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郡主你是怎么做的?你得理不饶人,你小题大做,还出手伤人,女儿家身娇体贵,哪里经得起郡主你这样鞭笞?这事儿便是闹到陛下面前,郡主你也不是占理的一方!”/p
谢俞烟仰着脖子,盛采薇几乎要忍不住给她鼓掌。/p
她盛采薇的名声也就那样了,可是她为什么要为了扭转她已经臭到根子上的名声,来忍受聂柔嘉的脾气?/p
即便是郡主,她都敢出手,更别提那些身份连盛采薇都不如的姑娘,可想而知聂柔嘉这样的性格会怎么对她们?/p
是,她谢俞烟会说话,出口就是大道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她懒得和她理论,但是这事儿本就是她聂柔嘉先撩者贱,自己也没做错了什么,顶多就是这些日子聂柔嘉搞得小动作太多,她一时生气,抽了她几鞭子,除了第一下抽她手,剩下的都是隔着衣服。/p
聂国公不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自己便替他出来教导一下,免得这样的性子,还天天做着去东宫的美梦。/p
“我问心无愧。”盛采薇笑了笑,问,“更何况这事儿关你谢俞烟什么事?你在背后做的龌龊事情还少吗?我放你一次,放你两次,还不够吗?旁的人做了不好的事情,都恨不得躲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天天跑到我面前来上蹿下跳,你不就想给我按一个飞扬跋扈蛮横不讲理的名声吗?我类似的评价知道的还少吗?你觉得我会在意你这一句两句的颠倒是非吗?”/p
盛采薇气笑了,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就敢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跟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似的,在背后打了我,正面对上我又打不过我,只会哭,哭还不够,还要喊几个人过来将我框在正义的框子里,这就是你们读会的孔孟之道吗?”/p
“闹到陛下面前,那你倒是闹啊,在这里叫嚣,以为这样就会让我跟你道歉吗?”盛采薇道,“好好动动你的脑子吧,怎么可能呢?我这辈子被告到御前的情况,还少吗?没皮没脸没胆量还没点真材实料的混账东西罢了,谢大人,你说是吗?”/p
谢嘉树皱着眉头,看着明显是被气到的盛采薇,和明显眼神躲闪的谢俞烟,自己也是无力。他明明都说过谢俞烟了,他们现在都不知道真相如何,就算想帮聂柔嘉,也应该叫来场上的人问一问他们所看到的真相,再说谢俞烟刚刚说的那些话。/p
她凭着一己猜测说出那些诛心的话,就连谢嘉树都觉得可笑。/p
“舍妹年幼不懂事,冒犯了郡主,还望郡主赎罪。”/p
“别,我当不起谢大人这一礼。”盛采薇让开他这一礼,对着他们说,“这事儿还望你们尽快说给陛下听,我就在永*康侯府等着,若是你们不说,我自会亲自上门押着你们去宫里头面圣。”/p
不是要闹到皇帝面前吗?我帮你们。/p
盛采薇说完,带着巧儿和凝翠离开了场地。/p
太子被这一番令人尴尬的场景弄得不知所措,他也没见盛采薇发过这么大脾气,眼神带着询问的意味看向清河。/p
清河抱臂看着那两人,道:“她从来没有说过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她刚刚的话我也能听出你以前得罪过她,但她没有追究……所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她眉头。况且,我是公主,我说的话总不算说谎吧。”/p
“我们两个原先大路上走得好好的,你一个球打到她背上,非但不道歉,还阴阳怪气的出言嘲讽。”/p
“谢小姐我也不知道是说你聪明好,还是愚蠢好。”清河道,“把球打到别人的背上,就一定要用球仗吗?用手不行吗?”/p
清河道:“在这儿装柔弱给谁看呢,你即便是想坑害她,那也应该是你们两个人的身份在同一个等级上,起码在我看来,你俩那是云泥之别。放到宫里头,你这伎俩那真是不够看的。”/p
说完,清河公主也走了,只留下她们两个站在原地。/p
清河公主也是真的被气到了,这种诛心的话也是张口就来。基本上说出这种话,谢俞烟和聂柔嘉日后在京城中的风评肯定会受到影响。/p
谢俞烟赶忙把自己摘出来,道:“我方才看聂姐姐的伤势,一心着急了,这才不知道真相就误会了郡主。”/p
但是清河愣是没回头。/p
谢嘉树叹了口气,将这个妹妹护到了身后,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p
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不能不护着。/p
谢俞烟心中悬着的石头放下,但是当她的目光放到萧景昭身上的时候,心却一滞。/p
萧景昭的目光始终放在盛采薇离去的方向,就算谢俞烟和聂柔嘉后面再说什么,他似乎都没有听进去。/p
聂柔嘉见谢俞烟把自己摘出去,心下生气她靠不住,但她也知道今天这事儿是自己鲁莽了,本来就怪不得谢俞烟身上。/p
她觉得自己脸丢光了,主要是看到太子对盛采薇那么另眼相待,一时脾气上来,这才做了错事。平日里在家聂国公本就宠着他们兄妹两个,很少有人能像盛采薇一样刚刚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人,她这才一时做出了不好的行为。/p
但是惨的是,谢俞烟有人护着,而她的哥哥是御前侍卫,今日当值,也没有来此,更是无人护着她。/p
不过想想,她确实是打了盛采薇,但是她也承认了,没有试图颠倒黑白,反而是谢俞烟跑上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p
她当下有了主意,对这太子福身道:“方才确实是我将球打到了郡主身上,我方才已经把事情的原委说过了,不知道谢姐姐是误会了哪里,竟然替我说了那么多云里雾里的话,还望谢姐姐别插手这件事,待我回去之后,会上门给郡主赔罪。今日扰了诸位殿下大人的雅兴,实在抱歉。”/p
太子本就当惯了和事老,和二皇子是南辕北辙的性格。这会儿见她态度良好,也就没有追究,道:“你将这事和郡主原原本本的道个歉,省的回头闹到陛下面前,反倒麻烦。”/p
“是。”聂柔嘉福身,没有看谢俞烟一眼。/p
谢俞烟知道是自己先摘出来在前,也低着头没说话,眼角余光始终都放在萧景昭身上。/p
萧景昭收回目光,向太子行礼:“太子殿下,臣还有要事处理,今日臣已经在此处逗留许久,若是没有要事臣便先行离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