎都不是用语言开始的,而是通过默不作
声的夫妻亲热开始的。头天晚上做一次爱,第二天两个人就自然地招呼了。可是
,现在,这个场合,难不成也是进屋什么都不说,搂上去就做那事?
正想得烦躁,身后的树林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凯歌暗自一惊,知道又有
人进来了。来不及再考虑应该说什么了,急忙踏上台阶。眼神不太好的他,一脚
差点踩空,人一个趔趄,砰的一下直接撞进了房间。
凯歌人还没站直身子,就听房间里一声惊呼。显然他的贸然撞入,也吓了屋
里的人一大跳。来不及细想,凯歌首先回身把门紧紧地关上,然后才惊魂未定地
抬头细看屋里。昏黄的灯光,床上坐着一个女人,身穿睡衣,头发盘起……女人
看着狼狈的凯歌,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凯歌定睛一看,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