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大力挣扎,抱着她钻进了玉米地,事情到了这地步也没什麽好犹豫了,反正这辈子谁也没指望跟美婵成为一对,干脆索性一起干一次,就当断了唸想。那年头的农村,法制观唸淡薄的可怕,曾有男人抱着“不强奸就不犯法”的想法,把女人剥光了绑在树上展览这种荒唐事发生。而且就算是真的强奸也不是没发生过,最后都是赔钱了事。此时的几人早已将家庭、名声这些抛到酒瓶子里去,下定了决心,叁人也跟着赵强钻了进去。
叁人踹倒一片玉米杆,用脚踩平,当做一张简易草席,赵强将美婵扔在上面。
美婵还未来得及挣扎爬起,几个人就扑上去压住她开始撕扯衣服。夏天晚上虽然还有点热,但那年代保守,美婵又害羞,害怕胸罩带子从短袖里衬出来,除了衬衫外还穿了个小背心。虽然拼死挣扎,但一个弱女子哪敌得过四个大男人,加上喝醉酒下手没轻重。没一会,美婵不但被剥光上衣,还挨了不少拳脚。
小背心被扯得稀烂,几块破布揉成一团塞进美婵嘴里。她赤裸着上身,被四个男人按住手脚随意欣赏着胸前春光。四个混混,能娶到什麽样的媳妇?以前衹上过自家女人的四个人,一直以为女人脱光了衣服都差不多,但今天看到美婵的乳房,才发现世上竟然还有自家女人即使生完娃涨奶时候也赶不上的大肉团子。
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身上的皮肤可以这麽白,奶头可以这麽粉,腰可以这麽细,含怒而视的表情也可以这麽漂亮。
看到这幅绝美的身体,四人的胆怯和后悔已经完全被打消,甚至有点庆幸。
要不是今天干出这种事,不知道到哪年哪辈子,他们才会从井底之蛙的眼界中走出来。不由分说地,那年头正流行的软料裤子也被扒了下来,白色叁角裤衩直接被撕开,刚才那对奶子给四人的感觉还是震惊,现在这张屄露出来,四个人是直接当场就呆成傻逼了。
干凈、粉白,中间一条紧闭的小缝,除了微微隆起之外,和蹲在路边上撒尿的那些叁岁小女娃没什麽差别。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白虎”这个词,衹觉得比起自家媳妇那黑毛丛生的下体,这才应该是女人的屄,是符合男人幻想的性器。
“靠!恐怕我以后再也不想弄我媳妇了。”呆呆地盯着月光下那具完美的身体,老陈说出的话,也是四人共同的心声。
没有再犹豫,毛头小子也没有搞前戏的情趣,几人都脱了裤子,准备直接提枪上马。赵强自然是第一个,不是他的话,其他叁人是没胆子干出这种事的。如果进玉米地前,叁人对赵强的冲动还有所责怪,现在就衹剩下了满满的感激,因此让他拔头筹也没什麽怨言。
美婵死死咬着嘴里的破布,眼睛快瞪出血丝来。做梦也想不到这四个虽然浑,但平常表现还算有礼的男人竟然对自己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她后悔自己为什麽没有多等等父亲,偏偏选择一个人回家,她也后悔自己为什麽要逞能跟他们拼酒,让几个人现在都失去了理智。可是再多的后悔也没有用,粗大的鸡巴撑开干燥紧闭的花唇开始侵入,从来没有人碰过的地方传来撕裂的痛感,她双腿乱蹬,脚丫却被捉住,把双腿强制分开,胸前有人在胡乱的揉搓,双手被死死按住,衹有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流着泪的双眼盯着赵强,露出哀求的神色。
“妈的,进不去!”太紧、太干,赵强的鸡巴根本突不进那片禁地,反而把龟头弄得生疼。给自己婆娘开苞的时候,虽然一开始也进不去,但鸡巴头在屄口蹭了几下,婆娘就开始流水,后来借着润滑就捅进去了。但现在美婵已经被蹭了半天,下面还是干干的。
“妳进不去让我来!”陈硕立刻自告奋勇。
“妳他妈想得美!”赵强怎麽可能让出给美婵破处的机会,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别的,吐了两口吐沫在手上,往龟头上一抹,也不管自己会不会疼了,双手把那条细缝分到最大,能看见粉嘟嘟的嫩肉中间分出一个覆盖着半透明薄膜的小圆洞,龟头朝着洞口用力捅了进去。
“嗯!!!!!!!!”美婵的头高高扬起,牙齿死命咬住嘴里的破布,用力之大,连脖子上的筋也凸了起来,眼睛张到最大,眼珠仿佛要弹眶而出,紧缩的瞳孔周围,细微的血丝一点点扩散开去,四肢的剧烈挣扎让几个人几乎按不住。
赵强的感觉也没好到哪里。美婵的阴道太紧,早已超过为媳妇开苞时的紧窄。
坦白说,赵强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快感,鸡巴象是被人紧紧攥在手里,随时有捏断的可能,供血都流通不畅,龟头胀的生疼。但他的心里是有快感的,足以超越任何生理快感的满足感,尤其是感觉到一股热流从交合处涌出的时候,这一刻,美婵是他的女人。
那是美婵的处子鲜血,那是二十岁少女的宝贵贞操,不同于现在,在那个年代,那就是女孩的生命!
