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经被你家主子气得卧床不起,你居然还敢说你自己说无辜的?”
当然这个被铁索栓得牢牢的这个人,在整个期间甚至连一声都没有发出,更别说是这种颠来倒去不知重复多少遍的浑话。
狱卒将手里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地甩在他的胸口,四肢,甚至是他的脸上。
徐动愣是一声没叫,整个地牢都被他手上的鞭子甩得噼里啪啦。
“说,是不是你去偷了左羽军的兵符?”
徐动听到这个,惊恐地抬起满是血的脸庞,此刻却对上狱卒阴沉的双眸。
“你过来,我告诉你......”徐动朝他虚弱地笑起来。
从额头流淌下来的鲜血已然凝固在他的脸颊上,但依旧有新的血液沿着凝固的痕迹继续流淌。
狱卒缓缓凑过脸来。
“啐!”徐动一口暗红的淤血直接就吐在他的脸上,“这就就是你们刑部的本事,专门来栽赃的吗?”
狱卒摸了把脸上的残血,一鞭子就抽在他脸上。
徐动闷哼一声,但却还在笑着,狱卒抽得越很,他的笑声反而就越加张扬。
这不过,就是再多增一道伤疤而已,男儿怎么还怕差这一条?
如今这地牢里,除了那清脆的鞭子声,剩下的都是徐动的绝望而惨烈的笑声,它不断回荡在石壁铸造的地牢中,听者的心都在颤。
“这是谁,被打的这么惨居然还在笑?”一个守卫站在大门外,听到这游荡的笑声,心里发怵。
“是晟王殿**旁的侍卫,据说就是他偷了左羽军的虎符,被打了有一晚了,居然还没承认呢!”他旁边的守卫嘲讽一般地咋舌。
他们的感叹不知是为了徐动的笑声,还是为他的一条贱命。
现如今,整个地牢都在流传着这样的话。
是沈成玦要弑君!
是沈成玦要夺位!
是沈成玦要毁了这太平盛世!
这样的消息已经渐渐传回穆府,搞得人心惶惶。
“管家,这外面都已经传疯了,我中午上街的时候,原来的那些菜农都不敢正眼看我!”
穆府的膳房备菜老妇说道,此时她挎的菜篮子里是空空如也,似乎是什么都没买就急忙跑回来。
“此事,不要同小姐说!”裴岩神色凝重,站在明媚的院子里,却感觉整个府邸地弥漫在阴沉的黑云之下。
穆临还在崇州,现在这将军府已经是一团乱。
如果这关于晟王的传闻是真,将军府恐怕就没有未来了。
而在一侧草木茂盛的破败院落里,却有着重重把守,前前后后的院子竟有将近百人的士兵,但凡期间有百姓好奇张望,都会被侍卫喝退。
在四处透风的屋内,都是尘土和蛛网,而在其中的一处角落,满身是血的成玦盘腿坐着,他一身白衣,这显然是外袍已经被打得粉碎,他垂着额头,杂乱的头发从两侧垂下,几乎遮住他的血迹斑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