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_激情谎言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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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一见倾情

“嗨哎!”

上午十点,天香云从楼上下来,去四楼易副站长办公室找易副站长签署简报。走到四楼楼口,忽然身后有人喊他。回头一看,见是一位漂亮女孩。他并不认识这位女孩,是女孩认错了人呢,还是自己的耳朵有毛病

“你找哪一位”他疑视着女孩。

女孩高挑挑个子,眼睛鹃伶伶水秀,似笑非笑从楼梯上向他走来。

“我来报到。”女孩说。

“你来报到!”他心里掠过一丝莫明的感动,“是才分来的吗”

“嗯。”女孩笑意盈盈。

他向女孩微笑了一下。

“你找丁站长吧。”

女孩眼睛扑闪扑闪。

“丁站长办公室在哪”

“前面,抵拢。”他杨了一下下巴。

丁站长办公室在四楼走廊尽头。易副站长办公室紧邻丁站长办公室,一墙之隔。

这女孩多俊,苗条的身材,婀娜的腰枝!女孩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女孩进了丁站长办公室,他还站在易副站长办公室门口……

“天香云,”易副站长在办公室里喊了一声,“你在看啥子”

他一惊,便收了目光,面带笑容走进去。“这简报得尽快发出去,站里面又没得个打字员,真麻烦哟。”他将手里面的文稿呈放易副站长办公桌上。

易副站长放下手里的报纸,拿起桌上的文稿,翻了翻,拿笔便在发文稿笺上签了“同意打印”四个字交给他。“拿出去打吧。”易副站长说。

他拿着文稿正欲说走,丁站长领着女孩走了进来。

“调来位新同志,叫卓融,就安排在打字室工作吧。小卓在镇政府是干文秘工作的,对打字轻车熟路。”丁站长向易副站长这样介绍,又转过脸来对卓融说,“这是易副站长,分管站里面的业务,有关业务方面的工作多向易副站长请示、汇报;这是天香云同志,站里面的笔杆子,在防疫科,文字方面的东西多向天香云同志请教。”

卓融瞧天香云笑了一下。

“你们认识”丁站长瞧向天香云。

“刚才在走廊里见过面了。”天香云说。

丁站长领卓融去打字室。天香云回五楼办公室。

打字室在三楼,设在图书资料室靠里边的一个单间里,比较僻静。图书资料室很少有人去光顾。站里面因经费紧张,许多报刊杂志都砍了,光秃秃剩下几本有关业务方面的杂志,无人借阅。图书资料室一直闲置在那里,无人经管。

天香云走进自己办公室,放下文稿,端起桌上的茶杯,啜饮一口,女孩的身影又浮现在他的眼前:苗条的身材,婀娜的腰枝!这女孩多俊!他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文稿,便朝三楼打字室走去。

打字室里乱糟糟的,油印腊纸到处皆是。墙壁也被油墨弄得赃污啦叽。打字机是一台老式打字机,上面蒙了一指多厚的灰,有半年没人碰了。两年换了三个打字员。开初都兴致勃勃,干不多久便闹情绪,说铅对身体有害,特别是对女同志,影响容颜,影响孕育……

卓融蹙着眉头站在打字机旁。天香云走进去,面带笑容,“来,我帮你收拾一下。”放下手里面的文稿,挽起袖子去拿墙边的盆子。

“我来吧。”卓融从天香云手里拿过盆子,去外面洗手间打水。

天香云拿扫帚扫屋子。卓融打水进来,拿帕子抹桌子。

“你在镇政府都干些什么工作呢”

“打杂。”

“没给领导当秘书么”

“你说什么呀!”

“呵呵,不好意思啦”天香云一面干活,一面笑说,“给领导当秘书是件好差事呀!”

卓融低眉不语,忙手里面的活。

“镇政府忙吗”

“不忙啊!”

