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芬芳是礼部尚书家的庶女,娘是陪房丫鬟,因为她的美貌,一直受嫡女孙幽兰的欺负和打压,前世,景星宜和凌希惟去尚书府做客,遇到被欺负的孙芬芳,凌希惟一时心软,救下她,哪曾想从那之后,她就频繁的引诱景星宜,还故意闹的人尽皆知,最后,景星宜不得不纳她为姨娘。
当时,景星宜一再向凌希惟解释,是孙芬芳纠缠他,他对她并未动情,凌希惟傻傻的相信了,现在想想,孙芬芳貌美如花,如景星宜那般想要靠着权力向上爬的人,不会拒绝尚书府的支持,他们两人搞到一起,根本就是你情我愿的……
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凌希惟眸光微寒,孙芬芳身份低微,没有哪家的千金小姐愿意与她说话,身为皇子的景星宜,这种场合,绝对会到场的……
孙芬芳紧揪着手中丝帕,看别人聊的热火朝天,自己独自一人,无人理会,心中十分委屈,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低垂着头,快步前行:孙幽兰那个小蹄子,难怪这么好说话,三言两语就答应让自己跟来上香,原来是准备看自己的笑话和尴尬……
“砰!”急行的孙芬芳与凌希惟撞到了一起,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对不起,对不起……”孙芬芳急忙道歉:这里的贵族,随便走出一个,都比她身份高贵,她谁也得罪不起……
“姑娘没伤到吧?”凌语语气轻柔,孙芬芳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望着凌希惟明媚的脸孔,瞬间怔忡,她以为她已经够美了,孙幽若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的事情,哪曾想,她居然在这里竟遇到了一名,比她还要美上几分的女子……
姑娘,姑娘……”凌希惟轻声呼唤着,眸底冷意渐浓:前世自己救下她时,她也是这种反应……
孙芬芳眨了眨眼睛,瞬间回神:“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这里人多,不怪姑娘。”凌希惟轻轻笑着,起身欲走。
“姑娘,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凌希惟高贵端庄,气质出众,衣着虽素净,衣料却是上好的雪缎,自己家都未必买得起,头上的发簪,耳朵上的耳环,手腕上的玉镯,都是极品,比那个孙幽兰的还要贵重,孙芬芳由此推断,凌希惟身份不简单,若她能够与之结实,对她益处良多。
唯恐凌希惟误会,孙芬芳急着解释:“我撞了小姐,心有愧疚,改日定会让家父孙尚书,登门道歉。”
只是撞一下而已,不痛不痒的,哪用得着如此隆重的道歉。凌希惟微微笑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攀附权贵,与同样性子的白慕,还真是天生一对:“我叫凌希惟,家父左丞相凌震,刚才你也是不小心,没必要愧疚!”凌希惟才不会告诉她,自己是故意撞她的。
孙芬芳眼睛一亮,她居然是相府小姐,看穿着打扮,定是嫡女无疑:“凌小姐心胸宽广,不与我计较,但的确是我撞人在先,凌小姐不接受我的道歉,我会很过意不错的!”
她是身份低下的庶女,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以及靠衣着,装扮来品评一个人身份的高低,凌希惟是身份高贵的相府嫡女,她当然不肯放过与之结交的机会。
凌希惟温和的笑,前世,她也是这般说的,问出了自己和景星宜的身份,趁着去四皇子府向自己道谢的空隙,与景星宜,纠缠到一起……
“你我相撞,也算有缘,孙小姐不必自责!”凌希惟望望四周:“孙小姐都没有丫鬟吗?”
孙芬芳孙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我身份低微,身边只有一个丫鬟,刚才幽若姐姐有事,将那丫鬟叫去帮忙了……”那小蹄子这么做,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我难堪。
“寺里事情多,没有丫鬟帮忙怎么行?”凌希惟同情道:“若孙小姐不嫌弃,就与我同行吧,我丫鬟有三四个,可以分出一半帮孙小姐的忙……”
“真的?”孙芬芳心中狂喜,眼睛闪闪发光,她还以为得费一番唇舌,凌希惟才会答应与她结交,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见凌希惟不说话,只是笑着望她,孙芬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笑笑,推辞道:“会不会不太方便……”
“你、我都是女孩子,怎么会不方便呢。”凌希惟转过身,眼底闪过一道诡异的笑意:“我现在要去殿里上香,孙小姐要同去吗?”