失去最宝贵的东西,美婵的眼中已经不带一丝哀求,衹有浓浓的恨,死死射在赵强脸上。剧烈疼痛和突遭异物闯入的本能收缩已经过去,阴道里终于放松了一些,赵强的眼睛躲避着那道目光,缓慢地抽插起来。
虽然美婵的目光让几人都有点心悸,但看到那粉白的嫩肉紧夹着粗大的鸡巴,形成对比鲜明的淫靡画面,他们又都觉得这都是值得的。二十多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自私、冲动、无知,永远不考虑后果地为所欲为。
任凭鸡巴在体内冲撞,任凭脏手在身上摸索,任凭四双眼睛对自己尽情地猥琐,除了巨大痛楚带来的痛哼,美婵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衹是用痛恨的目光看着驰骋在身上的男人。
“妈的,不要这样看我!”一耳光抽在美婵脸上,赵强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没有勇气迎上那道目光,对这个女人,他毫无办法,衹有暴力,衹有通过暴力,才能让她移开眼睛,才能让自己觉得高高在上,掌控一切。
美婵的脸被抽的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丝,但她立刻倔强地扭回头,重新盯住赵强。
“操!看老子不把妳干的求饶!”一把抽出了美婵嘴里的破布,赵强如同愤怒的公牛开始大力操干起来。他的女人,除了第一次痛的哭爹喊娘,后面每次才干几下就嗷嗷浪叫,他相信美婵也是一样的,现在衹是刚开苞的痛苦,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在自己胯下叫春的。
但是他的想当然没有实现。直到纯洁的子宫被精液玷污,美婵也没有移开目光,没有发出声音。
陈硕、李峰、王刚,经过几个男人轮番的摧残,始终没有。
存心要让美婵在胯下屈服,仗着年轻体力旺盛,四人不间断地轮流上阵。无知的男人,永远以为衹要性能力够强,即使是强奸,也能勾起女人的快感。殊不知女人幻想被强暴,和男人幻想被戴绿帽一样,对大多数人来说,仅仅衹是幻想而已。
这场轮奸一直持续到午夜,四人才发现倔强的美婵早已睁着眼睛晕死过去,身上布满指痕,下体一片血污狼藉。直至此时,在冰冷的夜风中,他们才发现自己干了什麽。兽欲发泄完毕后衹剩下无尽的恐惧,胡乱地为美婵套上衣服,几个男人在夜色中仓皇逃脱,衹剩下月光,照在失去神采的双目上……
二〇一四夏
雨瑶忐忑地坐在椅子上,听着老赵讲述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凄惨往事,和最后的结局。
回到家后,四人的心里都被恐惧所笼罩着,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天明的一刻。
但直到午后,美婵的父亲也没有拎着菜刀找上门来。赵强首先坐不住了,他找到其他叁人,合计着也许美婵还没来得及将这件事捅出去,也许她是想走法律途径,已经找派出所报了案。无论如何,如果现在就去向她道歉,求她原谅,哪怕拿出几人所有的积蓄,也许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
“当我们找到妳妈的时候,她正在收拾行李,看到我们四个,立刻就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她说她恨我们,恨不得我们立刻去死,说这辈子也不会原谅我们。
但是,她又说,如果这件事说出去,毁掉的,将会是五个家庭。所以她选择沉默,离开,去北京。这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她早就决定的。之所以一直没有找婆家,是因为她的心不在这里,而是在外面更大的世界,她会记住我们的罪过,让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忏悔、去弥补。“
说到这里,赵强已是老泪纵横。他抓住雨瑶的手哭诉着:“美婵一走就是二十年,二十年,我们连向她忏悔的机会都没有。我想过去北京找她,却传来她已经嫁人的消息。连结婚的时候,她都没有回来,没有在老家办一场婚礼,我知道她不愿意见我们,更不愿意生活被我们打扰,我们衹能在这里悔过,永远没有当面求得她原谅的权利。现在,妳回来了。看到妳,就像看到当年的美婵,我犹豫了很久,刚刚在门口遇见妳的时候,我知道这是老天爷给我们最后的机会,所以我把妳拉进来,告诉妳这些事,我们任凭妳发落!衹是,当年我们四个,我是老大,他们叁个衹是听我的命令,求妳跟警察说的时候,让他们抓我一个就行。我老伴已经死了,无牵无挂的,他们却都还有家人……”
这,就是那个女人的故事麽?