“那挺清闲的啰”

“也不清闲……要下村。”

“你下村么”

“下呀。”

“去做什么”

“检查呗。”

“检查什么”

“计划生育呀,催粮催款呀……”

“是吗”

两个人说说笑笑,不一会便把屋子收拾得整洁一新。天香云去楼下倒垃圾。卓融拿毛巾掸身上的灰,然后去洗手间洗手……

天香云从楼下回来。卓融俯身在调打字机上的螺丝。

“怎么,打字机坏啦”

“螺丝松了。”

“来,我帮你调试。”天香云放下手里的撮箕,来到卓融的身边,俯着头,弓着腰……卓融坐高凳上,两脚搁凳框上,直着身子,瞧天香云调螺丝。天香云的肘拐不住地扭动,卓融噗哧一笑。

“你笑什么”

“你的手……”

“我的手!”天香云瞧瞧自己的一双手板儿、手背儿,什么也没发现,“咋啦”

“乖巧。”

“呵呵!”天香云一下子乐了,“我的手儿乖巧么”mm自己的一双乖巧的手儿,又埋下了头,嘴角儿挂着一丝快活的笑意。

他真快活!她想。

“好了。”天香云抬头瞧卓融笑了笑。

卓融拿起打字机手柄,剥剥敲了几下。

“谢谢!”

第二天上午,天香云伏办公桌上写信封,卓融不声不响走进去,将打好的蜡纸和原稿往天香云面前桌上一丢。

天香云一惊,抬起头来,“呵呵,你动作还挺麻利的哩!”瞧卓融一笑。

卓融无拘无束,坐进天香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天香云放下手里面的笔,拿起桌上的蜡纸,递向卓融。

“帮个忙吗”

卓融接过天香云手里的蜡纸。天香云拿着原稿,一字一行地读起来。卓融的目光跟随着天香云阅读的节奏一字一行地移动。一遍校完,又校二遍,直至没有了错误为止。

稿校完毕,天香云手捧茶杯,椅背上一仰。

“你家住哪儿”

“东街。”

“你父亲是”

“镇党委书记……退休了,在家养花。”

“你母亲呢”

“供销社。”

“叫什么名字”

“刘秀芬……你认识吗”

“不认识……你是怎么调来我们单位的呢”

“我舅舅在卫生局。”

“你舅舅……叫什么名字”

“赵任贵。”

“是亲舅舅吗”

“我姐夫哥的舅舅。”

“是说呢,你母亲姓刘,你舅舅怎么姓赵呢”天香云直起身来,手捧茶杯,脸上dangyang着笑。

卓融脸上也dangyang着笑。

“你喝茶吗”

“自己来。”卓融起身。

天香云忙站起来,前去取一次x茶杯,拿茶闲地走,对对情侣从他们身边走过。街心的出租一辆接一辆穿梭滑过……

“那是一只‘’。”

“你怎么知道”

“你看她那装束……那叫‘站庄’。”

“站桩!什么叫站庄”

“站庄就是没有固定场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街边梧桐树下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女人手里面提着一只手袋,顾盼流芳,雪白的连衣裙领口开得极低,n子都裸露了半截在外面。

改革开放,日新月异,工农业迅猛发展,中国十三亿人口90%已基本解决了温饱,目前已有相当部分的人家进入小康家庭。但在发展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一些破枝败,这儿站站,哪儿站站……晚上,觉得憋闷,看看时间,才八点钟,便锁了门出去。来到前面院子里,月亮从梧桐树悠闲闲;打太极拳的,跳交谊舞的……音乐喷泉奏着优美的抒情歌曲曲调,让人驻足停步,留恋往返。河堤上,宽阔的彩砖地面被镁光灯一照,显得辉煌迷离。河堤护栏上靠着许多人,瞧着墨绿色河水,水里面倒映着五彩的灯光,像一排排烛光,微风吹拂河面,烛光随波逐langdang漾起来……对岸星光灿烂一遍,那是近年改革开放的硕果——全是商品房,花园式的小区。前些年,那儿全是一遍荒滩,夜里黑暗一遍,岸边停靠着几只破鱼船。沿河两岸遍地垃圾,臭气薰天。夜里,夜鹰在那儿鬼叫,令人心惊胆颤,晚上g本没人敢来光顾这河岸。如今,沿河两岸花草艳艳,芳香扑鼻。在这迷人的夜晚,劳累一天的人们来这儿休闲、散步,心情是再惬意不过了。

“这儿真美!”卓融说。

“是啊!”天香云感叹道,“这儿原来是一个河滩,尽是些石头。前面是一个贫民窟,往前走是一条旧货街。街道两旁摆满了旧货,什么旧衣服、旧裤子、旧收音机、旧锁子、旧打火机……摆满了一条街。街上的人也挺多,尽是些低层次人物,三教九流,经常发生抢劫、偷盗……歪录像厅也集聚在这条街上。如今,你看这一遍,灯火辉煌,楼房鳞次栉比……”

