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了,但是……」
「不吃是吗?」他叹了口气,Tad容貌生的好,做起这个动作来确实有种悲天悯人。Tad按下水池后的按钮,机关声音被远处舞池的嘈杂掩盖,酒柜下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酒保挥手点燃火焰,黄色的火苗安静舔舐他的手掌。他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下台阶。
台阶最下端躺着一个人。他的四肢被捆绑的严严实实,连嘴巴都被堵住;那人衣服上沾满秽物,他就是臭味的源头。
Tad在那人身前半蹲,他毫不在意被捆绑者那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恨意,拉下那人口中的布条。
「听说老板你不吃饭?这可不行,」年轻人叹气,听起来倒有几分真心实意,「毕竟我本意只是想借酒吧一段时间,而不是饿死老板你。」
那人讽刺地笑了,他对他吐了口唾沫作为回应。估计是没得到很好照料的缘故,老板的嗓音嘶哑的好像砾石滚过沙漠。
「滚吧,伪善者。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雇了你和那个贱人,然后让你们把我的半生心血变成走私的贼窝!」他喘着气,「现在又是哪个可怜人要被你们祸害了?」
Tad一直彬彬有礼的听着。等老板说完,他才笑着、慢吞吞地开口: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老板。」山羊之眼微弯,瞳孔和眼睑共同化作弧线。TadStrange笑着、慢吞吞地说:
「我可是遇上了宝物。比你的酒吧要值钱的多的宝物。」
老板嗤笑。
「就你这混血的杂种,也能分辨出宝物?」
Tad听完这句话突然暴起,仿佛被毒针扎进痛处;那些风度翩翩的表象骤然炸裂,露出面具下挣扎扭曲的面孔。他手上力道加重,脆响和闷哼同时响起。
他松开钳住老板的手,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将布条塞回去。似乎是怕塞的不够紧,他又用食指将布条往老板舌根压了几下。
「您多虑了,」那些黑暗晦涩的情绪沉甸甸压在他眼底,它们汇聚成型,风暴将至。
「毕竟,我对『恶魔』,再熟悉不过。」
「你去哪了?」
Dipper回来听见Bill这么一句。
年轻的恶魔瞄了眼钟,时针指向「2」的位置。Dipper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便将外套挂在门口。
「酒吧。」
他甩掉皮鞋的时候听见Bill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Dipper解领带的手一顿。他在Bill看不见的地方不耐烦地咋舌,又把领带结推了回去。
「怎么,」他的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太大波动,「不适应?」
Bill早就换上了睡衣,正在壁炉前看书,估计回来的时间不短。听到问话后他往后翻了一页。
「没有的事,」Bill把头发往耳后拢,他头发全放了下来,看起来有几分慵懒和爱答不理,「翅膀长你身上你想往哪飞往哪飞,我可管不着。」
Dipper冷冷地说:「你书拿反了。」
Bill:「……」
金发恶魔非常冷静、非常淡定地把书正回来。
Dipper翻了个白眼,这次不背着Bill了——他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去橱柜附近给自己还有Bill倒了一大杯柠檬水。
毕竟人喝完酒后总容易渴,想想这壶水还是自己给Bill常备的呢,没想到今天自己用……
Dipper:「……」
他砸吧下嘴。
「……这水怎么有点咸?」
Bill拿起「柠檬水」喝了一口。
「哦,我往里加了氯化钠。」
DipperPines:「……」
那不就是,盐吗?
Dipper深吸口气,然后以闪电之势把一大杯海盐柠檬水全泼在Bill身上。非常果断,一点没留。
Bill·浑身是水·水有点咸·还有点酸·Cip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