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肆看着初屿,冲着马叔点了点头,马叔放开了初屿。
但是初屿看着凌星墨,有几分不放心,不敢离开。
凌星墨只是冲着她点了点头,“你先走,我很快就离开。”
初屿看了一眼,确定凌星墨眼神中的意味,转身离开了。
等初屿走后,凌星墨才看向经肆道:“现在就剩我们了,有什么要说的就都说出来吧。”
经肆听此,反倒转过了身子,看向了海面。
“咱们之间该说的话,早就已经在这么多次交锋中说完了吧。”
经肆的语调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只是在陈述一项极其简单平稳的事。
他的话也确实有道理,凌星墨走上前,“你也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所以,对于过去的事,是不是也该做一个了断?”
经肆这才转头看向凌星墨,“你所谓的了断是什么?”
“你过去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难道不应该给一个交代?”
经肆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我做了那么多事,岂是几句话就能交代完的?我看你是当过那么多年军人,当的脑子都不好使了吧,竟然觉得我会主动承认?”
凌星墨看着山脚下看不清的路,只道:“我只是在给你机会,让你至少有一个能改过自新的机会。”
经肆又笑,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机会?我需要吗?”
他的话里还有着满满的讽刺。
“我已经做了这么多年恶,现在想改过自新、心想从善,根本不可能了,我没有回头路可走?!”
而且,就算有回头路,他也未必愿意走。
凌星墨读懂了经肆没有说的潜台词。
他也只是在最后一次劝诫经肆,如果他真得不愿意醒悟的话,那也没什么可多说的了。
这些年来经肆的犯罪证据他已经收集到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他就只差将他送进去了。
至此,他们也该有个了解了。
只是,经肆却也突然转身看向了山下,“下面有警察吧?”
凌星墨闻言,眉宇轻轻地皱了一下。
看着经肆笃定的神情,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今天就是我们俩了断的日子。”
所以,他叫了警察来。经肆又笑了,只不过这笑中多了几分狂妄。
凌星墨刚想说什么,就被经肆一把拽了过去,和他一起背部朝着大海。
一旁的马叔更是拿出枪对准了凌星墨。原本一直在山下等候的经毅见林心陌下来了,知道周边有被安排的警察后,不顾阻拦就上了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那一刻,他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父亲,别做傻事”
此刻,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着经肆和凌星墨同归于尽。
经肆看着经毅,神情难得和缓了一些,“后路我已经为你铺好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有足够的能力发展下去。”
凌星墨趁着经肆和经毅分神说话之际,后手肘一顶,将经肆钳制他的手给弄松开了片刻,又往后一推,使得经肆和他的身体分开了些距离。
还没来得及彻底逃脱,一旁一直守着的马叔便开了他手下的枪。
凌星墨堪堪躲过重击,腰部却仍旧被子弹划过,整个人受到冲击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半步。
而已经向后倒的经肆则直接拽住了受伤的凌星墨。
一旁的马叔在开枪后,便被埋伏的警察一枪击毙。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只发生于一瞬间。
初屿上来时,便看到凌星墨在经肆的拉拽下,想着悬崖下倒去。
“不要!”那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心慌紧张担心害怕,不知道是她自己的情绪还是林心陌的情绪。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是她伸着手飞快地向悬崖处跑过去却也仍然够不到凌星墨。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凌星墨和经肆双双掉下悬崖。
那一刻,初屿脑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混沌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也控制不住地向地面倒去。
幸好赶上来的裴瑾怀及时抱住了初屿,才使得她没有摔倒。
可是,凌星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