卓融跟天香云靠在河堤护栏上,瞧着面前一遍美丽的景色:绿树、五颜六色的花卉,玫瑰红是地菊,紫红色是蝴蝶花……再前面是商宅楼,楼上美丽的广告被五彩的灯光一照,非常迷人。身后是河床,凉风席席。左边不远是一座桥梁,那是南北交通要道,车辆挺多,一辆接一辆,从桥面滑过;右边不远也是一座桥梁,那是连接沿河两岸的枢纽。桥梁护栏上的灯光像一串明亮的横跨河流的珍珠,煞是好看……他们彼此不语,悠闲的人们不时地从面前走过,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是情侣的,有是三口之家的,有是两代人之家的。

过来一个两代人之家,爷爷推着小推车,小推车里面站着一个小胖胖。小胖胖东张西望。旁边跟着的是婆婆,婆婆手里面拿着个拨拢鼓,剥剥剥摇动逗小胖胖。后面跟着的是小胖胖的爸爸、妈妈。小两口手牵着手,挺悠闲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前面在做什么”

“跳舞。”

“过去看看。”天香云拉一下卓融的手。卓融随天香云去了。

前面不远处围聚着许多人。人圈里有十几位老太太在跳扇子舞。地上放着一架收录机,录放着《在希望的田野上》。大家围站成一个半圆型,看老太太们跳舞。老太太们手里面拿着花扇子,穿着花里胡梢的绸衫子,一边舞,一边随着音乐的旋律唱起来:“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轻快、活泼的音乐吸引了不少游人。天香云拉着卓融的手,站在人圈的外面。人越聚越多,老太太们越跳越展劲……

夜凉了,他们慢慢地往回走。走过一座雕塑,这是一尊汉代铜马雕塑,御州出土文物五绝之一。铜马旁边有一位老大爷在打太极拳,专心致志,如神入化。他们肩并着肩,从大爷面前走过。

“你觉得段宏斌如何”

“什么如何”

“人品呀!”

“你怎么突然提他”

“他无聊!”

“怎么,他非礼了你么”

“他说我跟你……”

“跟我什么”

“看电影。”

“这有什么嘛又没有做什么……呃,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我们的后三排。”

“是么,他还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能给你,为什么不能给他”

“他放屁!”天香云有些激动。

卓融不语。

“他什么时候说的”

“昨天晚上。”

“在哪儿”

“ok厅。”

“ok厅!你跟他去了ok厅”天香云驻足,“你不怕他非礼你么”

“我哪儿知道呀!”

“我去找他。”

“找他有什么用”

“难道让他胡说八道么”

卓融不语,天香云也不语。两个人又慢慢地走。走到御州桥头,天香云说:“总之,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两个人横穿过马路,登上阶梯,走上河堤。走了一段便走下河堤,穿过农贸市场,走进一个深巷,不一会便到了寓所三叉路口。天香云伸出手儿,欲与卓融告别。

“不送送我吗”卓融瞧着天香云。

“我得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

“看电视。”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呢送送我,我怕!”

“怕什么”

“影子。”

“什么影子”

昨晚半夜,卓融一觉醒来,瞧见窗外一个人影,一闪,便不见了。

“不可能吧,谁上那儿去呢再说,那窗子的钢j那么chu,即或有人,进得去么”

那平房是修建单位办公大楼建筑老板的临时指挥处所,搭建简陋。办公大楼修建竣工,指挥处所拆除,单位便将这排平房用作库房。卓融调来单位的时候,单位没有住房,丁站长便叫段宏斌派人把那排平房腾出来一间,有十来个平方米,没有卫生间,没有厨房。屋子里挺潮湿,光线也挺暗淡。进入房间要从食堂旁边绕道从一个深深的走道穿过,才能到达里面的房间。那儿比较僻静,门外是一堵围墙,与房子连为一体,形成一个内走廊。围墙上开了一个窗。窗外是一遍圈地——某单位的圈地,准备建修,不知居于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动工。里面杂草丛生,老鼠横行……

“去看看嘛,你还没有上我家去过呢。”卓融看着天香云。

天香云想了一下:“好吧!”便随卓融去了。

来到门前,卓融拉亮走道里的电灯。天香云站走道窗台前,往窗外窥视。窗外屋檐下有一颗chu壮的桉树,枝悠闲闲。卓融从别人的身边走过,别人从卓融的身边走过。卓融一边走,一边瞧,瞧什么,不知道。总之,她顺着这条街一直往前走。走到御州宾馆门口,一辆黑色小轿车映入眼帘。卓融瞧着小轿车,小轿车里面钻出来一位打扮入时的女郎。女郎瞧见了她。

“卓融!”女郎小鸟一样向她飞来。飞到她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儿,又摇又蹦,活跃极了,“怎么你一个人呢你老公呢”

“在北京。”

“在北京做什么”

“深造。”

“深造什么”

“美术。”

“不错嘛……你老公将来是艺术家哩,艺术家挣大钱哟!”