不,我没有权利代替她处罚妳们,也没有权利代替她原谅妳们。我是雨瑶,美婵的事情,与我无关!
返程的车厢很空,六个铺位,衹有父女两人。
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雨瑶的心,也仿佛跟着时光,退到二十年前,那个破灭了一切的女孩,是否也如自己现在一样,呆望着窗外,不知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爸,告诉我,我妈是怎麽疯的?”这个问题,年幼的她曾经问过,但父亲拒绝回答,后来,自己对母亲的厌恶与日俱增,渐渐失去了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事情的兴趣。现在,到了自己应该知道的时候了。
一场葬礼,让父亲看起来也苍老许多,不顾列车上的规定,他点起一根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一九九四夏
吴江林,作为村里第一个来北京打工并且站稳脚跟的人,在乡亲面前是无比骄傲的。
但困扰也很明显。随着外出务工的老乡越来越多,他的家,差不多成了老家在北京的办事处。这天,他就又接到了一个老乡的电话,希望他能暂时代为照顾女儿。本想拒绝,但是听到美婵这两个字,他立刻答应了下来。
美婵,楚楚动人的美婵。
初来乍到,举目无亲,也没带多少钱。美婵接受了吴江林的安排,暂时和他合住在那间单位为他提供的两室一厅里。初次入住单元楼,初次乘坐电梯,初次见到雄伟的长城,初次亲眼看见天安门广场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首都的一切,对她来讲都是新鲜的,甚至可以暂时弥补掉心里那刻骨铭心的伤痛。而陪她领略这些新鲜的男人,也仿佛一剂疗伤的良药,缓缓走进了她的内心。
两年的熟识、了解、相恋,一九九六年夏天,他和她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如同大多数婚姻都是爱情破裂的开始,生于六十年代末的保守的吴江林,在新婚之夜发现妻子并非完璧时表现出毫不遮掩的愤怒。他无从得知美婵是何时有了其他的男人,是在老家,还是来到北京以后?无数次争吵、责骂,甚至以离婚相逼,妻子始终守口如瓶。
很快,美婵怀孕了。
吴江林十分恐惧,恐惧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开始彻夜不归,与一班狐朋狗友出入酒吧买醉。某天晚上,在喝到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同事与他聊起单位最近新结婚的那个女孩。他说,他上过那个女孩。他说,她的老公看起来光鲜得很,其实也不过是个绿帽王八而已。
吴江林一杯一杯地灌自己,但无论有多醉,“绿帽王八”四个字始终响在耳边,对他发出最无情的嘲讽。那天晚上,他动手打了美婵。
倔强的美婵,承受着一记记耳光,一记记重拳,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衹有双手,牢牢地护住了肚子里的小生命。早已在内心里把那个孩子当做路边野种的吴江林,看到妻子如此的表现暴怒到失去了理智,他揪起美婵的头发,狠狠向墻上撞去,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孩子出生的时候,吴江林第一时间去做了亲子鉴定。这个女孩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妻子,再也回不到清醒的样子……
二〇一四夏
回到北京,拖了一堆工作的吴江林开始没日没夜的加班,大部分时间,雨瑶除了上学,就衹剩一个人在家里。
从来没发现,少了一个人,屋里就会变得这麽空旷。
她试着做一份炒饭给自己,但是,淡而无味,一点也不好吃。然后她看到了橱柜上那瓶鲜红的辣椒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