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若澜想了想,做思考状,道:“嗯.....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我阿姐,她喜欢长得好看的,你要是长得太普通,可能就没什么希望了。”/p
长孙凌摸了摸自己脸颊,他长得.....还算好看吧?/p
他还从不曾知道,她喜欢长得好看的男子。/p
月若澜继续道:“我听你总是霓凰霓凰的叫我阿姐,其实我阿姐有小字的,叫婉婉,婉约的婉,是父亲取的。/p
说是阿姐生来聪慧,天生练武天才,又善领兵,性子太过刚硬,便取了婉婉作小字,好叫阿姐性子婉约一些,日后嫁人了也招夫君疼爱。”/p
长孙凌面上带起一抹笑,“原来她叫婉婉。”/p
“是啊,追女孩子嘛,你就得叫她小字套近乎,日后她听顺耳了你也叫顺口了,这关系就自然而然的亲近了。嗳,说不定我阿姐就慢慢对你动了心。”/p
月若澜咧嘴笑着,他可就是凭着这招追到的沈楠竹,应该百试不爽。/p
长孙凌抬眸看他,有些质疑道:“真的?这样真的能行?”/p
月若澜扣了扣后脑勺,“应该...应该能行吧。”/p
毕竟他用这招用在楠竹身上就合适,那应该用在所有女孩儿身上都合适。/p
月若澜道:“其实我阿姐,你别看她聪明,她待感情其实特别单纯。/p
她从出生那刻起,因是月家长女,父亲母亲少不了对她严厉。她性子隐忍,总是把委屈和难过咽在肚子里自己消化掉。/p
从小她的生活里就没有犯错这两个字,可是那个时候阿姐年纪也还小,那个年纪正是犯错的年纪,可父亲父母不许。/p
他们并没有因为阿姐是天才就对她的教导有丝毫松懈,反而更加严苛。阿姐只要一犯错就会被罚跪祠堂,一跪就是一整夜。/p
父亲母亲其实是爱阿姐的,可是月家的兴衰都落在阿姐一个人身上,相比一个家族的兴盛而言,对阿姐严厉一些好像也不算什么。/p
可就是因为父亲母亲没怎么给阿姐温暖,宇文玺稍稍给她点温柔和关心她就以为那是爱。/p
阿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骗了,还一骗就是五年。/p
一个女孩子有几个五年,十五岁到二十岁,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可阿姐却为了宇文玺上战场,过上杀人舔血的日子。/p
五年啊,风餐露宿,腥风血雨,无数次在死亡边缘徘徊,就是因为宇文玺给她的那点温暖,她却拿自己最美好的五年、拿自己的一条命来回报。/p
你说她是不是很傻?/p
我也觉得阿姐傻,可我懂她。/p
哪有人天生愿意做个傻子,尤其还知傻犯傻?/p
凌燕君,你爱阿姐应该不是别有目的吧?”/p
帝王之心最难揣测,谁知道这个凌燕君是不是假仁假义的救阿姐,实则是为了她手里的蒙古大军。/p
长孙凌眸中满是心疼,道:“我当然别有目的。”/p
月若澜冷嗤一声,果然他和宇文玺也一样。/p
长孙凌道:“我要她。不然,我是菩萨转世,我要拿命做赌去救她?”/p
月若澜震惊,“你....”/p
“我怎么?难道我用命救你阿姐,还不能要她这个人么?”长孙凌质问道。/p
月若澜面上带笑,“要得要得,我看好你。”/p
长孙凌看着他手里的埙,好像雕刻着一首诗的上半阙,乃人生自是有情痴。/p
他道:“你手里的埙原本是一对?”/p
月若澜道:“是啊,三年前七夕节,我和阿姐逛金陵城的时候买的。”/p
“所以你阿姐手里也有一个?下半阙刻的,此恨不关风与月?”/p
“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