卓融笑眯眯不语。

“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女郎拉着她的手儿便往小轿车跟前跑。跑到小轿车跟前,“喂喂!”伸手拍拍小轿车的窗玻璃。窗玻璃徐徐下滑,里面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刮得干干净净的,看样子不过四十上下。

“介绍一下,我的同学,叫卓融,在镇政府工作……”

“我没有在那儿了,”卓融纠正说,“我在西城区卫生防疫站。”

“防疫站好啊!”那张英俊的脸一笑,推开车门,钻出来,体态魁梧,一脸和善,与卓融拉手。

“这是周局长,在民政局。”女郎介绍说。

周局长!民政局!卓融瞧着眼前这位体态魁梧一脸和善的周局长,笑了一下:他真英俊!她想。

“小王,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周局长向女郎说,又回头向卓融笑了一下,眼光一闪,头一缩,钻进小车里面去了。小车徐徐地滑走了。滑进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去了。

女郎叫王丽,卓融小学同学。读六年级的时候出了个事儿,被人奸污了,小学还没有毕业便辍学回了家。后来长大去纺织厂当了一名纺织工人,没干几年,纺织厂垮了,下岗了,便跑到舞厅里去陪男人跳舞……后来,又跑到上海去发展,没混个明堂,又回到御州……穿得像个公主似的,耳朵上坠着耳环,颈项上挂着金项链……周身珠光宝气的。

“你这会儿上哪儿去呢”

“随便逛逛。”

“我请你喝茶,好久没见面了。”

“我得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呢你老公又不在身边,走走走!”王丽揽着卓融的背,往宾馆里走。卓融身不由己地随王丽上到二楼。“小于,开个房间!”

叫小于的小伙子向巴台里面喊:

“开个房间,王姐来了。”

“嗳,来了。”巴台里面走出来一位小姐,面带笑容,“怡人吗”问王丽。

“行。”王丽说。

来到“怡人”房间,走进去,里面地毯、沙发、麻将桌,卫生间,空调、排气扇,看上去挺舒适、挺怡人的。

卓融坐沙发里,王丽挨卓融身边坐下。

“唉!这年头脑壳要转得快,不然啊,跟不上潮流啰……”王丽一坐下便这么说,“你倒好哟,工作有保障。”

“保障个啥改革年代,一天一个样,说不定哪天就变了呢。”

“这也倒是。你看我,原来在厂里面上班,多荣耀,唉!说下岗就下岗了。”王丽从包儿里m出一盒烟,抠一支递给卓融。卓融摆手。王丽把烟栽到自己嘴巴上,烟盒儿茶几上一丢,抹出打火机,燃上。“唉,不说这些,喊两个人来打麻将……你打麻将吗”

“算了,我得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呢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呀!”王丽吐一口烟圈,“别把自己困在家里面,说不定呀,你老公这会儿也在外面飘呢。”王丽说了又一笑。

王丽把世界看得很透,正人君子,衣冠楚楚。现在找不到正人君子,尽他妈些人面兽心。特别是一些当官的,别看他们冠冕堂皇,zuotai上讲得头头是道,说不定呀,台布下面蹲着一位小姐在给她手y哩!

王丽说了又咯咯笑。卓融显得有些别扭。

“王姐,我真的回去了。”

“走什么走,找两个人来打麻将。”

卓融说走,但又没有动身。王丽便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马艳吗在做什么……过来打麻将,把赵虹喊上,快点,御州宾馆,老地方。”啪!王丽合了手机。

多潇洒!卓融看在眼里,羡慕在心上。

“还是你现在好过哟!”

“好过个屁!”王丽抖抖烟灰。“现在的男人,都不是东西,个个都色鬼,混帐东西!”

