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夜,南凌彦王府。
竹雨立在书房中向南宫楚彦汇报:“主子,照您的吩咐,盐和药材残渣全部清理干净。”
“行王的人呢?”
“属下刚离开,锐光便去了。未寻到食盐,回来向行王汇报去了。”
“好。你派人在村庄附近守着,若是行王的人动手脚,人赃并获!”
“是!”
“下去吧。”
南宫楚彦手中摩挲着沈墨依留下的半块紫玉,陷入沉思。
算算日子,凤卿尘应该与夜瑶大婚了。东凌这个后盾,凤卿尘已是纳入囊中。
“主子。”
竹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东西已经送到太子手中。”
“好。”南宫楚彦沉声应了一句。只待明日早朝,食盐之事,必会捅出来。
翌日,朝堂之上,照旧百官上奏。
大司农袖中握着账本,紧张的额头直冒汗,只等着找机会上呈账本。
一名大臣上奏结束,大司农见无人上奏,准备出列。
突然,南宫云浩出声道:“父皇!”
大司农忙默默收回了脚步。
南宫云浩手中拿着一本账本,“父皇,儿臣手中是近一年盐库的账本,请父皇过目!”
账本?
南宫郑行立马警惕起来,他怎么会有账本?再回头看大司农,一听太子殿下手里的也是账本,知道事情不妙,死的心都有了。
对上南宫郑行询问的目光,大司农面如死灰,回了个微臣也不知的苦涩表情。
总管公公已经下来呈了南宫云浩的账本上去。
南宫楚彦事不关己的双手插袖,冷眼旁观几人的小动作。
“荒唐!”
皇上忽然一声怒吼,吓得百官战战巍巍,大气不敢出,各个低头听训。
“盐价与盐税为何如此之高?”
皇上盛怒的目光扫向殿中百官,灼灼的目光直接对准了大司农:“大司农!你来给朕一个解释。”
大司农吓得忙出列跪地,慌乱中,袖中的账本随之滚了出来。
“臣、臣在!”
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地上掉出的账本上。
皇上沉脸质问:“那是何物?”
账本正好落在南宫李晟的脚边,南宫李晟遂弯身捡起了账本。
“启禀父皇,此乃盐库账本。”
“账本?”皇上疑惑的看向南宫云浩,南宫云浩一脸平和。
“呈上来!”
总管公公忙呈了账本上来。
皇上打开一看,果然是账本,可里面的内容却与太子殿下给的账本差了十万八千里。
皇上泛起冷笑:“谁能给朕解释一下,为何会有两份账本?”
皇上犀利的目光看向大司农:“大司农,你这本账做的干干净净,好得很哪!”
大司农忙匍匐在地:“臣、臣惶恐!”