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
Stan和Ford口中的香烟齐齐掉在地上。
Dipper今天就算咳死,也要把这句话说完。
Pines家的男人绝不认输。
「咳……我得说,」Dipper张开眼睛,「你的技术……烂!透!了!」
Bill:「……」
Bill:「我今天不揍死你。」
Stan用鞋尖一碾烟头,他往上撸了撸袖子。
「我今天不揍死那个成精的玉米片。」
Soos一把抱住Stan。
「您冷静啊Pines先生!」
Mabel和Pacifica一起扯住Ford。
「冷静啊Ford!」
「我很冷静Mabel,Pacifica,」Ford努力把自己挣脱出来,「我知道我打不过Bill。但是管他呢!我今天就要揍他!」
Pacifica:「……你哪里冷静了。」
Wendy拼命用手扇风,她对Stan劝道:「Dipper是个成年人,你想想成年人约炮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Stan啐了一口。
「我不管!」
Wendy:「……」没救了。
那边鸡飞狗跳,这边也没好到哪去。两个魔力枯竭的恶魔殴打在一起,你捶我头我抓你脸,不过因为皮肤防御度相对来说比较高再加上他们俩也没什么力气了,互相殴打并没有什么用。
Pacifica抽空看了一眼,然后转头跟Mabel说:「就好像两只泰迪在汪汪叫比谁更凶。」
Mabel点头,她用力抓住Ford风衣下摆,深表同意。
路过的Grenda大声总结:「不就是菜鸡互啄嘛。」
那边传来一声巨响,菜鸡Bill终于以殴打在Dipper伤口这种下三滥的招式险胜一筹。
Bill脸上还有被Dipper抓出的痕迹,一道道新鲜着呢;头发也被Dipper抓烂,现在金发恶魔就好像刚从圣诞节大特卖里杀出来的家庭主妇。
手段和女人打架没什么区别的Bill拽着Dipper的头发在地上拖——是的没错,真的是拖,拖地那个拖——着走。
胜利者将失败者丢进蝾螈血肉中,他做完这个动作似乎用尽全身力气,金发恶魔倚靠如山的尸骨,慢慢滑坐。
他听见尸体里传来翻滚声,还有咒骂声。几秒后咒骂声停了,那些声音从脑子里传来,没完没了。
没完没了。
Bill不胜其烦,他狠狠砸了里面一下。
「老实点,」Bill语气相当粗暴,「你就不能信任我一次?」
那端终于安静了。
他长长喘息,每次换气都那么艰难。他勉强伸手,扎进失去防御魔法的蝾螈尸体,从里面抠出一块血肉,慢慢咀嚼。
这个场面着实血腥,连胡闹的那几人都停下。他们第一次这么直观残忍的场面。Bill注意到他们的表情——那种文明社会面对原始社会茹毛饮血的恶心和恐惧。
他经常看见这种表情。
Bill轻轻笑了。
没错,这种恐惧才适合他。
他本来就是站在宇宙顶端的怪物。模仿PineTree的样子和Pines一家打闹,和和睦睦其乐融融——才是不适合他的场景。
他感受到咀嚼间蝾螈血肉传来的力量,它修复着自己破损的身体,还有近乎干涸的魔力。他感觉到那些被Dipper掏空的力量正逐渐被蝾螈血肉填满,魔力在血液里奔腾。
衣物撑裂,蝠翼撕开脊背,Bill仰头,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浑身有用不完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