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见许风华要去拿药,立刻抓住许风华的衣角,闷声道,“小爷不想喝药,小爷饿了,想吃东西。”
许风华低头看了看谢墨的腹部,疑道,“就你这样还怎么走?”
谢墨坚定道,“这点小伤,还不碍事。”
许风华还是不放心,谢墨为证明自己顶着伤也能走,站了起来,在许风华面前走了一圈,边走边倒吸口凉气,眉头快要皱成一条麻绳,但又碍于面子,坚持走了一圈,“看吧,小爷真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许风华看着谢墨还在逞强,怕他真出什么事,“我背你。”
谢墨又忍着痛走了几步,“我都说了,我真没事,我们快走吧!”
许风华再也看不下去了,抓住谢墨的肩膀怕他又有动作扯到伤口,转过身子语气强硬道,“你再走下去是不要命了吗?难不成你是想让本王抱着你?”
谢墨失了血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红晕,耳朵也红得一塌糊涂,幸好许风华背对着他才不至于看到他羞到脸红的样子,“我,我很重的,我一顿能吃好多。”
“又不是女人,磨磨蹭蹭干什么?”
谢墨只能硬着头皮爬上许风华的背,双手慢慢环着他的颈子,又强调道,“我真的很重,不是吓你!你看你这么瘦弱,要是被我压垮了,我……我可不负责!”
许风华背着谢墨一路到了酒楼,此时正值午时,正是用午膳的时候。
酒楼里坐了许多客人,熙熙攘攘,吵吵闹闹,说说笑笑。
许风华看着端上来的红烤鱼头,眼里冒着精光,刚拿起筷子要尝一口,突然面前就多了一个人,身上的青衫破破烂烂,胳膊处似乎还有一个脚印,胡子却白得发亮,极为刺眼,一双眼睛熠熠生辉,两鬓斑白,约值知命之年。
谢墨也看到了此人,惊讶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许风华也是惊得眼珠都要突了出来,这就是山间神医冥七。
冥七瞪了徒弟一眼,“怎么?我想看你还得给你知会一声啊!”
冥七撑着头细细打量着许风华,良久点了点头,“恩,不错!”许风华不明所以,看着谢墨。
谢墨道,“不必理会便是。”
冥七也不计较谢墨的话,回道,“徒儿,你看上的人不错啊!”
谢墨听后连忙低头拉了拉冥七的袖子,挤眉弄眼暗示冥七别再说下去了。
偏偏冥七继续道,“害羞什么?为师知晓你对他的心思。”
谢墨恨不得把冥七赶出酒楼去,也恨不得现下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说出去的话还得圆下来,谢墨对着许风华疑惑的的眼光虚心解释道,“师父是说我很有眼光找了你做试药人。恩!”
冥七又看向徒弟,亲切问道,“徒儿啊,你还没告诉他啊?”
许风华挑眉,“告诉什么?”
谢墨接道,“告诉你试药很危险!”
“我自然知晓。所以谢墨你若是心疼,还不如就放过我了!”
谢墨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不行!”
冥七拉着谢墨的手,瞟了一眼许风华,“你们两个一定会……”
冥七的话突然被谢墨打断,“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许风华觉得这对师徒还真是心有灵犀,只说了半句话就能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谢墨不想让冥七再问下去,忙转过话头,喝了一口茶,随口问道,“你可知那小二为何要杀人?”
许风华的鱼肉刚入口,听到谢墨这么一问,忽然想起正事,也不知该不该告诉谢墨。
“你记不记得张丞相另有一子?”
谢墨认真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可张小公子不是早就不见了么?”不过许风华能问他这件事,估计也是与此有关,他大胆猜测道,“莫非这小二便是张小公子?”
许风华点头。“不错,那你可知道丞相府是因何而惨遭灭门?”
在一旁吃鱼吃的津津有味的冥七举手道,“我知道我知道。”
谢墨知道冥七知道许多事,便问了他。
冥七放下竹筷,开始侃侃而谈,“此事与先皇有关,也与你们谢氏有关。当年对外战事纷乱,对内权势相争,窝里横。内忧外也患,就有方士告诉先皇你们谢氏手中掌管着天书,得了天书就可以修改国运,可保国运亨通江山稳固。于是先皇就派人去了谢氏,派去的手下在谢氏没讨到好处,反被外人嘲讽一顿,那些手下一怕传出去丢了面子,二怕办事不利得不到报酬,便痛下杀心灭了谢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