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天看着惊魂未定的孙莉莉，让戚铭萱去门口买了两杯奶茶，递给了孙莉莉。

孙莉莉握着奶茶，一时间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我会死么？”这是孙莉莉说出的第一句话。

“每一个人都会死，我只能保证你不会死在这里。”

孙莉莉环视了一下侦讯室：“可是我不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

“所以你要帮我们找出凶手。”

“我和猫妮苏并不熟，很久没联系了，我不可能知道谁杀了她。”

“我只需要你说实话就可以了。”陆海天笑了笑，他想尽量保持和蔼可亲。但不得不说，他这个笑，笑的很拧巴。

陆海天亲自侦讯了孙莉莉两个小时，得到的线索却并不多，孙莉莉是偶然在网上看到的关于虐猫俱乐部的信息，而加入进去的。她的年龄在虐猫俱乐部偏小，这也让她并没有成为虐猫俱乐部里的所谓高层，她得到的信息大多是群里流传的八卦信息，虽然不能全信，却还是有一些有用的。

陆海天在纸上写下：郑军——寂叔；曾瑶——猫妮苏；周颖——惘然；何兴全——全相伴；猫天使——？

孙莉莉说参加那次虐猫聚会的一共有六个人，她说视频里有猫天使、猫妮苏、惘然、全相伴、黑冰和濒死猎人，不过她也是听别人说，因为这六个人里她只见过猫妮苏和惘然，剩下的人她都不认识，因为她并没有见过群里的每一个人。

“那一次聚会里有寂爷么？也就是郑军？”

“没有，这个我绝对可以确定，因为我和寂叔年龄相仿，还算熟，聚过会，还一起吃过饭。你的意思是寂爷是凶手？”

陆海天犀利地看了孙莉莉一眼：“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孙莉莉吞了吞口水没说话。

戚铭萱看了看陆海天，又看了看孙莉莉：“我想，她也许知道，郑军没死这件事。”

“你们上次给我看照片，我就知道照片里的人就是寂爷，也就是郑军，我开始也以为他死了，因为那具尸体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没死？”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天，我在大街上和一个人擦肩而过，我感觉那个人就是郑军。”

陈萧有些兴奋：“你的意思是郑军就在这城市里？”

“应该是这样吧，之前群里的一个女生跟我说，郑军曾经租过一个房子，我想他很可能没死，并且就躲在这个出租房里。”

陆海天暗喜，果然，和他推断的一样，郑军根本就没死，他居然还留在城市里，他自导自演的死亡就是要让别人以为自己死了，可是他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他到底还有什么目的，陆海天想不明白，他觉得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做法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郑军平日里和谁接触比较多？”

“接触比较多也就是猫妮苏了，我感觉郑军挺孤傲的那种，不屑于和他不欣赏的人说话。”

“这样吧，陈萧。”陆海天看看表，侦讯已经两个小时了，再问下去也只是车轱辘话了：“你带孙莉莉去网络监察科看看能不能找到她所说的那次虐猫视频，然后你先把孙莉莉送回去，今天就这样了，大家先都休息吧。”

“我……”孙莉莉搓着手：“我还是有些害怕。”

“我们会让人每天接送你上下学。有事你就给你陈萧哥哥打电话，他会随叫随到。”戚铭萱不怀好意地说。

孙莉莉却认真地点点头，她信任陈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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