王丽是舞女,卓融知道。卓融比王丽小两岁,小时候爱把王丽喊姐姐。王丽也时常呵护卓融。卓融喜欢王丽,常跟王丽一块儿玩。王丽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躲家里面不出门……后来参加了工作两个人又开始来往。王丽作了舞女,觉得不好意思,见了熟人便躲躲藏藏。再后来,生活所迫,王丽什么也不顾忌了,在卓融面前也不忌讳,不就是个舞女吗王丽感到荣耀,便滔滔不绝地给卓融讲述自己的不愉快。王丽讲她在舞厅里陪男人跳舞,开初,有些不适应,一些男人兴奋了在黑暗处对她动手动脚,捏她的n子,挖她的y部,遇着这样的事儿她便大喊大叫,弄得舞厅里其他客人莫名其妙。有一回,有个客人仗着自己兜儿里有钱,在舞厅里想非礼她,撩她的裙子……她不从,扇了那客人一耳光。那客人找舞厅老板论理,舞厅老板当场炒了她的鱿鱼。她失去了工作,捂着脸从舞厅里跑出去,发誓再也不去舞厅陪狗男人跳舞了。可是,一个女人家没多少本事,不干这些又干什么去馆子里当服务员去商店里当售货员……这些活儿苦累不说,又能拿几个钱呢况且,不是说去就能去,还要看人家老板要不要你呢。她在舞厅里受了委屈,回家呆了一个月没有出门,男人工资又不高——工人,也面临着下岗。家里面的积蓄眼看快要坐吃山空,男人对她发脾气,她心里面烦,跟男人吵,摔东西,砸盘子、砸碗……一通发泄之后躺床上哭,哭够了便静下心来想,呆家里面也不是个事儿,毕竟自己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便擦干眼泪,出去找事儿。开初,帮一个体服装店老板卖服装,那老板是个二流子,有人没人在她身上m,这里m一下,那里捏一把,她干了不到一个月,工资没要便辞职走人了。跑到馆子里去当服务员,那些客人们酒醉饭饱说下流话,拿她开心,钱没挣两个还受人家戏弄,去,心一横,又跑到舞厅里去陪男人跳舞……

“那些狗男人有钱,我们凭什么不去赚他们的钱呢!”王丽抖了抖烟灰,一脸怒愤。

“哟,王姐,昨儿晚上你跑哪儿去了呢打手机不接。”

“没有啊!”

“没有怎么不接电话呢”

“没听见。”

“不会吧,人机分离,嘿嘿嘿!”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进来两个珠光宝气的女人。两个珠光宝气的女人一进门便这样笑哈哈地嚷,无拘无束,笑得跟个铃铛儿似的,一点也不忌讳王丽的身边还坐着一位不认识的女人。

她们快活地说笑着,把卓融凉在了一边。

“介绍一下,我的同学,叫卓融,在西城区卫生防疫站工作。”

“哟,不错嘛,公务员哩!”两个女人睁着羡慕的目光瞧卓融,目光有些放肆,在卓融的身体上上下梭巡。梭巡得卓融有些不好意思。

“来,坐起。”王丽往麻将桌前走。

两个女人将手里面的包往沙发里一扔,麻将桌前一坐,开始洗牌。

卓融走到麻将桌跟前。

“哟,搞忘了给你介绍,这位叫赵虹,老公是金华企业党委办秘书处处长;这位叫马艳,老公是黎江企业的董事长。”

王丽话音一落,马艳便接嘴说:

“这位叫王丽,老公是民政脚脚掌。”王丽故意把“局”说成“脚”,把“局长”说成“脚掌”。

“去。”王丽在马艳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拍得有些煽情。

卓融懂了,他们说的老公指的是情人。

“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呢”马艳问卓融。

卓融羞答答不语。

“她老公是搞美术的,在北京。”

“哟,不错嘛,什么时候聊到的呢”

“莫乱说,别个小卓是个清纯女子。”

王丽这么一说,马艳便不再乱说了——马艳以为卓融的“老公”也是聊家。

平时,几个女人走一起了,嘴巴没贴封条,见啥说啥,没事儿便聚一起打麻将,寻刺激。

“莫卖白了,搓麻将。”王丽把马艳的话岔开,两手唏哩哗啦地搓麻将,然后咵咵咵码牌,动作挺麻利。

“你们打好大”卓融问王丽。

“五一二四。”王丽说。

“五块”卓融睁大眼睛。

“五十。”赵虹纠正说。

“算了,我不敢跟你们c。”卓融将手边的麻将往桌子中间一推,弄得几个都挺尴尬。

王丽顿了一下,说:

“算了,没整那么凶,打一二四八。”

“一二四八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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