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pper喝了一口鸡尾酒,那些裹着清甜气息的冰冷气泡从舌尖爬向鼻腔,它们喝起来像蓝柑桂酒混合薄荷,加了点盐和柠檬,还有那些Dipper品不出来但清爽的味道。
「这酒叫什么名字?」
「光晕。」
Dipper愣了愣。
「……Hallo?」
Tad闭着那双山羊之眼,他闻言露出温和的笑意。看起来温柔又宁静。
「H-A-L-O,不过,你要觉得是『Hallo』也没错。」
他睁开眼。
「初次见面,恶魔先生。」
在Dipper离开酒吧后,有双手爬上酒保的面颊。那双手白皙素净,是精心呵护过的手;指甲却薄如蝉翼,长而锋利。
女妖紧紧贴着Tad后背,贴的严丝合缝,胸前两团丰盈挤压着酒保。她没脸没皮,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倚着男人。蛇缠绕男人,吐出猩红的信子。
「对人家就没有好脸色,对好看的男孩子不光脾气好,连酒都请。」
Tad却理都不理她,满脸写着嫌弃。他直接把她伸过来的手拍了下去。
Siren抽了口气,Tad这一下真是没留半分情面,被拍的地方瞬间就变红变肿。
「嘶——你神经病吗Strange!」
Tad冷笑。
Siren听见笑声不由缩了缩脖子,马上又装作无事发生过她什么也没做,梗着脖子嘴硬。
「怎么,我说错了吗Tad?」她嚷嚷,还有点对自己说对了的沾沾自喜,「你瞧你对你同谋的态度,再瞧你的对恶魔的殷勤模样!TadFlunkyStrange,哈!」
Tad将玻璃杯放在柜台上。
刹那黑白色在世界蔓延,那些摇头晃脑狂笑尖叫的生物被人按了静止,连发丝都维持在飞扬的弧度。如果有人在外面的话会发现陷入黑白世界的只有酒吧,接触不良的路灯依旧重复着一闪一灭。远处霓虹闪烁,幽浮车呼啸而过。
他睁开那双山羊之眼。
Siren情不自禁地后退,她哆嗦的手碰掉了就近的酒杯。脆玻璃砸在地面,在Siren心尖四分五裂。
「SirenBird,如果你再说那些没品的废话,我就把你的羽毛扒光然后扔进火山口。」
女妖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羽毛跟着抖了抖。
「听清楚了吗?」
「我……我知道了,」她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像是表明决心一样,大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
Tad却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酒保将额前的发丝都撸到脑后。他笑的温文尔雅,山羊之瞳里隐藏着血腥气。
「不,你不知道,Siren小姐。」Tad声音轻柔,可他咬字精准的让人遍体生寒。那些冰冷的词语仿佛钝刃划过女妖四肢,又痛又痒又冷。
「我亲爱的Siren,你要是知道的话,你就不会那么蠢的去勾引恶魔。停下,停下,我说停止辩解Siren小姐!好,现在你安静了,听我说。你不止一次去做这些自以为是的蠢事,仗着自己胸大脸好去做这种用下半身思考的事——」Tad拉长声调。他从橱柜里抽出把刀,女妖避无可避,最后整个人都被酒保逼至角落——
寿司刀,或者别的Siren叫不上来名字的刀刃在她凹凸有致的肉体上慢慢移动。女妖吓得动也不敢动,Tad能感受到刀刃下肌肉的坚硬。
因为紧张而造成的肌肉紧绷。
「蠢、毙、了。」
他一下一下用刀背拍打她引以为傲的双峰。
「在恶魔眼里,我们算什么呢?他们本来就可以变换外貌,你以为你的外表能迷住他?」Tad嗤笑,「别傻了。恶魔要是想,谁迷上谁还不一定。」
他将刀子扔进水池,水花溅起的刹那黑白解除。
「接下来听我指挥,这一单成了够我们吃二十年,听懂了吗母猪?」
Siren哭唧唧地揉胸点头。
Tad取过圆顶礼帽,那些歇斯底里还有神经质悉数被文明社会遮挡。他拽了拽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起皱的衬衫。
「你刚刚给我们的『老板』喂饭了吗?」
Siren嘴巴还有点被不利索,说话结结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