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原本以为自己是孤注一掷,但是我却在回京是路上察觉了很多,只想着,老师最后对我的期盼会不会和我目前的想法一致。”
辞镜看着成玦一句一句说出来,他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辞镜终于就破涕为笑,伸手拍打一旁的成玦,拍得他都愣了一下。
“好哇,你骗我!这又有担心什么,为什么就不愿意告诉我。”
成玦被她这样突然一拍,心里突然就涌起滚烫的开水,他突然伸手抓住她拍打的手,肩膀上的衣服也滑落在软榻上,深邃的眼中是真诚,是坚定。
“那你,你愿不愿意?”
辞镜突然被他一问,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慌乱的眼睛却一直被他吸引着,剧烈的心跳隔了好久才重新撞击她的胸膛。
成玦额头冒着热汗,连望着她的睫毛也都在颤抖,嘴唇微张,剩余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但握她的手也久久没有松开。
“什么愿意啊?”辞镜终于从他的眼眸中抽出神,一直低着头。
成玦这时候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一遍一遍喘着粗气,脖子处的冒起的汗水滚进半开的衣领,胸膛也随着呼吸不断起伏。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同意让你多问我几个问题。”
“……”辞镜陡然抽回自己手,看着突然笑吟吟的成玦,一脸错愕,“成玦,你吃错药了?”
成玦也不恼,伸手抚了抚袖子,和刚才那个神情慌乱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这会来找我不会就是来看我伤口吧?”
呆愣好久的辞镜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来的目的,懊悔地拍了拍脑袋,说道:“你是曾经去过颍州吧?”
“嗯,不错。”成玦点头。
“安俊王的事情,你是不是也知道一些?”
“你怎么突然间想起来问我安俊王的事情?”成玦指着她的鼻子,笑嗔,“你不会惹了什么人吧?”
“才没有的,就是想问问的。”辞镜拍下成玦伸向自己的手指,他也终于安分下来,低头回忆了很久。
“安俊王?我倒是听说他,他几年前被一道旨意叫回元州城,之后,陛下也就没再让他回颍州了。”
旨意?陛下的旨意吗?
辞镜揉了揉下颌,对这旨意非常不解:“那是什么旨意让他回不去颍州了?”
“不过,听说是他肆意圈养府兵。因为他也算是被先王亲封的王位,身份显赫,再加上陛下也没有查出什么,直接就令他会京都接受调查。可是等到一切水落石出的时候,好像也没能回颍州。”
“可是很多王爷也都有不少厉害的门客,府兵吗,堂堂王爷有自己的府兵又怎样?陛下难道还怕了这个府兵?”辞镜还是不解。
“这,我就不清楚了。”
成玦摇头,抵在脸颊上的手腕却一直未放下,“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件事情?”
辞镜听到他一问,支支吾吾了好久,这才坦白:“是因为我碰到了薛枚,就是那晚我们救的那个世子,安俊王就是他的父亲。”
她刻意加上“我们”二字,不过是担心成玦会突然出尔反尔,来把她说教一番,但此时成玦的注意却只停留在薛枚的名字上。
“薛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