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自己绝对是疯了!
辞镜游荡回房间的时候,脸庞又顿时热了起来,她着迷一样地摸着自己的温热的手心。
就在此时,小布头蹦蹦跳跳的跑进来。
“小姐,小姐,管家回来了!”
辞镜被吓了一大跳,僵直身体,站在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屋里的气氛颇有些微妙。
“小姐,你的脸这么红了?”
辞镜大窘,背在身后的手心里还存留着成玦的余热。
看似平静如常的皇宫,暗地里已经波涛汹涌,混浊的水被搅得几乎烂臭味道肆意涌动。
“这人是谁……”
太子刚踏进院子的时候,一股恶臭铺面袭来,激得太子攀着身旁的太监,俯身干呕。
“太子,这人是晟王身旁的一个侍卫,属下是几天前在鬲州郊外发现的,当时觉得奇怪,就把他带回来了。”门客对太子拱手。
“你这是什么癖好,你捡个尸体回来干什么?”太子吓得跳到身旁太监的身后,“你把东宫当成什么了?还真的当成你的家?”
门客迷茫地挠着下巴,“这人怕是晟王安插在鬲州的眼线。”
太子一惊,慢慢直起后背,他那圆润的脸庞闪现出一丝凶色。
“成玦的属下?”
门客点头回答。
“而且,我们在赵老爷的府邸外也见到他的身影。”
太子盯着地上平躺的男子,他满脸惨白,唯有脖子上狰狞的刀痕异常殷红,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
“成玦,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望着天上流动的云彩,“成玦啊,成玦,我说你哥哥,照顾你这么长时间,你就拿这个来回报我的吗?”
院子里的门客们大气都不敢多喘。
他们只是知道,皇后的计谋再一次实现了。
京城的天气逐渐转凉,但陛下的身体依旧没有好的征兆,太医院如今已经急得团团转。
卧榻之上的陛下,似乎比以往更加苍老,他的双眼勉强才能睁开,老太监趴在他的嘴边,但陛下喉咙里只是发出卡卡的声音,想说的话一直都没有说出来。
良久,寝殿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父皇怎么样了?”成玦迎上去,脚步已经错乱。
老太监叹了口气,说到,“陛下似乎有什么话要和咱家说,但一直都说不出来,晟王殿下,您的婚事可能要推一推了。”
“我此次来,不是为了婚事。”
老太监惊讶地捂着嘴,“那是因为何时要来?”
“公公,请让我见见父皇。”成玦无比诚恳,朝老太监作揖。
“这不可不可……”老太监惶恐至极。
此时残霞占据了一方天边,如血一般的落日正悄然滚动,恍如这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