“好啊,我现在没事,正好陪凌小姐!”孙芬芳灿烂的笑着。
蔷薇撇撇嘴,明明是我家小姐为她解围,可话从她口里出来,倒像我家小姐求她陪伴似的,还千金小姐呢,真是不懂规距……
凌希惟没有再说话,缓步向前走去,孙芬芳紧随其后,与她说些不着边际的巴结、奉承之言,若是前世,凌希惟定会开心不已,但现在,她只觉得孙芬芳虚伪的话让她恶心。
去往大雄宝殿上香,需经过男宾那里,江王,安国侯,忠义候,右丞相聚在一起,商量事情,郑宇森,太子景南弦,蓝文晋,安舒林也都在,凌希惟虽是靠着一边的走廊前行,还是被众人看到了。
“凌小姐真是高贵端庄!”安国候眉眼带笑,心中很是满意,刚才有不少女子从这里经过,前去宝殿上香,但她们的气质远不如凌希惟。
“侯爷谬赞!”凌震敷衍着,老夫人不同意凌希惟嫁到安国候一事,他还没来得及和安国候说,他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凌小姐有十三岁了吧!”安国候意有所指,忠义候却并不知情,接话道:“惟儿已经过了十三岁的生辰,明年就十四了……”好像到议亲年龄了。
“呵呵!”凌震笑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来接话。
郑尚书望了安国候一眼,没有说话,侧目望向郑宇森,却见他的目光一直紧随着凌希惟,凌希惟都转过弯不见了,他的目光还没有收回:这傻小子,见到那凌小姐就没了魂。
摇摇头,郑尚书收回目光,眼角望到一道身影悄然离去,白慕,他怎么也来了这里!
佛堂中,景墨齐与白胡子方丈对弈,景墨齐放上一颗黑子,方丈的白子被吃掉几颗,方丈也不恼,笑呵呵的夸奖着:“景施主的棋艺真是越来越高了,这盘棋,老纳怕是要输了!”
“是方丈承让!”景墨齐又放上一颗黑子:“未到最后,不可轻易言败,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一招棋……”
“凌小姐,您经常来相国寺上香吗?”门外响起孙芬芳的询问声,凌小姐四次传入耳中,景墨齐的动作猛然一顿,手中的棋子忘记应该放在哪里了。
“不常来,这是第三、还是第四次啊,上次来相国寺,是好几年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凌希惟的声音清新,清澈,如各和煦的春风,瞬间搅乱了景墨齐的心神,无法再思考其他,手中棋子随便放了个地方。
方丈抬头愣了片刻,望望门外飘过的那道优美衣袂,淡淡一笑,拿起白子放到棋盘上。
凌希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但景墨齐再下棋时,明显心不在焉,没走几步,就被方丈吃掉不少黑子,片刻之后,方丈笑呵呵的停住了手:“景施主承让,这盘棋老纳赢了!”
景墨齐这才回过神看棋盘,自己的黑子,被白子围了个严严实实,着实是输了:“我输了!”
方丈笑笑,打趣道:“这么多年,老纳可是第一个赢景施主的人呢,若此事被外人知道,肯定十分佩服老纳,这盘棋可真是绝处逢生啊……”
“刚才我在想心事,一时失神,才会让方丈抢了先机,咱们再来!”景墨齐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方丈也不阻止,只是笑呵呵的望着他:“景施主怕是没心情再下棋了吧……”
景墨齐停下动作,语气低沉,眼眸越凝越深:“方丈何意?”
方丈急忙改口:“老纳年龄大了,坐了这么长时间,身体有些麻,想出去活动活动,圆戒!”这位景轩王爷,心思深沉的让人猜不透,将来绝非池中物,刚才那位姑娘对他的影响力不小,但愿她是名善良的女子,辅佐王爷走正途!
一名小和尚跑了进来,微微施礼:“师傅?”
“今日是景轩王的忌日,为师要亲自主持超渡,扶为师去正殿!”方丈站起身,望望景墨齐,意有所指:“景施主若是累了,可先回房休息休息。”
凌希惟上香的地方是大雄宝殿,里面金碧辉煌,佛像是金子所制,额间的舍粒子是珍贵的火龙珠,价值连城。
孙芬芳一直生活于尚书府内那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房间中,哪见过这等高贵的装饰,踏进宝殿后,她闪闪发光的眼睛不停四下观看,恨不得能多生出两只眼睛来,看个够:这里这么华丽,居然是佛殿,不能住人,真是太可惜了……
凌希惟燃起三柱香,闭了眼睛,心情沉重,佛祖,我娘死的冤枉,若你真的有灵,就保佑我顺利铲除白月芬,白尚书等所有敌人,为他们报仇雪恨!
“啊,惟儿,佛像额前的是什么?”孙芬芳她生于尚书府,从没有见过这么璀璨夺目的珠子,真漂亮啊!一路上,孙芬芳不停的同凌希惟聊天,很快就‘熟悉’了,一厢情愿的直呼凌希惟的名字。
凌希惟笑笑不与她计较这些,称呼孙芬芳时,还叫孙五小姐!
凌希惟上过香,望了一眼佛像:“那是火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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