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的日出确实很美。
一轮暖黄色的圆日从海平面的另一边缓缓升起,给海面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泽。
宛如城堡一般都教堂配上这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梦境之中的仙境。
可是,谁都不知道风平浪静的海绵之下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崖顶,只有经肆一个人迎风站着。
高处不胜寒,遗世而独立。
听到声音,经肆回头就看到了独自前来的凌星墨。
“如果你不是他们的孩子,我想我们肯定能成为朋友。”
“没有这种如果,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经肆笑了出来,“对啊,就是因为没有这种如果,所以很多人才更想去假设一下。”
凌星墨已经越来越看不懂经肆了,直接道:“心陌呢?”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经肆这些人面前,他一般只会喊心陌,因为不打算让他知道初屿的存在,害怕他还会多出很多事端。
但是经肆却看着凌星墨似笑非笑道:“你确定她是林心陌?昨天跟她聊了聊,发现她好像不是那个林心陌啊。”
还是被这个老狐狸知道了,凌星墨眼里的警惕之意更盛了,“不是又怎么样?你想对她做什么?”
经肆摊开手摇了摇头,“没想过对她做什么,我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是你。放心,她现在很好。”
“带她出来见我。”
经肆点了点头,“好。”
不久,教堂的门便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马叔带着初屿走了出来,初屿见到凌星墨后就道:“我没事,放心。”
她确实没什么事,而凌星墨却疲惫了不少。
直到见到初屿的这一刻,又反复看了她两遍后,确定她一点儿伤都没受,凌星墨才彻底放下了心。
他看着经肆道:“说吧,你到底想谈什么?”
经肆看着海面,“我想谈什么?我想让纪天成跟我道歉,你觉得这可能吗?”
凌星墨看着经肆,面无表情道:“我外公他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跟你道歉。”
经肆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再一次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够了后才说道:“对,他什么都没做错,是我错了,是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初屿看着这样的经肆,此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这是那个追求完美的男人,却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疯狂。
经肆也不管旁人的眼光,笑够了就直接道:“那我说第二个,我从经家离开,你以后不再针对经家。”
这个经肆昨天就说过了,凌星墨看着他道:“好,只要经家不主动招惹我,不阻碍我的发展,我可以保证不动它。”
既然凌星墨这么说了,经肆多半也就放心了。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以防万一,经肆还是又提了一个要求,“现在先签一个合同。”
凌星墨没有意见。
马叔将他放在公文包里的合同拿了出来。
经肆貌似料到了凌星墨会同意,甚至就连他同意的条件都想好了,因此,合同几乎就是按照凌星墨的意愿写的。
而且合同还规定了法律时间为10年,也就是说,十年后就算凌星墨无缘无故想对付经家,也不会违反合同规定。
这已经是经肆在答应经老太太的要求后,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和让步了。
他只能为他们争取来十年,若是十年后经家人自己不争气,那就怨不得任何人了。
没有人会永远为巨婴买单。
这一点,其实凌星墨是很佩服的。
他也能料到经肆这么做是因为经老太太的遗愿。
他虽然信守诺言,答应扶持经家,但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对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一直扶持下去。
签完字,凌星墨看着经肆道:“现在可以放她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